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地拒绝?
巴士很快地在下一站停靠了下来,有人下车,也有人上车。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十分亲切、温柔的嗓音传了过来,“哎?湘琴——?那不是湘琴吗?直树,你说是不是啊?”
呃……
有无搞错?
我的头皮开始一阵阵地发麻,赶紧抬头朝前望去,只见白惠兰和江直树两人正同样诧异地看着我们。
顿时,整个人都有些呆了。
这……这两人……居然也来动物园约会?真是太……太巧了吧?
就在本小姐感觉很是尴尬的时候,只听见江直树的声音十分冷漠地响起,“惠兰,我们换个位子好了!”
“哦……”
眼见着他们两人选了个离我和阿金更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本小姐的心里不由地一阵来气。
哼!江直树那个臭小子,到底什么意思啊?
干嘛要换位子?要换位子还不如直接换车子啊!
不想看到本小姐,就直接下车不就好了?
真是……气人!
巴士很快地又启动了起来,我一脸不爽地瞪着远处那个冷漠的身影,心里直懊恼着自己可恨的近视眼,不能十分清晰地看到那个臭小子的表情。
“湘琴!”与此同时,一直都显得十分亲切的白惠兰又无比温柔地向我打起了招呼,“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耶!旁边的那位是你男朋友吗?”
“呃……”我直觉地想要摇手说no,却又碍于阿金满脸兴奋的样子,突然之间改变了想法,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对啊!”
江直树原本看着风景的脸,立刻本能地转了过来,显得十分诧异。
“你好!我叫金元丰!叫我阿金就好了!呵呵呵……”身旁的阿金热情地向其打着招呼,又忍不住悄悄地在我耳边探询,“喂!湘琴,江直树的那个女人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吗?”
“嗯!”
在得到了我的认同之后,他当场汗颜着吸了一大口气,“我……我最怕那种人了啦!”
呃……
不等本小姐表示诧异,就直觉地感受到了由对面传来的一股子“杀气”。
拜托!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总是感觉江直树模糊的脸上正闪着令人莫名的愤怒啊?
哎哟!真是好可惜,没有眼镜借我看个仔细啦!
就在本小姐懊恼着无法解决困惑的时候,那边又传来了白惠兰亲切的笑声,“哦!对了,我们刚刚去看过企鹅,好可爱哦!对不对?直树?哎,你们有没有去看?”见我和阿金不答话,她又径自思索着朝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江直树问去,“对了,我们等一下要去美术馆对不对?那边好象有个德国艺术家,叫做昆特.于克,有一个‘人之磨难’的作品展!湘琴,你们两个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
听着对方的邀请,阿金率先满脸困惑地伤起了脑筋,“呃……昆布鱼……一克……那是什么东西啊?湘琴?”
“我也不知道啊!”
看着我们两个浑然一副门外汉的样子,那头的江直树十分“理解”地向身旁的白惠兰说道:“惠兰,我们还是不要约他们一起去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水平,勉强去会很痛苦的!”
“水平——?”听着江直树超级自大又充满嘲弄的语气,阿金当场生气地大叫了起来,“喂——!江直树!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什么我们有我们的水平?你不要把人都当成笨蛋!”本小姐更是不爽地同时叫嚣了起来。
看着我们两个十分统一战线的模样,江直树有些沉不住气地牵了牵嘴角,“难道我有说错吗?”
“直树!”一旁的白惠兰除了惊讶之外,赶紧试图能够劝解。
“哼——!什么昆布雨一克?鬼才想看呢!”我满脸懊恼地朝他甩了一个大白眼,而对方则感觉十分可笑地回答道:“是昆特.于克——!他是德国人,不是日本菜——!”
呃……
这个……这个又拽又可恶的江直树!真是超级地讨厌!
顿时,我的脸火速地窜红了起来,对明显被比了下去的惨状,气愤不已。
“阿金!我们走——!我们的水平比较一致!走!下车——!”我赌气地拿起背包,在瞬间做出了决策。
“可是……湘琴,我们刚刚才从那边上来耶!”
“不管啦!走!”不顾阿金的顾虑,我很是坚决地走到车门那边,等着下车。
很快地,车停了,我和阿金快速地走下车去,在经过江直树身边的时候,对方又突然出声唤住了我,“湘琴——!”
“干嘛?”
超级不爽地扭回头去,只见江直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本小姐。然后,有一个十分无聊的声音响起,“你跟阿金在一起……还真速配!”
听着对方貌似嘲笑的语气,本小姐的一颗心简直就快要气炸了。
这个……这个大混蛋!
他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恶狠狠地瞪了那个神情冷漠的家伙一眼之后,我气呼呼地拔腿就跑,身后的阿金则很是效忠地急忙跟上。
看着我们两个逐渐远去的背影,江直树的脸上闪过一丝丝的苦笑,神情也在瞬间变得茫然起来。
“直树,你是怎么了?对湘琴说那么过分的话,这一点都不象你!”身旁的白惠兰很是担忧地看着他,道出了心中的疑虑。
“不象我?”
“是呀!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啊!”
听着对方的困惑,江直树不由地牵了牵嘴角,吐出一口气道:“放心吧!我不会用那种方式跟你说话的!”
“……”
白惠兰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更加不安起来,对眼前越来越象迷一样的男人,充满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