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诡异而安静地看着王妃猝然变色的脸，很好。王妃还不曾忘记她有秘香。

王妃气极反笑，道：“流萤，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也不关心…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联手。”

“流萤失势，不知还有什么是王妃看得上的。”流萤眉头淡淡一拧，道。

王妃折下一枝梨花，递给流萤道：“我要的，你很清楚；霍完悔不死，总有一天要和我算账。而你…”

流萤不接反而冷笑道：“霍完悔是我夫君，我看不出他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反正已经失宠，而且以你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在霍王府待上一辈子的。我猜想…只要你的‘任务’完成，就会离开这里。他死了，我大权在握，绝不对你干涉，这样岂不是方便了你的‘任务’？”

流萤哑然失笑。

在没和霍完悔有那么多交集以前，她可能会考虑王妃的提议，可是现在…她淡淡一笑，道：“王妃给予流萤如此多便利好处，似乎是要借流萤腹而生子？”

王妃脸上一喜，流萤却讪笑道：“可王妃似乎忘了流萤已经失宠，借腹生子的事情还请王妃去和高丽女子们商议吧。”

王妃柳眉倒立，顿时感觉被戏耍，正要发火，却又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流萤暗暗地酝酿着微妙的胡香，她虽然没有十足从霍舒儿的伤害中恢复过来，要制住一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了。

流萤笑道：“王妃的好意，流萤心领了。不过流萤还是要提醒王妃一句…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是十五年前的侧妃那么好欺负。同样的招数十五年不变，王妃也是该检讨下了。要不然…”她勾起清冷的笑，道：“落得侧妃下场都犹自不知。”

说罢流萤撤回胡香，转身欲走，王妃恼羞成怒，喊道：“流萤！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流萤能嚣张多久，自然不是王妃该操心的。”流萤回首莞尔一笑，道，“王妃还是好好地操心自己的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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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萤居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流萤只觉双膝酸痛不已，开口正想唤丫鬟准备热水沐浴，却发现萤居中的丫鬟少了一半。

流萤淡淡地皱起眉头，毫不奇怪。

即使是霍王府的下任女主人，一旦失势也是落地凤凰不如鸡，王府开销巨大，丫鬟们自然有别的去处，免不了有别的主子召唤。

“姐姐。”

听得屋内一声召唤，流萤看到朴贞樱正斜坐在她惯常躺的那张藤椅上，美眸微睇地看着自己。

流萤淡淡嗯了一声，另拣了张座位坐下，吩咐丫鬟上茶。

朴贞樱看着淡漠的流萤，开口道：“妹妹冒昧造访，姐姐不觉得奇怪么？”

流萤摇摇头，道：“无妨。”

她没有问朴贞樱为何要来萤居，也无意与她搭讪，自顾自地拾起了未完成的刺绣，专心地绣了起来。

朴贞樱眼睛一转，笑道：“原来姐姐也会刺绣，果真是心灵手巧，难怪舞也跳得这么好。”

“这物子还够宽敞，平时闲暇了流萤就喜欢在屋子里学学舞…高丽女子能歌善舞，你若是有心，今后一定能比流萤跳得好。”流萤只道是朴贞樱羡慕她今日在霍完悔面前的舞蹈，淡淡地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