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下来。”
马车顿住,车帘被顾瑾掀开,望着他一脸无害纯良朝她伸出的手,颜笑犹豫几秒便递上手心。
只要他肯带她去见夫君大大,牺牲一下肉体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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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好身手
波光盈盈的湖畔,垂柳相傍,月色撩人,少女曼妙的胴体在段长决的怀中乖顺柔软,任他掬起一缕清水覆上她光洁的肩胛。
如此旖旎缱绻的温存画面被颜笑尽收眼底。
那相偎相依的一对璧人不正是段长决与柳毓么?
此刻她被身后一同看好戏的顾瑾点了哑穴,一丝声响也发不出,但此情此景就是让她去质问什么,她也没有那个胆量。
大概真是对段长决没有信心,她怕此刻冲出去询问,得到的答案令人脚下生寒,故而踟蹰再三。
柳毓的动人身姿自然是妖娆迷人,即使半身裹着段长决的宽大外衣,掩住了血痕累累的里衣,也遮不住年轻女子散发的娉婷之色。
显然她还受着伤,弱柳扶风般倚在段长决的怀里,两人时不时耳语几句,耳鬓厮磨的情态看得颜笑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这幅男才女貌花前月下的美妙场景算怎么回事?此刻段长决不是应该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四下里找寻她吗?
柳毓不知同段长决说了什么,他便搀起她的身子,本就半露的香肩由于动作大片衣襟顺势滑下,然而段长决毫不避讳,十分干脆的掀开了她遮掩后背的衣料,诱人光景登时敞开。
颜笑喉口一声惊呼,段长决在做什么?!
霎时,她急切的想阻拦两人接下来的动作,心急如焚的拔腿上前,不料身后的顾瑾好戏看够,轻巧的抬臂揽过她的腰身,两三步便将她带离那湖畔月色你侬我侬的场地。
马车这回总算不像之前游山玩水那般四平八稳的悠悠行驶,赶路般加快了行程,穿梭在林叶与阡陌小径上的不止马蹄印,还有颜笑气急败坏的声音。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顾瑾面对她的横眉怒眼十分心安理得:“段夫人,你那时若出去,岂不是打扰了一对快活鸳鸯?”
“我就是不让他们快活!”颜笑恼羞成怒,方才的不满与难受全然爆发,握拳砸向顾瑾:“他们、他们肯定是有原因才......总之都怪你,刚才让我去问清楚不就好了吗?!你说过带我去他那里的!”
“好好好,都怪我,”顾瑾任她撒泼,语气也是十分无奈,“我不是履行诺言了吗?已经带你去他那里了,不过在下也没有料到会撞见他们在幽会啊。”
“呸!什么幽会,段长决要幽会,也只能是和我!”
拳头被顾瑾的掌心猛地拢住,颜笑的泼妇气焰顿时消散一半,想收手却是无劳无功。
这厮不会又要对她耍流氓了吧?
“你此刻与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厢马车,不也形同私会么?”
果然,一出口就给她扣这么大的绿帽子!
悲哉悲哉,一国宰相如此吊儿郎当,夜深人静专门调戏良家已婚妇女,难怪国力衰落,国运衰败矣!
“你给我下去,谁让你上来了!”颜笑挣了两下,忍着怒意道:“都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兄弟的夫人的?”
“朋友?兄弟?”顾瑾一愣,旋即开怀笑出声,“颜笑啊颜笑,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自我把你掳来,与他的兄弟情谊早就一刀两断,或者更早,在三年前给他下药时,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纵然我对他还有点愧疚,可他对我恐怕早想杀之后快了吧。”
“他才不是,他才没有你想的那么恶毒!”颜笑一时语塞,“你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心思不轨!”
“这并非心思不轨,而是人之常情。若我还顾念彼此的情谊,又怎会将你囚来?若他对你有情,定然会对我深痛恶绝。不过,”顾瑾打量了一下颜笑,揶揄促狭之意尽显,“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我抓错人了?看情况,我应该逮住那位柳姑娘,价值更大的样子,莫非算错一步棋了?”
心头痛处被顾瑾轻描淡写的戳开,偏生对方还一副意犹未尽冷嘲热讽的样子,颜笑不知该当何以自处,又一字反驳的话语也说不出口,心头如塞了棉花般难受。
历经两世,她总算体会到真正的“心塞”到底是怎样的塞法了!
顾瑾看她半晌无言语,凑近一瞧,对方两眼泛红一脸平静,似乎认命般不与他顶嘴。
“......你可别哭,我不过是说一句玩笑话,怎么如今这般不经逗了?”他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向来没有把心思花在哄女人身上,憋了半晌才干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
颜笑抬头翻了个白眼:“你是只说了一句玩笑话吗?你句句都是玩笑话!”
她微微别过脸一眼望去,那厮还大剌剌攥着她的手,便恶气横生,“你还动不动喜欢握住我的手,迟迟不肯放开,怎么,难不成顾大丞相是喜欢上我了?”
顾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指腹摩挲了几下她的手背,继而不动声色的松开,“我说喜欢,你便会答应了?”
颜笑好笑的看着他:“顾大丞相还真是个多情种,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道一句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