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玉笑着摸了摸小柯的头,然后真心实意地跟孟清秋行了礼。
“多谢!”
只是两字就表达了所有自尊以及自尊里的欢喜。
“嗯。”
孟清秋应声,表示收下她的谢意,但脑子里却闪过几分莫名,忽然觉得这声音有几分时曾相识。他多看了汤玉一眼。一个衣衫单薄,满是补丁的乡下姑娘,似乎没什么特别。
“你叫什么?”
汤玉愣了愣。答道:“汤玉。”
“我叫孟清秋。”
作者有话要说:一双少男少女就在这样一个春日暖阳的午间,莫名地互通了姓名……
哈哈~这句多文艺范儿啊。本来想放在文里的,结果觉得跟文章风格不合适,就算了。
PS蛇年大吉哦!今天有事,一更,以后固定中午12点和下午6点更新!
☆、9.乌蛇肉的价值
回家后,汤玉就去屋后提了一木桶水回来,小琪拿了两个木盆和筲箕,帮着汤玉把石耳全部洗好。
小柯有些不高兴地蹲在一边,托着下巴,小嘴也翘着,眼睛时不时地看汤玉她们一眼,想引起两个姐姐的注意。但是汤玉和小琪都认真地洗着石耳,谁会注意他。小柯等了半天,都没有人理他,心里更是不高兴了。“哼”了一声就跑到堂屋里去了。
汤玉笑了笑,还是没有理他。
小琪有点摸不着头脑,平时二姐不是挺疼小柯的么?这会怎么……
“小琪,你去付大爷那里要点蛇伤药,问好用法,给小柯敷一下,虽然蛇没毒,但是毕竟有伤口,山上毒气重,防治一下才好!”汤玉依旧没有抬头,就那么小心认真地洗着石耳。
小琪也笑了,也不再问她二姐怎么不理小柯,“诶”了一声,就直接跑出了院子。
这时,来说说豆子家的情景。
席岳,就是个被蛇吓得跑回家的,豆子的远房表哥。此刻他正捧着大丫鬟兰香递上来的茶,故作斯文地小口品茶,但是眼睛一直在外院坝里瞄。
院坝里,刘伯伯和豆子正在处理一条没有头的黑色死蛇。在他们旁边看着的还有孟清秋。
书童二典看着自家少爷明明看着那条蛇,几番想吐了,却还硬扛着。二典看了实在不忍心,连忙进屋拿了张藤椅出来,想给他家少爷坐一下。但是少爷却摇了摇手,就那么伸直了腰杆,站在了那里,虽然身形相比刘伯伯还小的多,但是却让二典看出到了自家老爷的影子!
老爷啊!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咱们家少爷啊!二典不求保佑少爷能上战场杀敌卫国、名震四方,只求保佑少爷能平平安安地过这一辈子就好!
想着,二典闭了眼,默默地在心里给去世的老爷磕头。
“刘伯,这蛇为何要用瓦片去皮?”孟清秋白着脸,依旧好奇地问道。
“这蛇肉啊,是碰不得铁物件的。小玉他们杀这蛇的时候怕是用锄头挖的!有点影响味道,所以现在更得用瓦片剥皮。”刘伯伯解释着,又抬起头,朝着厨房里正在忙活午饭的刘伯娘喊了一嗓子,“娃儿他妈,砂锅找出来了没得?这蛇肉一会用砂锅炖哈!”
刘伯娘穿着围裙走了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笑道:“就你啥都晓得!当我是瓜的!早就准备好了,连炉子我都点燃了火,就等你手上的蛇肉下锅了!”
“嘿嘿,行!马上就好。”刘伯伯回了一句,又向着豆子指挥道,“豆儿,去把桌上溧水的瓶儿给我。诶,算了,我来弄。”
刘伯伯把取出来的蛇胆,在清水里一过,去了蛇血,领着就到了屋子里。席岳还在好奇刘伯伯手里绿油油的东西是什么,就见刘伯伯一下就把那东西丢进了瓷瓶里。
“酒壶!”
“诶。”豆子早就在一边把酒壶端在手里,准备好递给他爹了。
刘伯伯结果酒壶,对着瓷瓶就往里灌了酒。
“这是……”孟清秋跟了进来,生怕错过每一个步骤。
“蛇胆用酒泡过就是一味治病的良药呢!”刘伯伯对于到家里来做客的孩子没有什么顾忌,不管对方的身份如何,只是当做贵客对待,但是绝不阿谀奉承。在刘伯伯眼里,孩子好学是好事,虽然这乡野里大学问没有,但是一些常识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也相信两个孩子的人品,绝对不是那种傲娇二世祖。
“嗯,那请问刘伯,这蛇胆有何功效?”
“这个……说实在话,我这个大老粗还真不知道具体的功效,只是小时候有听老人说过,能清火名目。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刘伯伯窘然一笑,却也很是坦率地答道。有时候,孩子太寻根究底,确实让大人很头疼,好在自家豆子还算乖巧,不会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
“少爷!少爷!这个我知道!”二典从院子的一边跑进了屋子,有点兴奋地说道。
“哦?那你说说。”原本在一边悠闲喝茶的席岳也来了兴致,“说的对,本少爷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