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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先生,种田去_分节阅读_8(1 / 2)

还没等她想的更明白,身后作为垫背的人挪动了一下,让她的尊臀半边没坐到实处,后背被迫挺止,没能靠到专属肉垫。

这样的坐姿让懒骨长成的安彩很不舒服,使力后退,挪了又挪,一屁股终于坐实了,只是下方出乎意料的坚硬,以及木头在他耳后清晰的传来一声古怪的嘶鸣,让她后脊背一凉,瞬间瞪直了眼,僵直着背转身去看人。

木头此刻的眸中,倒映着月色寒光,冷飕飕的吓人,直勾勾的诱人。眉眼以下无毛发处隐秘着一坨微红,胸前肌肤紧绷,张的是蓄势待发之势。

“冷静,”安彩双手死死抵在人的胸前,焦灼大喊,但见他不退反进,灵机一动,头一歪,手扶着额,痛苦的呻吟,“哦,好难受,泡晕迷了快要。”

安彩觉得自己算是走了绝路了,装柔弱这玩意,木头能吃这一套。却没想到身体一凉被人拔出了温泉,密密实实罩上兽皮就被扛着往回跑。

最后看了一眼渐行渐远隐秘山涧边的温泉,安彩长叹了一口气,享受和被侵犯两条路之间,她是没得选的。而后忽有一古怪念头骤起,这莫非就是能下红珠子的好处,粗鄙的说,她就是那能下金蛋的母鸡,木头是不是往后会更听她的,不敢不如她的愿。

想到此处,趴卧在人肩膀上的安彩哭笑不得,人说女孩子的眼泪是下金豆子,她这是手心倒出红珠子,还真是打破三观无极限哪。

回去之后,安彩安安稳稳睡了个好觉,一大早是在食物飘香中醒来。

揉着眼,好不容易定了睛,鼻子大力的嗅了几口,嘴里嘟囔不停,“怎么是大米粥的味道,我是不是做梦没醒啊。”

缓了缓神,看向对着石锅不停用树枝搅拌的木头,再次确认香气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安彩抖了抖身上的兽皮,没形象的爬到了他身边,凑近就往锅里瞧。白白嫩嫩咕噜咕噜翻滚冒泡,这不是白粥是什么。

安彩眨了眨眼,再重重的眨了一下,伸出爪子就想往热烫的锅里摸一下是不是实物。

木头眼疾手快,抽回了她的手,摁在腿边不让动,安彩也是一时迷糊,虽说可能烫不坏她,好歹也会疼,她刚才纯粹魔怔了,舔了舔唇也就乖乖的坐好,没敢动作。

在腹鸣鼓噪,极力期盼之下,安彩终于拥有了一大碗的白粥,这在以前是多么平实是食物,可对于连啃大半年腥臭黑浆的她来说,绝对是人间美味。

吐着舌头吹着气,小口小口艰难的喝下大半,等到差不多温热适口,才捧起碗大口大口吞了干净,涨着肚子回头还想要,锅里早就连粥沫都没了。

拍了拍肚子,依依不舍的放下碗,看着木头幽怨不已,这可是一整锅的粥,您真是好胃口。

木头在她注目下,大跨步走了过来,蹲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拍肚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心上固定住。

吃饱懒洋洋的安彩一下子就被惊住了,右手挣扎的想收回,左手挥过去打他,“又要干什么。”

木头已经取石刀在手,按着昨日的步骤,割裂了手心,妖异红果再现,同样滴落了一颗红珠。这次木头没有兑水喝了它,找了一块兽皮小心翼翼的藏到了腰间。

任凭为所欲为的安彩,后头基本没再反抗,诡异是诡异了点,反正没痛没痒随他去了。

等到她发现,木头似乎要出门,这才兴奋了起来,抓着他的兽皮短褂建议道,“这里实在太简陋了,反正我们有钱,不如找个山下的房子住,你看如何。”

木头足足看了她三秒,很清楚的点了点头。

安彩雀跃非常,既然已经下了山,没房子住像什么话,一切都等找到个安身立命之处再说。

☆、第10章房子啊房子

绿水村地处皖南山区以东,紧挨着姜国神秘苍茫的皖山,布藏江从村口经过,终年不冻,碧波荡漾,垂柳依依,取其景致以绿水为名。

后靠山,前临水,虽说离毗邻的镇尚隔大半日的脚程,但村民靠山吃水,年景还算不错。

此时,村头布藏江水畔刘大山家刚用完早饭,两口子,近几日都勉强靠麦饼果腹,忙里忙外修补家里被震裂的墙角屋顶。

几日前,皖山突发地动,山石滑坡,来势太过凶猛,坡下的人家皆遭了秧,能逃出者寥寥无几。

村中有房屋不够坚固者,有全屋尽没,也有倒塌大半的,人员伤亡自不用说,刚发生那会,村里哀嚎遍野,惨不忍睹。

刘大山家是前两年新建的大宅院,大山婶当初为了在公婆面前争口气,下着血本建的屋,地基打的牢固,砖瓦用的也上乘,但地动来袭,还是可见墙角砖面处处裂痕,目睹之下心惊肉颤。

他们家算是情况比较好的,灾情初发,留孩子在家看着屋,两口子跑去给受灾深重的邻舍帮忙,到今日才有空好好捯饬捯饬自家院落。

大山婶把掺了糯米的黄泥浆递给垫着桌面高高站着补顶梁一条蜈蚣状缝隙的刘大山,回头看了眼,正瞧见半开着门探头探脑往院子中张望的小儿子,喝道,“做什么,还不回去屋里躲着,灌了风可了不得。”

小根子被她娘唬了一跳,啪的一声重重甩上门。

大山婶被门发出的重响震的眉心直跳,再加上那不及缝补的正屋梁上扑棱棱的掉下石砾来,更是怒从心起,“小崽子,屁股痒了,要拆房上梁了不成。”嘴里骂着话,可这边又委实走不开,只能朝着左手边的挂厚重帘子的偏房喊道,“翠花,翠花,在房里磨叽什么呢,快去看着你弟弟。”

那房里过了半晌才有动静,慢腾腾的有人出来,圆脸大眼弯弯眉,樱桃小口一点红,厚实花布大棉袄看不出线条,双手拢在袖口,垂了条白底回字纹的绢子,应是个十三四岁待嫁姑娘,只是她刻意揉捏出来的娇柔气质,让人看了分外眼晕。

见她人出现在门口,大山婶气得更烈,骂骂咧咧道,“叫你打结子你嫌累,叫你绣花你说伤眼,上灶头做活,你嫌脏,现在可好,连弟弟都不看了,躲在房里光做春秋白日梦,我柳若娘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翠花被她娘一通骂,当下红了脸,泪水在眼眶中滴溜溜打转,用绢子掩面,哭哭啼啼的望向刘大山,“爹爹,你看看娘她说的是什么话,这要是传出去你女儿都不要做人了。”说完,裙底脚一跺,转身就进了房,还把敞开的门死死的关紧,用力过猛,整个院子都回响撞击声。

“这该死的臭丫头,我饶不了她。”大山婶又被震了一震,当下怒火攻心,捋起袖子就要去收拾人去。

“好了,好了,你发的是什么火,孩子都好好的,你还计较什么。”

这对母女生来就是冤家,一天不吵上一回,这日子就不能过了似的。可这几日村里那些死了亲人的惨剧还没看够,好歹他们家每个人都囫囵圆的,就不要在计较这些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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