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借着还未灭的三分酒意,颜笑虽大脑还当着机,动作却是丝毫不马虎,轰轰烈烈就吧唧了段长决一口。
段长决也懵住了,被人毫无预警的袭击到吃了豆腐,绝对是生平第一次。
到底是不好意思,只那么蜻蜓点水一下,颜笑便缩回了脖子,赶紧转移话题悻悻问:“你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
段长决抑下心神,盯着颜笑小巧的耳垂,不紧不慢:“忙着交出虎符。”
“啥?”颜笑以为自己梦幻了,“虎符”二字惊得她飞起。虽然她对古代历史专业名词一抹黑,但也是看过古装剧和宫斗的好青年,虎符代表着什么,不用深思就知道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你、你怎么会有虎符?”颜笑掩嘴压低了声音,仿佛旁边有人隔桌偷听他们的谈话似地。
段长决见她如此小心翼翼,不由笑出声:“想不到你知道虎符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会不知道?可不要小看我。”
段长决微微摇头,又轻轻点头,笑意不减:“断不会小看你。自那日你路遇猛虎,我就知道你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颜姑娘了。”
“那你......那你还放心让我知道......”颜笑垂着头,心中五味陈杂。
段长决毫不在意的捧住她的手,“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无法介怀的过去,不论你是怪力乱神,还是有不可言说的苦衷,如今都是我的娘子。我段长决一生只看错过顾瑾一人,绝不会再错看与自己共度余生的人。”
共度余生!
颜笑一个激灵,猛地仰头,望见段长决紧抿的唇线与高挺的鼻梁,深眸如海,情真意切,字字笃定,霎时眼眶湿润。
段长决见她隐约又要哭鼻子,心下觉得女人真是难哄,可这个女人,他不得不哄,并且是心甘情愿的哄。
这算是告白了吧?!
颜笑此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心脏像被泡在蜜糖里一样甜,不过她还是颇有没话找话的风格,呐呐问道:“那你是喜欢不谙世事的单纯姑娘,还是魅惑众生的多情女子?”
段长决略一沉吟,事实上他确然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他家夫人到底属于哪一类,结果都形容得不甚贴切。
“我只喜欢你的模样,看不见,也不想看其他人。”
......这人其实把过许多妹子吧?不然为什么情话技能点满了啊?!
颜笑觉得再不把话题拉回正轨就要歪楼了,可惜她这觉悟为时已晚,段长决已然握住她的掌心,耳畔吐息异常清晰:“夫人,夜深露重,不歇息吗?”
“不歇!”颜笑下意识的甩手就要挪开,却被段长决扣住腰眼轻而易举的拉回了怀里。
“既然不歇,那我们来醒醒酒。”
段将军你好色|情啊!
冷唇毫无征兆的覆上颜笑温软的唇面,只一刹,她感觉自己才消散的醉意莫名的汹涌而起,整个人轻飘飘的,视野里尽是段长决姣好的容颜。
鼓噪的心跳声似乎把她淹没了,想到之前梦中与段长决拥吻的片段此刻成真,便愈发面红耳热,想要推开却不尽然,想要加深缠绵又心慌。
一吻过后两人拉开罅隙,唇边银丝若隐若现尤为情|色,颜笑这才恍然回神,这是要真刀实干的节奏?她、她还没有准备好啊?!
“交给我。”
大约是看出颜笑略微失措的神态,段长决这句话像一针镇定剂打在她的心口。
......矫情个什么,自己本来就是他老婆,人家看自己发育不良才没有下手的,如今养回来了,现在又是你侬我侬时刻,没有理由抗拒才对吧!
唇舌相覆,长驱直入,颜笑完全招架不来,段长决却游刃有余的将人三下五除二的剥光塞进了被子里。
胸前冷风轻抚,颜笑惊叫一声,却被段长决的攻城掠地弄得浑身酥软,唯留嘤咛。
长夜缱绻,暗香轻浮,一|夜|欢|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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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题目了!
战祸讯息接二连三的传进盘山镇,回回都是不容乐观的战情,乡民们饶是再顾家再忠厚再舍不得,也都开始收拾家底四方探听,一有风吹草动赶紧保命走人,毕竟祖坟诚可贵,一家老小的性命价更高啊。
颜笑兢兢业业的盘算着,万一金门真的被攻下,她预备一定要带走那群小鸡崽,可李三姐却笑她异想天开,逃难时人都吃不饱,拿什么喂牲畜?再者,就是带了那些鸡鸭,路上流民饥不择食,还没出盘山估计就被大家瓜分完了。
总而言之,这是逃难,不是不慌不忙的游山玩水,依颜笑那随心所欲的想法,隔壁大婶们听得都要笑岔气,连连训她是没有吃过苦头的小姐家。
说来,在这乱世,风起云涌,变幻无常,今天高高在上的皇帝公主,明日说不定就成为前朝亡国奴,偌大一片国土没有一方可以容身,更不要提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战争中不论哪方获胜,受苦受累,横祸遭殃的毕竟多是他们这些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