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强买强卖
安彩明显觉得他在生气,肌肉紧绷,铁臂收拢处,勒的她生疼。为了什么她不知道,相处日久,自有模式,他要是真不高兴,她最好是先服软。
到了一处巷道,木头掐着她的胳膊继续往前走,没志气的安彩只敢偷看了他,一句话都不敢说,而木头明明知道,也不再如平时那般问上一句,怎么了?或是什么事,只是面色阴沉的朝前,一直不停。
等到从民宅小巷快要接近长街时,安木在一扇黑漆小门前停步,推门而入,拉着她走了进去,这时,成了锯嘴葫芦,且神魂失守的安彩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到了百草堂后院,
“你……”她站在里屋门口,眼睁睁的看着他关了门,自己一声不响的离开。
“切……”安彩看着窗棂,嘘了一声,毫无气势可言。
围着圆桌跟陀螺似的转圈,等到脚酸的发慌,才躺倒在窗台处的榻上,摸摸肚子又觉得有些饿,想着自己为了能在集市上饱餐一顿,连早饭都控制着不敢占了胃,现在倒好,美食飞了没影,连午饭都没了着落。
过不多时,房门被人敲响,跟着是小云的声音传来,“夫人,安大爷叫根子从街上带来了小食。”
安彩嗖的从榻上爬起,正经危坐道,“快进来吧。”
门开,小云双手托盘,上面盛着可不就是惦念许久的小食,高桥饼配豆花,竟然还有庆善楼的包子,一碟五个,高高垒着。
在她摆放到桌上时,安彩就自动围了上来,这些食物要是木头在,那是少了,可他不在,那就多的她吃不光三分之一,不免问道,“大爷要根子带话了没?几时回来?”
小云茫然的摇头,安彩也就随便一问,安木要是有这个心,刚才就不会一字不留。
“这些我吃不完,你拿些去给张掌柜和根子他们。”安彩如是吩咐。
小云急忙摆手道,“还有多,留出掌柜的份了,根子也有。”
安彩取了一个包子在手,把剩下的放回托盘上,道,“吃不完,放着也是浪费,拿去吧。”言下之意是让她处理多余的。
小云人小面嫩,闻言脸色一红,咬着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低首怯怯的退了出去。
本饥肠辘辘的安彩,不知怎么的吃了一只包子就饱了,勉强咬了口饼,灌下半碗豆花,跟以为的美味相去甚远,索性就不再勉强,转回榻上继续发愣。
“六?还是刘?”安彩靠在枕上,眼直瞅着窗外木棉花呓语,别说是天热影响了食欲,绝对是突如其来窜出来的这人的只言片语让她没着没落的发慌。
这人来的莫名其妙,行为轻佻,到像是个不羁的江湖游侠。要说这人是误看了,她没法用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而木头接下来的反应更能证明这点,显而易见的阴郁。而他现在出去,是去做什么呢?认亲访友?然后…..一家团圆,她就成了来历不明的那个,按他这年纪,出走时也不知是多大年纪,要是还有个妻室…..
“我的天……”安彩抱着肚子团坐起来哀嚎,“安彩啊,你这是什么体质你说。”
这大半年来,安木越来越正常,显露出来的细微末节的不同就更加明显,就比如建房子,按安彩的意思,按原先的规模翻翻新就差不多了,至多再造两间偏院。可他呢,越造越广,越来越收不住手,问他要干什么?他怎么说来着,太小,不方便。
天知道她家就五个人,再加三只爱宠,真看不出来什么叫不方便,到如今,房间多的塞个百人问题都不大,规模都快赶上刘善元家,在他眼里至今只是凑合。
什么样的人家会养出这种人,被他看的上根本没有,唯一感过兴趣,或是做出过惊叹的,就是安彩身上的齐元珠,其他的,根本换不来他一眼,就说前段时间,七夫人给她送了整箱金子,当时他什么表情来着,居然是嫌弃。而安彩整夜没睡着,就琢磨着该挖哪处的土把它给埋了。
这简直不能再好了,安彩越想越心塞,往日要是有这点念头,她自己就刻意忽视了,原因无他,完全不敢想,想多一点,这日子就没法过。
如今事出苗头,就让她难过的头疼欲裂。
安木在黄昏才回转,听他踏进门来,她揪紧着榻边,根本没力气动。撑着仅剩不多的心力,等待着可能出现的坦白或是有话说,结果,他进来看了她一眼,就转回了里间,然后水声断断续续,人洗澡去了。
安彩张着嘴干涩的笑笑,听着水声越发紧张,恨不得闯进去,要个了断,也好过在这里没完没了的纠结。
总算人出了来,裸着上身,水珠沾在贲张的肌肉上,滑下湿痕消失在人鱼线以下,亵裤大片已湿,还是原来一条,这让他很不爽利,转着眼睛找安彩,见到她时,瞅着直皱眉。
平日里,都是她安排他所有的生活琐事,放置换洗的衣服之类,一概都是早早备好,而今天不但没这种待遇,仔细看她身上,竟然还穿着出外的衣服。
安彩看着他直犯眼晕,哪怕她现在有诸多不满,还是被面前的美色给蛊惑了去,自动自发起身,寻了亵衣,伸着手想递给他了事,结果大爷大张着手站在原地不动。
“干什么,手断了啊,”不满的安彩撇着嘴嚷了一句,自然而然的把亵衣放在了一边躺椅上,作势拍了拍他的胸脯,沾了一手的水,叱道,“擦都不擦干净,衣服怎么穿啊。”
“巾子没有。”木头带着不满解释。
水是小云给准备好的,巾子衣服都归她布置,没用的安彩瞬间心软了,嘟哝了一句,“这家不是你的…..”
安木听的清楚,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想瞧瞧她是怎么了。安彩躲让不及,到此时一口邪气突然就上来了,冲着人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安木哪会在意这些,大手盖在她的后脑勺,一动不动的随她发泄。等到差不多了,一托臀部就把人给抱回了榻。
安彩窝在他怀里后就松了口,埋首在他的颈边,他想看看她,都不让。
沉默半晌,安木也有受不住的开口,“怎么了?”
还问她怎么了,当她眼瞎耳聋的,出去这么久干嘛了,他还这么问,摆明是准备一字不说了,想到这里,安彩有些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