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是任何一个人,我就是我朱英,我是一个热情、向往自由的女孩子。”
将军也是个犟性子,也许朱英的话给予他刺激,他抱着她的手用了更多的力度,而且嘴唇也咬住了她的嘴唇。
将军也不是咬她,只是象一块磁铁一样,吸在她的唇上,在她稍微有一点犹豫的时候,便果断的进了她的口腔中。她的眼睛不敢张开,她的舌头也不敢缩进去,她只得任凭他灵蛇舞动,让她陶醉。
这是将军第二次正式吻她,那次将军重病的时候,她春心萌动的时候,那个吻算不得吻,那是将军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为了减轻痛苦而为之的事。这两次的长吻,才是真正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热吻,而且,这种吻可以烧掉一切的杂枝蔓草,可以溶化一切的小疙瘩小肿瘤,可以把一些小小的不愉快都扫除。
在这一刻,朱英觉得要是跟他结婚,是一件很美的事,不说将军这个人是许多的女人想嫁的人,就说他那种英武还有和善,任何一个了解他的人,都会喜欢上他的!将军这个人,是女人们为之终生追求的目标,她何其有幸,居然得到了他的眷爱!她还犹豫什么呢?
朱英在这个时候,居然心动了,她真希望将军再向她求一次婚,她一定会答应嫁给他,而且不要他去她的家里提亲!
巴特尔只是粗重地喘息着,全部心力都投注在他的热情之吻中。他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又伸出了他的大手,在解着她在家乡做的衣服,那种有着纽结的布做的纽扣,非常不好解开的扣子。如果,她的衣服穿得很单薄,他的手,可能已经进去了,他的手可能已经到了她的胸前,这个时候,她不想阻止他的手。
他没有解开她的衣服,她的理智慢慢从感情中回复过来,她从他的吻中挣脱出来。女人,还是有个底线,做什么,任何时候,都不能越过了底线!
湛蓝的天空中,是洁白的云彩,站在高处,望一望这碧空万里的天空,还有青翠无垠的草原,呼吸着永远清新的空气,就算心头有再多的烦恼,也会抛开九霄云外。
朱英跟着阿古达木和塞罕,来到了城墙的眺望台上,心里一点不安或者是燥乱的情绪,本来就因为两个小家伙的童心童话弄得灰飞烟灭了,现在,看着这景色,看着这美丽的景色,还有什么忧愁和烦恼不会烟消云散呢?
这亦集乃城也就是哈拉浩特,不愧为西夏名城,交通要塞,也难怪所向无敌的成吉思汗攻了好久才攻下来。当年,成吉思汗攻下的城堡是内城,这座城,现在是城中之城。朱英他们现在站的城墙是外城城墙,比内城城墙更高也更厚,高达十一米,厚度的话,如果把里面挖成空心,可以放一张汉人的单人床铺。
这里的城墙,都是用土做的,在城墙上还可以跑马,如果不是上面成圆锥形的话。这种墙,火烧无用,火枪攻不进,火炮也不容易打穿。在这固若金汤的地方,守军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朱英今天是第一次站在这个城门口的眺望塔上,看着外面的一切,再看城中的一切,觉得一目了然。
那就是军营,军营的一切装置设备都在内城,那是总管府,那是校场,校场内那个高高的塔楼,站在上面可以见到的高度和距离比在这里见到的城外景色还清楚。商业街为一字长街,从东门进,就是繁华的商业长街;再从西门进,是内城,有许多的小街道,东南面遍布着许多作坊,西北面就是亦集乃路总管府的军事区。寺庙就在居民和军事街的东北交接处。在这里,可以把寺庙看得很清楚,因为这个建筑物比一般的建筑物要高要雄伟要有气派。
才开始,朱英不知道这里是城中城,因为城内那些土做的墙,咋一看,以为是民房。朱英每天在城里转,把每个角落都摸索熟了,才知道这里是城中城,那些商户的房子背后,其实有着城墙。这种设计真的是很巧妙,不在本地生活很久了,不知道这里有几道防护墙。内城墙都在房子中间,只有在北边那片比较荒凉的地方,没有多少居民的地方,才看得出来。
朱英在努力找着自己住的房间在哪,她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也不是很短,也算是把许多地方都摸索熟了,但是,现在站在城墙之上,她却发现自己其实还有许多地方不熟悉。
