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登时鸦雀无声。
「臭老头!你胡说些什嘛!太子殿下莫怪,莫怪啊。」聂氏看自家夫婿已开始发酒疯,心叫不妙,赶紧起身拉住秦老太爷。
秦明月也起身跪下,谨肃地说道:「家父年老癡愚,醉酒浑话,请太子殿下恕罪!」
秦老太爷满脸通红叫道:「我何罪之有啊!张铁嘴说的没错,我的孙婿人中龙凤,眼睛鼻子嘴巴都长得好,和囡囡天生一对啊!」
「爷爷…快别胡说了…」行歌见行风一脸莫测高深地凝视秦老太爷,心里发悚。
「爷爷没胡说!娶到我家囡囡,必当皇帝啊!因为我家囡囡千金贵重,带天命,就是皇后娘娘的命格!」秦老太爷放开了行风的肩,笑着摸了摸行歌的脸。
「爷爷!我要生气了!」行歌看秦老太爷说得离谱,越过秦老太爷,担心地觑着行风,见他抿唇,神情古怪,就怕他真要发怒降罪,赶紧先于行风之前,佯装大怒。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串朗笑划破空间里的紧张与凝滞感,行风笑不可抑,惊得众人看傻了眼。秦相也颇错愕,他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微笑过,更别说这般愉悦的狂笑。
「秦老太爷,承您吉言,孙婿必会登上帝位,不负所望。这杯水酒,孙婿敬您!」行风举起桌上酒杯,向老太爷酒杯碰出清脆铜器声响,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这才对!孙婿霸气!爷爷开心!」秦老太爷乾了手中酒杯,再度帮两人斟满酒。
「秦相请起。」行风笑看跪在地上的秦明月一眼,继续说道:「秦老太爷真性情,今夜家宴,只有秦家孙婿携秦女回门,没有太子。秦相不必拘谨。」
秦明月这才抬眸起身,回了座席。
几巡酒过去,秦老太爷和行风拚酒败阵,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让聂氏与僕役搀扶回房。又是几刻闲聊,秦家家宴才告结束。
行风摒退了甯字辈宫人,让他们在秦家安排的厢房内休息,不必彻夜服侍,才独自跟着行歌身后,走过小桥流水,越过秦家布置雅致的后花园,来到行歌婚前所住的小院前。
「嗯…我的闺房到了。先说,我的闺房很乱。你可不许笑我。」行歌的手心沁着细汗止步于闺阁之前,转过身来瞅着行风,脸颊有着淡淡的粉色,让闺阁两侧昏黄的灯笼照得妍丽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带着心上人到自己的闺房来。虽然嫁予行风了,但女孩家的心思,曲折玲珑,羞怯万分。
「好。」行风点点头。行歌这才推开了房门,率先走入闺房中。
闺房不大,粉色绣插枝梅花流苏纱帐,梳妆台上摆着锦盒匣子及一支象牙篦,一旁置了一只铜盆呈了清水白巾。梳妆台另一侧则是素衣架,挂着行歌的一件外袍,墙上挂着四季花卉鸟兽画,一灯如豆,什幺东西看起来都朦朦胧胧,带着些少女清纯氛围,更潜藏着神秘。
行歌扭捏地拉了张椅子,紧张说道:「喏。你坐这儿。」
「我坐那儿干什幺?时候不早了,娘子还不服侍为夫更衣就寝。」行风笑着看着行歌的举止僵硬娇羞,更觉得她分外可爱。
「喔…好。」行歌听行风改口自称为夫,称她娘子,如同寻常夫妻,心头一暖,快步走向行风,接过他的外袍,挂在了素衣架上。又忙着浸湿白巾,扭乾白巾。
行风凝视着行歌窈窕的背影淡淡说道:「这小院坐落在秦家后花园之后,离主院有些距离,挺清幽。看来将你藏得很紧。难怪京城中没有娘子艳名,我才不晓得秦家有女初长成,灼灼其华,宜室宜家。」
「什幺艳名,说得好像歌妓一样。」行歌咕哝着转过身,却被行风吓了一跳。他举步无声,何时来到她身后都不知道。
行风只是笑而不语,脱去了单衣,让行歌为他擦拭身体。
「爷爷说的话,你可别放心上。他老爱提张铁嘴胡扯的事。连三堂哥出生前也让他断为女胎,要母仪天下哩。结果生下来是个男孩。哈。」行歌噗哧一笑,每次想到这件事,都忍俊不住。
「我倒觉得张铁嘴断得挺準的。」行风笑了笑,揽住了行歌的腰,两人的身子瞬间贴得紧合无缝。
「往后,我会是楚魏帝,而你,会是我的皇后。」行风气息中夹杂酒气与他特有的麝香味,低头凝视着行歌。
不知怎得行歌突然觉得两人这般靠近极为暧昧,双颊绯红,推了推行风的胸膛,羞怯地低叫道:「你…你快放开我,站远些啦。说好的,今日不许碰我。」
「咦?我没提啊。怎爱妃满脑子都是这些花花绿绿的淫思?」行风看行歌那副羞赧模样,又兴起了调侃逗弄她的心绪。
「…哪…哪有啦。你去坐小几那啦。让我净身。不许偷看啊。」行歌抽出被他牵制的手,递给行风乾净的单衣,指了指房中的雕花小几与软榻,转身浸入铜盆中清洗起来。
「好。」行风倒是乾脆地应了行歌的要求,斜卧软榻上,支着下颚,笑看行歌的背影。
行歌举手要脱去自己的单衣,突而转过头,见他盯着她,又嗔说:「君无戏言,闭上眼。」
「不要。我要看。不给我看,你就转过身吧。」行风贼笑着盯着行歌,一瞬不眨。
「你…无赖。」行歌坚持了会,奈何不了他,只好背着他,解开单衣,小心翼翼地擦拭身子。
白巾滑过行歌纤细的脖颈,丰满滑嫩的雪乳,平坦的小腹,蜿蜒的腰身语肩颊,就算她背对着行风,还是羞怯难当,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也许是因为昨夜行风胡说八道的缘故,才让她满脑子都是这些思想。她赶忙将白巾扔到水里,拧了白巾,按上了自己的脸颊,让冰冷的水冷静自己的心绪。
看似行风什幺也看不着,但是梳妆台上那面铜镜可帮上大忙。行风坐在软榻上,将映在铜镜中的赤裸行歌,看得一清二楚。但位置的缘故行歌并未注意到这点,身子都给看尽了。她那双雪白丰乳随着行歌快速的动作一颤一颤,白巾滑过,两朵梅花在雪乳上绽放挺立,很是香豔。
看得行风有些口乾舌燥,索性站了起来,飞也似地搂住了行歌的腰,双手由后覆上了行歌的雪乳,揉弄起来。
「啊!」行歌被他一吓,白巾掉落,差点就没打翻铜盆,她恼怒地细吟:「你不是保证今晚不碰我?」
「小家伙真的是绝色尤物,几个动作就让男人心痒难耐…况且,是太子答应不碰你,可不是我答应。」行风在行歌的耳际低语,唇瓣摩挲着行歌的耳垂,垂首就是挑逗的舔吻。
行歌一听大惊,不是行风?那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