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_分节阅读_13_种田男,种田难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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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男,种田难_分节阅读_13(2 / 2)

第三天依然逃课,我嫌忠叔准备的鱼饵不好,前一天一点收获也没有,自己在杨府的小花园里抓了不少蚂蚱烤了,信心满满地出发了。还是老地方,今天收获颇丰,澳洲大龙虾没捞着,但祁河小龙虾倒是不少,足够来一大盘香辣小龙虾下酒了。

说到下酒,我发现自从我来到这破地方后还没喝过酒,立刻引为人生一大憾事。想当初,一到夏天,我们寝室联合隔壁寝室一帮哥们儿,翻墙出去吃烧烤喝啤酒,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正好现在也是夏天,虽然不能穿个短裤到处跑,喝个小酒还是可以的。

我估摸着杨府里的人都吃过晚饭了,才偷偷摸摸从后门溜进去,跟厨房里的小丫头红袖磨了一会儿,才以代购胭脂的条件说服她帮忙烧火,我自己下厨弄了个香辣虾,然后做贼一样地抱着十文钱买来的烧酒和香辣虾回到房间。

香辣虾火候不错,要是在自己家里,我肯定还得炒个花生米,现在嘛也就这条件了。烧酒味道醇厚,跟爷爷酿的差不多,我本来还倒在杯子里喝,后来嫌不过瘾但又没力气单手举着喝,只好拿大碗装了,体会一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乐趣。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很痛,要不是挣开眼睛看见头顶依然是古色古香的帷帐,我都要以为自己已经穿回现代了。头晕晕的,我懒得动,凝神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动静,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忍着口渴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场景已经变了,头顶的帷帐依然古色古香,风格却清新了很多,摆脱了庄重富贵的暗红色系后,我觉得脑袋没那么沉重了。

我以为我会等来嘘寒问暖的忠叔,没想到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是王先生。见我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王先生十分体贴地主动介绍:“我是王先生,不是迟浩然,这里是我住的厢房的耳房。”

我管你是谁。我把被子拉高盖住头顶,以示请

勿打扰。但王先生很有耐心,帮我把被子拉低,并且解释说盖住头睡觉对身体不好。我只能放低被子做挺尸状,但王先生没有识趣地离开,而是兴致颇高地要跟我“谈谈”。

“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不去上学?”

逃课、喝酒还需要理由吗?你把这个问题丢给一百个大学男生,估计有九十九个会跟我做一样的选择,剩得那个苦逼要去陪女朋友逛街,没得选。

不过既然德高望重的王先生发问了,我也只能回答他,课程听不懂,没意思,我不是故意喝醉酒,只是有了下酒菜,没有酒会很遗憾。这话也不假,我老妈这种滴酒不沾的人,吃这种东西还得配点七喜什么的呢,总不能没饮料吧。

王先生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解释,同时告诉我解决方案:一、这些天他亲自给我授课,晚上会跟迟浩然确定我的进度,按部就班地来;二、剥夺我吃香辣虾这种下酒菜的权利,等我十六岁之后再允许喝酒,迟浩然也是这个意思。

我正待反驳我什么时候能喝酒,迟浩然管不着,但王先生抢在我开口前以“户籍簿上迟浩然是户主,户主为大”为由堵住了我的话。好吧,这算是跨越千年的心有灵犀吗,跟我现代的户主老爸要求一样,理由也一样。不喝就不喝,反正现在我恶心地不想喝。授课嘛,我也不是没接受过一对一授课,这次不仅免费还倒贴,不听白不听。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跟王先生约好了第二天去找他单独辅导,我还得出门一趟,给红袖姐姐买胭脂水粉去。杨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家规甚严,下人们分工明确,无故不得随意出府。红袖这名字虽然香艳,但实实在在只是个烧火丫头,平时几乎没有因公出府的可能,又是忠叔在路边捡来的孤儿,放假也是在府里待着,寻常难得逛街一次。最近可能是好事将近,胭脂水粉用量较大,所以昨天我一提议她就答应了,催得很急,我猜要不是信不过我的眼光,这姑娘还得让我帮忙带两匹布回来。

