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点点头,舍不得放开他。
“朱英,你跟谁说话?”冯利不耐烦了。
门打开了,冯利举在半空中准备狠劲擂门的手僵住。
朱英躺在床上,而她的房间居然走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虽说衣服整齐,但不排除他昨天晚上就在这里!冯得利只觉得气冲脑门,眼睛发花。
巴特尔说:“你也早起呀?”
冯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往旁边一推,虽说巴特尔身材壮桩子稳,还是被冯利推了一个跄啷。冯利学过武艺,气冲脑门,用力的时候还是有点劲。
“你、你!”冯利几步窜到朱英的床前,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怎么了?”朱英说,“他刚才叫醒我的。”
“那么巧,他一进来我就来了?”冯利真的是很冲动,“你还是一个女孩子,要不要脸呀,你出去怎么做人?”
“你没有看见我的门有缝吗?”朱英的声音也大了,“你真是好笑,他现在要走了,送东西过来我们路上吃。”
朱英的眼睛看看冯利,又转向桌上。冯利随着她的眼光转动,看到桌子上有一包东西,他打开一看,是羊肉,还有点热气,也许是他们刚吃过,再送过来的。
冯利看着冒热气的羊肉,不再说什么。
“你出去,我马上穿衣服。”朱英没有好气地说。
冯利只得默不作声地出去了,出门的时候对她说:“我去叫早饭,你快点起来。”
朱英没有回答,只是把皮衣恨恨地摔了两下。
朱英和冯利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因为路不好走,他们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到山塞。
冯利回到山塞,也没有立即去见叔叔,他倒在床上,想着这两天跟朱英在一起的所见所闻,他有一种非常挫败的感觉。巴特尔,一个蒙古老男人,居然能够让朱英万里迢迢、千里迢迢赶着去见面!朱英,她居然那么晚了,还把那个男人留在房间!大清早的,那个男人居然又在朱英的房间出现!
冯利这一路之上,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都不知怎么跟朱英走在一起,他看到朱英,觉得有点恶心的。真的,他就是那种感觉,他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只是紧夹着马腿,一路狂飚,步路上山的时候,他也是快步往前走。他不是不想跟她说话,他不知这个小女孩子究竟是不懂事呢?还是胆大包天、天生风流?他简直不能接受一个女孩子私自跟一个男人在外幽会的事,特别是他疼爱的师妹!而且对方是那么一个老男人!
冯利回到山上就倒在床上,他都不愿意见师傅去了,他不知道怎么跟师傅说,这种事,好象是一件肮脏事吗?不管朱英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不管他们走到哪一步,他们都是叫人切齿的行为!
冯利的心,这时候早已经忘记他跟朱英曾经那种亲密无间、那种纯洁自然的兄弟感情了,只是充满着对朱英咬牙切齿的恨和讨厌!他躺在床上,不仅替自己不值,还替叔叔不值,替山塞所有的兄弟不值,他这时候就觉得朱英是个坏人,她混在干净的山塞,假装得很好,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她的真面目!
冯利恨恨捶着自己的头,虽说不重,但他恨不得把脑袋里过去那个朱英的影子都赶走,拿把刀把现在的朱英砍几刀!当然,只在心里砍,在脑海里砍。
他躺了一会儿,想一想,还是要跟朱英好好谈一谈,先跟她谈,看看她是真的跟那个蒙古佬好上了,还只是普通的关系,或者说是犹豫时期,如果是后面两种,她还有点救,只是说她年纪小,脑袋不稳,被人一点花言巧语蒙住了眼睛,如果好好劝劝,让她讯速觉醒,还有救!要是前者,山塞是不能容忍这种人的!
冯利霍地从床上一跃而起,热血沸腾地朝朱英的房间跑。他来到朱英的房间门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幸好朱英房间的门上了栓,才没有让他冲进去。
“谁呀?”朱英问。
“打开门。”冯利的声音很不客气,好象朱英欠他钱早过了还款期也不还一样。
朱英打开门,也不看冯利的脸,知道他肯定是一副臭样子,这会儿大概是跑来骂人的。冯利从来没有骂过她,但是她就是有那种感觉,觉得师兄来,肯定没有好言语。
“你是不是跟那个蒙古人勾搭上了?”冯利没有想到自己说出来的话这么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