达木在城墙上玩了一会儿,因为这里不允许到处走动,再说,城墙顶部那比较尖的地方也不好走动。达木觉得不自由,要求下来。商业街比内城热闹多了,内城就是些居民住房和作坊。他们逛了一会儿店铺,因为每天都会来,几个人都觉得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朱英与其说是塞罕的师傅,不如说是他们兄妹俩的玩伴。她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塞罕学的,只是陪着她玩,让她增加抵抗力,让她的身体棒起来。她教的那些长鞭对于蒙古军营的军士来说,只是花花架子,她教的马术,也只是最基本的骑马动作和姿势。她除了对医药有点特长外,对于骑马和长鞭,根本不能够当师傅。
“你敢下河吗?”达木问。
“哪里有河?”朱英一直没有见过河的是什么样子,她在沙漠中见到的河,是一条美丽的飘带,是一条生命的源流,那河对于她,不亚于指路牌,不亚于生活中的朋友。所以,对于一条纯粹意义中的河,她还没有见过。
达木把她带到一处荒僻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小湖汊,里面的水不很清,没有她在沙漠中和草原中见的河水和潭水清,而且两岸也都有树遮着,不走到近处,看不到这里有水。原来,黑水河绕城而过,后来,元军进驻城内,加固城墙,扩大城内范围,这个小支汊河流便被圈进了外城中。小支流的河水在城墙的那一段,下被铁柱子拦着,上面又做了城墙。
“这是什么河,这就是家乡的一个水塘。”朱英笑了。家乡那些大一点的水塘,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有水而已。
“你敢不敢下?”达木不理会她。
这水虽说是夏天,但她不知道有多深,看着水底好象都是沙,她也怕陷进去了。她不敢下,如果看到鱼的话,她倒想试一试。
“我不下,我不会游水。”她说。
达木看来是很想下水,但朱英不愿意下,他也不知道这水里是什么样子。
“你是男子汉,想下就去试一试。”朱英看到达木向往的眼神,不忍心他失望。如果她不下水,可以有办法让达木不沉进水中,她有长鞭,可以系在他身上。
“我试一试?”达木问。
“好!”朱英鼓励他,拿出挂包中的长鞭,紧紧地系在达木的腰上。
“不行,你要把衣服全部脱下。”塞罕说,“阿妈知道你下河去,会骂你的。”
达木听说要脱衣服,又不敢下水了。他们这里的人,对于水是很珍惜的,因为这里的水,是全城人的饮用水,包括一切所有的用水,牲蓄们喝水都是放在水槽里喝。这河水中,禁止任何人和牲畜进入。
“你个小家伙,你想让我做错事!”朱英很感激塞罕,摸索了小女孩的头,并在她娇嫩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水虽说离祁连山千万里,一路奔腾,经过风沙黄泥,早已经没有了雪山之上雪水的纯净甘甜,但是,因为这水本质特别优良,虽经历波折,但是因为沿河居民的爱惜,流入海中的水,也还是很清很甜。朱英就觉得雪山上下来的水,不仅甘甜而且圣洁。
阿古达木一脸沮丧,站在河边,不知往哪走。
“你不用练箭吗?”朱英问。
达木摇摇头,嘴巴瘪着,眼睛无神地瞪着河水。朱英发现这小家伙心思沉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不如意就把嘴撅得老高。
“除了下河,你还想做什么?”朱英问。她牵着塞罕的手,沿着河走,到了墙与河的交接处,才发现河从墙底下过,她朝水下一看,才看到黑乎乎的柱子立在水里。修这城墙的人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居然想得出这种方法。
“我想到一个好玩的地方了。”阿古达木突然高叫。
塞罕和朱英两个看着他撒腿就跑,不得不追着他跑。达木跑了好一阵,才停住,等着后面的她们。他站的地方是一个教堂,这里是本城地势最高的一个地方,房子也做成圆尖形,从外面看,就觉得很宽阔、很庄严。
这是一个佛教教堂,在黑城,有两个教堂,还有一个是伊斯兰教教堂,离这里不远。这里的人很信教,每个人都信,只是信的教不同而已,但是没有什么教派之间的冲突。夫人乌云信的就是佛教。
佛教的创始人是释迦牟尼佛,这个名号是印度梵语音译过来的,释迦是仁慈的意思,牟尼是寂默的意思,寂默也就是清净的意思,佛是觉悟的意思。
教堂,朱英也来过两次,每个礼拜,他们都有大的祈祷活动。夫人也在唱歌班里,这座城,许多的妇女都会唱歌,人多的时候,唱得很好听,非常婉约,就真的如天簌之音,久久在教堂周围环绕。朱英每次来就是听他们唱歌,对于朝拜和祭祀,她都没有明确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