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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3年,公元1914年12月13日这天夜晚大概十一时许,对于长沙的居民来说和往常并什么太大区别,老爷们照样是在玩耍了一天后回家休息,平民们依旧是还要为明天一家老小生活的口粮而暗自发愁。
临近深夜,偌大的长沙市内显的格外冷清,街道上只有那已经变的似乎比刀子还要锋利三分的寒风,还在忽~忽~的刮着。
“阿嚏~~阿嚏~~”在凛冽寒风的作用下,连续三四个喷嚏,打的正在南门城头岗哨上站夜岗的长沙警备团一营轮值老兵,谢五是鼻水四溅,脸色发青,单薄的更是身体摇摇欲坠,大有下一秒就要顺势一头栽下城去的意思。
“怎么,五哥你没事吧!”旁边同岗的新兵张虎,见形势不对连忙一把拽住谢五,焦急的询问。
“好冷!~~快~~扶我回值班室,我要赶紧抽两口大烟!”谢五哆哆嗦嗦的说,很显然他就是地方军阀武装中非常典型的双枪兵(烟枪,步枪两手拿)。
“好!五哥你挺一挺,我马上就架你过去。”张虎很年轻,身体很壮,一把捞起谢五丢在地上的枪和自己的枪一起背在肩上,架起说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谢五,便往下城墙的阶梯走去。
看着张虎那单纯为谢五身体而担忧的模样,显然是才被从家乡抓壮丁没多久,还未受到这乱世红尘的熏陶,心肠还很纯良。
沿着黝黑残破的阶梯缓缓行下,张虎调整了一下架人的角度,往左一拐,沿着城墙快步往此时附近唯一一间还亮着微弱火光的屋子走去。
那里是南城门的值班室,里面有暖和的煤炉和香喷喷爽口的香菜汤。
“咚咚~~”“咚咚~~”“咚咚~~”
来到值班室门前,张虎急速的敲击着那扇由劣质桐木板合钉而成的木门,发出连续的闷响。
屋里隔了半晌,才有人不耐烦的回应一声,“谁啊!~~”
张虎听出了那人是谁,急急的说:“王三哥是我…张虎,五哥他就要晕过去了,你快来开门。”
屋里的那个王三哥显然也是老兵,只听他不急不缓的说道:“别着急,没事,谢老五一直就是那样,离不得烟枪!”说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披着一张破被子的中年汉子露出了头。
“快进来吧!”王三哥侧身让出门口的道路,在张虎架着谢五进屋后,顺手就把那扇破门给关了起来。
“呜~~好暖和啊!”一进门张虎立马便感受到了一股令他全身的毛孔都忍不住扩张的热气迎面扑来,瞬间强烈的冷热交替激的他直打哆嗦。
“走,扶老五到床上去!”关好门,王三哥回过身来帮衬着还沉静在那一哆嗦中的张虎,把谢五往里屋架去。
浓郁的菜汤香气四溢里屋,刚到走到门口,张虎的鼻子便忍不住狠狠嗅了两下。
好香啊!~~
“夷!~~”走进里屋,张虎忍不住惊疑轻呼一声,他发现南城墙上其它几处位置站夜岗的警备团弟兄们,竟然基本上全都在这里围绕着暖和的火炉,喝着香喷喷的菜汤。
忍住疑惑把谢五架上床,剩下招呼谢五的事情由王三哥主动承担后,他才回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围坐在火炉前的众警备团兄弟,问道:“秦老哥,刘老哥……你们几个都在这里,那城楼上还有谁在站岗?”
一时间里屋现场的气氛,变的有些压抑。
“呵呵!~~张虎兄弟也来了,来~牛九屁股往那边挪挪给张虎兄弟腾出个位来。”年纪最大的秦老哥连忙说话,打开场面。
“是啊~~是啊~~张虎兄弟在城楼上吹了半天冷风了,快过来暖和暖和!”牛九挪开屁股空出一个位置,热情的邀请道。
“是啊,过来顺便也喝碗热汤。”旁边的其他人也都顺势打着哈哈。
“厄!~~”张虎无言以对,作为一名新兵他根本就敌不过这些老兵油子,没几下便被拉入成了围坐在火炉旁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