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看着皮皮为王哲担心,他心里也不好受。是啊,王哲是独生子,他去哪里找亲兄弟配型骨髓。中国计划生育的确控制了人口,可也造就了许多血脉孤独的孩子,他们没有亲兄亲弟,也没有亲姐亲妹,木子想到这些,心里不免有点凄凉。木子叹息一声,说:“皮皮,我理解你的担心,你和王哲都是独生子,你们内心深处都有一种渴求亲情的呼唤。不过,现在有骨髓库,说不准王哲能幸运的找到配型。”
木子的话让皮皮眼睛一亮。皮皮说:“但愿王哲能像你说的那么幸运。不过,我还是希望王哲能有几个亲兄弟,那样把握性更大一些。咳!我也希望自己多有几个弟弟和姐姐,那样,我就不再孤独而感到缺憾了。说实话,我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父母离我而去,我该咋样面对这个世界,那时我是多么无助和孤单呀。”
皮皮眼里似乎涌上一缕淡淡的哀愁和无奈。木子理解地走到皮皮跟前,他轻轻拥搂了皮皮。皮皮似乎找到一点安慰和温暖,她从心里迸发出一句诗一样的话。“活着就是为了拥有一个一个的不幸。哀哉!”皮皮紧紧搂住了木子的脖子。温暖在他俩之间默默流淌……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木子和皮皮吓得马上分开。皮皮转身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木子愣了一下神,他马上喊:“请进。”不幸永远令人无法躲避。推门走进来的却是王总编。王总编看着有些不自在的木子和皮皮,他狐疑地皱一下眉头。王总编马上会意地笑了,他说:“怎么?你俩闹别扭了?还是?”
木子机敏地回答:“刚才我和皮皮谈论王哲,我们为王哲难以找到骨髓配型格外担心。”王总编说:“我也很担心,不过,我想他会有希望的。”王总编依然用狐疑的目光扫描皮皮和木子。皮皮似乎感到总编有点别有用心,她霍地站起来,冲着总编问:“总编,你为啥老用那样的目光瞅我和木子主任,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有问题?”皮皮的话令木子和总编吃惊。总编脸一红,生气说:“皮皮,你说啥?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
木子也马上责备皮皮,“皮皮,你疯了?你说啥呢。”皮皮根本没有示弱,她说:“总编,我是啥意思你知道。好了,你们是领导,你们想干啥就干啥吧。”皮皮说罢,生气地摔门而去。
木子不知如何劝说总编。总编气得直喘粗气。总编气愤说:“皮皮刚才是啥意思?我并没有说她,她就心虚了?木子,皮皮是不是不想干了?”木子哭笑不得,他心里知道皮皮为啥耍脾气,可他不能说出真相。木子只好替皮皮赔不是,“总编,都是皮皮年轻不懂事,另外,刚才她很伤感,一会儿我好好批评她,叫她给你深刻地认错。”总编说:“你能管得了她吗?你知道她和谁有关系吗?”
总编的话叫木子目瞪口呆。木子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木子最后问:“总编,难道皮皮和市领导有关系?”总编摆了摆手,总编说:“皮皮的舅舅是省里的领导,算了吧,我们惹不起她,不过,希望以后再不要出现类似问题。”总编说罢,一腔猜不透他的心思地走了。木子被总编的话挂在了天上。木子从没有问过皮皮家里的情况。木子感到纳闷儿,皮皮的父母不在当地,皮皮像个自由人独往独来。这个世界在皮皮眼里,好像和她没多大关系。木子感到了一种危机,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木子抽了一支烟。他想了想给皮皮打电话。木子:“皮皮,你在哪儿?”皮皮说:“你管不着,我在喝酒。”皮皮又喝了一杯啤酒。木子着急喊:“皮皮,你别胡来了,我求你了。你刚才对总编确实有点太过分,我替你在总编面前开脱了许多。”皮皮大声说:“木子,你真是个木头呀。总编的意思你没看出来吗?他的意思好像咱俩不正经。去他妈的,他早对我垂涎欲滴了。木子,你要是个男人,你就不该在总编面前低下头,懂吗?”皮皮的话像把钢刀狠狠刺伤了木子的自尊心。木子有气无力说:“我明白了,可是,你不要喝多了。你要想开一些,我会抬起头来的。”皮皮哈哈大笑了起来。皮皮笑着说:“你真能长成一颗大树吗?木子,果真如此,我会祝你成材的。”皮皮说罢,关了电话。
驴子让手下把水果运到了俄罗斯。蛋儿找到沙沙,蛋儿说:“沙沙老板,水果已经到了,你准备验货和接货吧。”沙沙傲慢地瞧了瞧蛋儿,说:“好吧,我必须按我的标准来验货。”沙沙领着手下,随蛋儿去货场验货。、货场上停着三辆保鲜大卡车。蛋儿开着红色宝马车来到保险车前。蛋儿下车对保鲜大卡车司机说:“你们把车门打开,让俄罗斯客户验货。”司机相继把保鲜大卡车车门打开。一股果香夹杂着淡淡的怪味扑鼻而来。工人开始往下搬水果箱。
蛋儿打开水果箱一看,傻眼了。里边的水果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沙沙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沙沙:“这不能怪我违约吧。你费这么大劲弄来几车烂水果干啥?你不是干赔钱吗。”蛋儿马上给沙沙递555牌香烟。沙沙摆摆手。蛋儿:“沙沙老板,你先等一等,我们再打开几箱看看,说不准里边会有好一些的。”
蛋儿接连又打开好几箱水果,都是如此,蛋儿这时哭的心都有。沙沙毫无耐性了。他和蛋儿握了握手,抱歉说:“老朋友,我也没办法,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啦。”沙沙说罢,扬长而去。蛋儿气急败坏地给驴子打电话:“齐哥,水果都坏了,俄罗斯客户不接货。这回我算彻底栽了。”驴子在电话那边责怪:“这批水果在国内等了这么些天,你小子不是不知道。我丑话已和你说在了前边,水果烂不烂和我无关。蛋儿,你他妈的该清醒清醒了,我早告诉你和俄罗斯人做生意要多长几个心眼儿,可你就是不听,这回吃亏了吧。吃一堑,长一智。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好了,我要开会了。”驴子说罢,关了手机。三大车烂水果该咋办呀?蛋儿一时没有了方向,他彻底变成了一枚软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