有几滴咖啡洒在我头上,又是几滴,我什么也顾不上,呢喃着把手往她毛衣
里摸。
「你的手好冷。」这是她进房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把手放在她背后用力摩擦热乎了一下,又去蹭她有赘肉的热乎乎的肚子,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我,依旧端着咖啡,眼里有一丝惶惑和担心。我深深地陶醉在
苏嬢嬢肉体的波浪里,呼吸从她肉体毛发汗孔里传递出来的同样勃郁的气息。撩
开她暗红色呢子长裙,我整个钻了进去,嘴唇顺着她的连裤丝袜往上亲舔、撕咬,
轻轻叼起她腿上肉,说要报仇,在上面留下淡淡牙痕。她在上面着急地轻喊:
「别咬!你别咬啊!」我拨开她的内裤,舌头在她阴道周围轻舔,一股只属于下
阴的味道弥漫在裙里。我的舌头和着本能的冲动,和着占有的快感,和着几分乱,
一齐冲进了她的阴道,往里面深探,头顶传来的她拉长的叹息。她的腿被我掰到
极开,凸出腿间的阜地,每次舌头从阴道底往上,荡秋千一样迅速地滑过里面的
嫩肉,又舌尖在阴蒂上一扫,准能感受到她腿的肌肉又紧了一次,就像又一根火
柴沿着跑道划燃,把她的身体以我同样的方式燃烧起来。
我把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她掏出随身的纸巾,嫌恶地擦我的嘴,问我怎么
又亲下面?不卫生。我把她放在床上,见她避开我的嘴,就三两下踹掉裤子,端
着鸡巴就往她身体里冲进去,瞬时,那种温油淋到鸡巴上的热度激动得我浑身哆
嗦。才几鸡巴捅下去,她的喘息声就已经起来了,双手攀牢我的肩膀,干燥的嘴
唇,失神的目光,几缕乱发倾斜着搭在脸上,脖颈有一圈潮红泛出来。
发现我在看她,她把我的脸遮着说:「别看。」
我又去亲她,这次她没有避让,任我叼着她的嘴唇吮吸。我把身体支起来,
鸡巴沿斜上方往她身体深处一棍一棍的使力,啪啪的肉体拍击声顿时四起,才几
下,她的双手就慌乱地从我背上移到屁股往下按,喉咙里只剩下急促而简略「哦
—哦—」的顿声,乳房剧烈的晃动着,双腿屈起来,当鸡巴借惯性刺到阴道底部
的时候,阴道会以同样的力度一圈一圈的紧箍着鸡巴……在我还不能悉心感受这
种登顶眺望的快感时,她的小腹猛地挺了起来,她阴道里所有的肉都像长了吸盘
牢牢钳住鸡巴,她腹部又是一阵挺动,喉咙里发出近乎古怪的呼音,像一块石头
掉进深沉而古老的井里,一声沉闷悠长的回应。
我竭尽全力把鸡巴抵在她阴道低端,和她一起颤动,她眉头紧了几秒才松开,
喘着粗气,睁开眼看见我紧盯着她看还有些不好意思。我继续动着,她拨弄着我
的乳头,直到我喘着粗气跳起来,把一柱浓重的精液射到她肚皮上,有几滴射到
她脖子后面沾在她头发上了。
在送苏嬢嬢去接孩子的路上,她始终看着窗外显得很安静,仿佛并不存在于
车内。那是个周末,车非常挤,在各种鸣笛喧闹中,车内的安静像跌在激流上的
一枚奇怪的落叶,打着旋往生活远处漂去。
「谢谢你。接了孩子我自己赶公交回去。」话里的温度不热也不冷,她在窗
外给我摆了摆手,暗红色的长裙迅速汇入接孩子的人群中,消失在这个正冷的冬
天的傍晚。我在原处呆了一会儿,体内有点空,若有所失的感觉在车内弥漫着。
那年冬天的雪一下就是几天,这在成都是少有的。时间就在孩子们的嘻哈打
笑,在纷纷扬扬的小雪花中,在麻将和小酒,以及拖声噎气的川剧唱腔里缓缓走
进旧历新年的喜庆。现在回想,那的确是个多事的冬天。
一大早我接到郑三哥打来的电话。他是市里负责指标分配这一块的科长,这
几年我的生意一直受他照顾。这时间打来的电话什么意思?我心里没来由紧了一
下。果然,之前风闻的小消息已经坐实,省里即将对我们公司经营的业务进行专
项检查,「这次是要逗硬,啥子都有可能发生」,郑三哥意味深长地强调了一句
后就挂了电话。