度过了到这里后最轻松最纨绔的两天,我终于又回到了正轨。晚饭是和迟浩然、王先生一起吃的,当然饭桌旁照例有两个王先生。经过今天的谈话,我对两个王先生这事儿好像没那么大抵触了,一顿饭吃得很香,忠叔特意吩咐厨房熬的醒酒汤也喝得格外豪迈。只是迟浩然几度准备在饭桌上发起话题,都被我以“食不言”的姿态婉拒了,保持良好的餐桌礼仪可不是你们古人的专利。而且,我暂时跟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人没有话题可聊。

吃晚饭我就火速撤退了,留下两个王先生相对品茶。既然某人爱慕老师,就给你们大大地制造的机会预留的空

间,要是还搞不定,你这辈子也别搞基了,还是老实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生子算了。

唯一的不足就是我现在从客房被挪到了王先生的耳房,两人的声音不时传来一点点,但又听不清,很糟心。对于这个安排,忠叔很诧异,一般没人会把客人安排在主人的耳房,不过还是以忠仆的执行力火速安置了。

第二天早上,我恭恭敬敬地换好衣服,带上课本去正房找王先生补课。杨淳风住的是独立的院子,原本我过来还得走上一会儿,现在方便多了,出门转个弯即可。

去的时候王先生正在吃饭,迟浩然给老师请安完了准备出发,我目不斜视地在王先生下首坐下来开始扒饭。

吃过饭,王先生并没有立刻教我念书,而是给我讲起了长安城的风貌。先介绍长安城经过今上这十来年的布局布局,颇有一番新气象,城市形如棋盘,街道宽阔平正。然后教我念了一首诗:“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遥认微微入朝火,一条星宿五门西。”

诗当然是好诗,重点是作者是谁?本以为是皇帝陛下“大作”,没想到王先生却说,可能是某个上京赶考的游子登高有感,将诗作题在一块大石头上,落款为“香山居士”。语气颇有几分遗憾。

我默默无语。

这位皇帝陛下除了是唐朝脑残粉外,道德水准还是没得说的,从他热爱城市规划这点来看,难不成原来竟是个城管,道德水准很高的城管,嗯,这不科学。

这首诗我以前学过,现在权当复习,非常轻松,但为了不过分展露我的聪明才智,我还是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才能磕磕绊绊地背出来。王先生不置可否,只淡淡地提了句,迟浩然读书习字都很快,一点即通,我起步晚,但资质不错,好好专研想必也能取得不错的成就。

念完诗就该习字了,王先生让我先写几个大字。我应了,本打算坐着应付几个,却被要求站起来写。迟浩然教我的姿势是枕腕,王先生却要求悬腕,写出来的东西可想而知。我学得快,也只是字形像,论工整连海棠都比不上,更别提手极稳的虎子。

王先生很有耐心,从站姿到手势再到运笔力道,一一纠正。语气温和,态度坚决,要求严格,端的是名师风范,我被折腾了一上午,也站了一上午,手腕悬空抖个不停,这时候我才念起迟浩然的好来了。果然新老师就是比老老师可爱多了。

好在王先生还是有人性的,折腾归折腾,中午主动吩咐忠叔给我准备了热茶和点心。由于右手处于习惯性颤抖中,我只能暂时充当独臂大侠,一顿饭吃得风生水起,看到王先生直皱眉。

我要求午睡,

王先生居然同意了。尽管我默念着要一觉睡到天黑,却在半个时辰后被叫醒了。下午依然是魔鬼训练,不过我的手腕抖得不那么厉害了,也算是有进步。王先生还算满意,快到晚饭时又给我念了一首诗,这下我学乖了,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背诵考试。不容易啊,这可是新诗。

吃饭的时候我给迟浩然使了个眼色,这小子还算聪明,饭后跟王先生说有事找我,拉着我去了他房间。

我先是跟他大倒苦水,哭诉今天的悲惨经历,没想到他不为所动,反而安慰我说,王先生是为我好,以前他也是这么过来的。骗鬼啊你,明明你王先生说你是个天才,学得很快,根本没我这么苦。

见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只好直接说出来:“咳,那个,哥,我想跟着你去上学。我比较习惯你的教学风格。”

“你不是跟王先生说进度不同,跟着去也是浪费时间吗?我觉得挺有道理的。而且我现在是王先生,上课风格也跟王先生的风格啊,没什么不一样。”

“……”你敢笑出来试试看。

“好了,听话啊,王先生学问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跟着他学习比跟着我好。以后我们就不是师徒关系了,我当你是师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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