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败坏过名声的女人,还有什么好?
整个皇城都知晓周夫人这一桩谣言,哪怕日后有人给她澄清,可女人的名节啊。而且,古代这些人又没啥八卦,嘴里乐呵,八卦是非的不就是这些贵妇上流社会之间的绯闻?
乔飞的心有些寒。
越成亭也就罢了,反正打周夫人进来两人就不对付,本就是继母继子,也没甚感情。
可越长青不同啊。
他好歹是周夫人同床共枕这么些年。
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缘故就心狠如斯?
这样做,岂非是把周夫人下半辈子给毁了?
心头愈发的冷,可乔飞却还得笑着安慰周夫人,“您放心吧,越老爷肯定不会这样的,您可是她的嫡妻。”嫡妻啊,呵呵。
眼看着就要到时辰,乔飞似是已经看到凤西楼隐隐不耐烦的眉眼,她知道自己再不舍也得走,心里轻轻一叹,她起身正想出声。
不远处,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把她唬了一跳。
凤西楼不是说,这院子里的人能撑一刻钟?
怎的这会子就醒过来了?
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她就明白,自己是错怪凤西楼了。来的人不是这院子里的人,竟是越成亭的妻子,越府的大少奶奶!一群人簇拥着,于氏脚步有些杂乱的走上前,抿了唇,看着地下摔的稀碎的茶盅,眼底一抹惶恐搞过,随即便笑道,“一路走过来这院子里寂静的很,怎的母亲身边只有这么一位丫头爱面服侍,咦,你这丫头,还站在那里做甚,没看到五姐和四姐两人哪里想的到这些?
“嗯,她最是心灵手巧,我很喜欢。”周夫人握着乔飞的手都有些僵了,她真的很担心乔飞会在这里出什么事,耳边,就听得于氏浅泣声,“都是媳妇不好,服侍婆母您不当,请婆母您见谅。”
“好了,都起来吧,你也是个实诚心的,各有各的为难,我不会怪你,起来吧。”周夫人最会也不过微微一笑,“都是男人的错,和咱们女人有甚关系,可他们在事后关起门来仍旧是亲兄弟!自己这个女人却是深陷其中,导致身败名裂,下半辈子是再不用指望喽。”
“母亲,这丫头儿媳怎的看着面生的很?”不是于氏精明看出点什么,实在是吧,她觉得自己带出来的丫头用着挺精明的吧。
可现在,一个个都不认识眼前这丫头?
周夫人微微一笑,“是我之前调上来的,以前在酒扫中。”知道眼前这个于氏是个精明的,整个府里主馈她主持这么久,不说聪明,但绝兴地是个蠢笨的,这么一想,便笑着挥手,“你下去帮我端一杯蜂蜜机子茶,我突然想响这个了。”
“是,夫人。”
于氏总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不对劲!
可细细看吧,又找不出什么不妥。
心头诡谲的同时,她便把脑体系里的念头抛开,看着周夫人屈膝一福,“母亲,这些日子媳妇知晓是大爷不对,委屈了您,可儿媳也是难做——还请娘亲您原谅则个。”
“你啊,快起来,我何尝怪怨过你的样子?”对于眼前这个继子媳妇,周夫人是真的没怪过,甚至还在心里对她暗中划了个饼,以后,一定要好好待这媳妇!
只是,她还有以后吗?
乔飞一步步走的稳妥,她去的方向是小厨房。背后,感受着几人或有意或无意的目光,她用力的纂了下帕子,努力的让自己镇定。
一定不能慌。
绝不能慌。
这个时侯,你越慌,对方越急。
所以,她要做的就只有两个字。
那就是镇定!
她相信凭着这刚才一眼,越成亭的夫人不会看出来什么,再说,她之前可是刻意避开那女人,头都没敢抬一下的。
现在,想来那女的也只是随便怀疑吧?
不过,她得快一些才是。
依着凤西楼的心思,这院子里的奴婢只能休息一刻钟,如今,这时间快到了吧?若是那些丫头婆子们突然醒过来,。发现了自己。
岂不是糟糕?
而且,她还有一个担心——
万一于氏的人发现这院子里的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