我点上一支烟,在落地窗前转了几圈,把一些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再在脑中滤
了一遍,确信各个方面都不会出现大的漏洞,才稳了心神坐下来。想到这是年初
有风声传来,自己就责成苏嬢嬢和小周花了大半年重点抓的事情,还真派上了用
场。这时我看见老婆和儿子一行几人走进了小,几个月后,儿子又高了些,看
上去人很精神。
儿子小学毕业后就和妻弟的儿子一起转到北京,在一所外国语学院的附中读
书,为此我跑了关系将妻子从市里调到郊,单位只挂空名,人可以长期呆在北
京照顾两个孩子,逢年过节回来,我也偶尔去看他们。今天就是妻弟动去机场
接他们,看着他们几个边说边笑往这边走,我感觉这些年的日子过得真心不错,
有种倦怠的满足感,破天荒走进厨房做一道红烧鲤鱼。
晚上,边帮妻子吹干头发,边从镜子里打量两个多月不见的妻子。说实话,
妻子年轻时长得端庄秀挺,性格很活泼,到了这个年纪更不得了,抬眼侧目,撩
发微笑,每个细小的动作里都揉进去一种只有时光才能赋予的成熟的魅力,那是
在生活中领略了各种人情世故,有过故事,也有自己生活态度的一种矜持和放纵
的矛盾融,熟得恰到好处,像一粒水珠正好停在叶脉上的那种仿佛转瞬即将失
去的美。她笑着看我看她,鼻梁上堆起几根细纹,小月牙形的酒窝像白净的脸上
浮着的一枚小船那样安闲静谧。
小别胜新婚,我将硬了的鸡巴紧贴着她的背环绕着擦动挑逗她。妻子笑着说
认真点,背却靠上来隔着睡衣感受鸡巴。我心慌意乱的,还没等她头发吹干吹透
就忍不住从领口伸进去摸她的乳房,很舒服,又大又圆又滑,果冻一样弹得很活
泼,乳头已经勃起,扎得手心痒,引我去捏,去拨弄。妻子说头发还没干呢,你
要害我以后头疼?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兴致勃勃地亲着她的耳垂,轻咬她的鼻
和嘴唇,手反复从乳房底座挤压上去捏艳红的乳头,镜子里的我们像科幻片里情
欲勃发的一对妖兽,都亮出白森森的牙要从对方体内深处取最滚烫的东西,我
气喘咻咻地对她说:「就在这儿吧。头发一会就干了。」
我把妻子转过来,把睡衣扣好以防着凉,然后跪在她腿间给她口交。她斜倚
着梳妆台,捧着我的头,把下阴尽量亮出来给我。我从腿跟一路往中间舔过去,
扒开阴毛,把舌头往肉缝里探进去,里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妻子在上面舒服地
叹了口气。舌头渐深,舔动渐密,她的叹息也越来越浓稠,肉缝里包括阴毛上都
沾着泡沫状的液体,小小的阴蒂凸起像一盏灯,妻子的呻吟如同在唱时代遥远的
歌曲,舒缓而又悠远。「老公,好舒服」,她轻轻地哼着。我也再按捺不住,掏
出红紫坚挺的鸡巴,蘸了点阴道口的淫水,屁股一沉,一枪掼到阴道最底,「啊
——」,她失声叫了一下,惊异地看着我,好像有点责怪我的粗鲁。我来不及体
会,只感觉鸡巴舒服极了,阴道里所有的嫩肉都包绕上来,既温暖又轻柔,仿佛
鸡巴是马上就要化掉的冰淇淋。
我持续地耸动着,妻子两腿的肉碰着我的下腹,啪啪啪的声音像在开表彰大
会。我不想被在隔壁休息的妻弟和他媳妇听见太多,就把妻子的双腿朝上提起来,
放慢节奏,但势大力沉,一下一下地往里面使蛮力,啪啪的声音小了很多,但妻
子的呻吟明显提高了分贝,我知道,这是她比较喜欢的姿势。很快,她的双手就
搭到我手臂上把我往她身上拉,虽然这样使我更吃力,但我知道她就要到了,加
快频率耸动着,啪啪的声音杂着妻子的哼声,还有她不清不楚的几小声「操我—
—操我」,我渐渐感觉一股浓重的快意在鸡巴根部汇拢,一种极速飙车的快感凝
聚成一线,就在妻子抬起身双手死死抠住我手臂的那刻,伴随着她阴道的阵律紧
缩,将精液全部注入她的阴道深处,妻子的下腹微微颤抖,阴道的嫩肉密集地啃
噬我的鸡巴……她的喘息比我的还重,好像她在使力似的,真不可思议。几秒后
她轻声埋怨我怎么射在里面了,看到我满头的汗,伸开双臂喊我抱去浴室一起洗
一下。
夜深了,长期的夜生活让我习惯了晚睡,何况还有一些事儿还没想透,也说
不具体,就是觉得一种担忧隐隐的存在着。我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来,把公司账
目又细捋了一遍。吉人天相吧,若真有不可意料的事情发生就只能寄望于沈哥了。
沈哥是妻子的哥哥,在市里一个重要部门任要负责人。
我又想到妻子刚才在浴室里说的一番话,明年儿子上高中,她已经提前联系
了好几家学校,结果无一例外的不论成绩好坏,总得花一大笔钱才有可能被考虑
考虑,托关系,找庙门,要电话,请吃饭,陪笑脸,包括学校的门卫,个个都是
他妈的大爷。光给钱还不行,几乎所有管招生的都提其他要求,要QQ号码,或大
半夜打电话夜叙,或要开个房间细聊,还有挑明了必须打一炮的。见我郁闷起来,
她开玩笑说,不过,有二三个好的,帅得真让人不好拒绝……我知道她说的都是
事实,既然动对我讲,也是夫妻间的一种信任。愁归愁,总得想办法解决。
妻弟的媳妇上卫生间见我没睡,笑着说,姐夫还没睡啊,以为刚才你们动静
那么大你都累了呢。我一愣,知道她的所指,回她我身体好,这个你可以知道。
她说这个真不敢知道就回房间去了。过一会,从妻弟那房间传来隐隐的呻吟,我
笑了起来,他们也忍不住了呢,想到平日眼底她妖娆妙曼的身段,竟然又有些兴
动。
过完年,一切按部就班。我裁了几个新人,又将公司的法人代表换成了销售
经理老马,大部分事务由他全权负责,我只控制财务这一块,腾出一些时间和各
方面的人接触,寻找新的发展项目。毕竟,随着风声渐紧,公司的利润会越来越
薄,随时都有可能关张大吉。表面上不紧不慢的日子里,私底下的坏消息却不断
传来,到四月份的一天上午,郑三哥给我打来电话,让我赶快出去避一避,大舅
子沈哥已被调查询问,不仅如此,我有可能还被牵扯到其它方面的事情。我匆匆
赶往北京。
妻子住的地方是我们早几年为儿子读书方便买下的学房,窄了点,也贵得
离谱,却没想到现在的价格已经翻了几番,比干什么生意都赚得快。也不知这次
来要呆多久,又惦着公司业务和省里的检查,我一肚子的没意,只好叹息流年
不利。
妻子没在家,儿子是全封闭教学,周末才回来。我到浴室洗洗晦气,快洗完
了瞟眼发现浴缸里积了半缸水,我狐疑地搅了搅水,把堵住出水孔的那个东西拿
起来看,没错,是一个淡红色的避孕套。
我僵在那里,把避孕套又看了一眼,想起妻子妩媚的脸,她矜持又放纵的成
熟气息,她在我身体底下那种风情万种的仪容,她蹦蹦跳跳丰盈的双乳,喘息声,
到高潮时腹底的收缩……
「我——」我把手扬起来,操字愣没骂出来,避孕套也没扔出去。突然想起
年底妻子刚回成都,做爱到舒服时不清不楚销魂着低喊的那几声「操我——」却
是北京的喊法。
静了几分钟后,谈不上有多大的愤怒,却有几分沮丧和妒忌,她还真是和哪
个管招生的帅哥打上炮了,那儿子9月份的入学不就解决了——刚想到这我猛地
吃了一惊,发现自己很无耻,或叫很懦弱。
我最终又把避孕套放回浴缸里,走出家门,又匆匆赶回成都,在我上次和苏
嬢嬢做爱的那个小公寓里足不出户地待了整整7天,直到接到检察院的调查通知。
等我配完调查从看守所里出来,已经是三个多月后了。郑三哥多方打听有
关于我这次被调查的事实是,两个为争夺市场份额的人,一方动用关系想从我这
里得到另一方确凿的把柄,而哪一方我都惹不起,终于在他们双方以其他方式和
解后,我得以完好无损的出来。
公司已被查封。
妻子告诉我儿子的秋季入学已经花了钱得到妥善解决。
我打电话喊苏嬢嬢把我交给她的另一份账目拿到公寓来,我要靠它寻找下一
个经营项目。
「笃笃笃」,听见苏嬢嬢的敲门声时,我的鸡巴已经硬了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