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让我失望了,别跟我说如果。”项响再次粗暴地打断了大宁的话。
已经爱上了,不是么!
“项响,”大宁在对面叫。
项响把头扭在一边。
“项响,”大宁叫得声音更大。
“干什么?”项响粗声粗气地。却终于抬起头,对上大宁的目光。
四目相视,所有的爱恨都在目光中纠集。
“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一件事,行吗?”大宁说,无比殷切地样子。
项响皱眉,“你要立遗嘱吗?”
“不是啊。”大宁都快哭了。
“那又是什么事?”项响很不耐烦的样子。
“项响,”大宁叫。
“说吧!”
“我爱你!”
三个字,很短,却无比坚定。被大宁吼出来,好像一颗子弹正正打中项响的心。
项响的呼吸再一次被夺走,整个胸腔都被堵得满满的。
“项响,要永远记得我爱你,知道吗?”大宁的声音微微颤抖。
项响的心脏再一次承受严重的挑战。这三个字的力道是如此的巨大,让他没有办法不去直面死生契阔的约定。
过了好一会儿,项响才渐渐恢复了呼吸。平静地看向大宁。
“记不住。”项响的声音弱弱的。
“那我说一千次,能记住吗?!”大宁殷切地看着项响。
“不想记。”项响摇头,完全放弃的样子。
“为什么啊?”大宁哀叫。
项响唬着脸不说话。
大宁一点点萎靡下去。
项响用眼角瞥着大宁,咬着后牙说:“你都死了我干嘛还爱你啊?天底下那么多人呢,我不会找别人爱去?!”
“呃……”大宁一脸黑线。
项响眼睛一瞪:“哼,你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原谅你吗?休想!”
“我没有啊。”大宁小声嘀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吗?”项响恶狠狠的:“我妈说了,你如果只跟她有一次接触的话,被感染的概率不会大过被雷劈。”
“我是说万一……”大宁辩解。
“没有万一,除非你说谎……”项响。
“我没撒谎啊,真的没有!”大宁赶紧解释。
项响冷哼:“要是没说谎,那你跟我这里要死要活的干什么呢?告诉你,别给我装蒜!”
“哎呦,我没有啊。”大宁汗都下来了。
“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反思你的错误!深刻检讨你的过失!其它的你就不用说了。”项响根本不给大宁开口的机会。
“唔。”大宁只有低头认罪的份。
项响继续:“把你欠的风流债都给我写清楚,不许遗漏,不许篡改。你妈不是说你从幼儿园起就往家带人么,那你就从幼儿园写起……有一个算一个,都写下来!”
大宁抬头,惊讶地睁大眼睛:“不会吧?从幼儿园写?”
项响眼睛一瞪:“怎么?工作量很大吗?”
大宁赶紧摇头:“呃……不大,不大。”这种事怎么敢承认工作量很大!
项响缓了缓面色继续布置任务:“然后你要逐条写出整改措施和补偿方案。要有时间表,要具体到人……”
“这么复杂啊?”大宁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项响却依然高昂着头,“能不能原谅你,那要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好的话……”
“哦?”大宁来精神了。“那我现在能怎么表现?”
项响想了想。歪头看看大宁,然后下了第一道命令:“过来亲亲我。”
“啊?……亲亲?”大宁当场囧在那里了。
项响看着大宁的样子,不由翻个白眼,心说这个笨蛋啊,真不懂情趣!
叹口气,项响屈尊降贵勉为其难地对着摄像头钩钩手指:“过来”
“哦,”大宁赶紧附耳上来。
项响吸吸鼻子。将脸贴过去。
“近些,再近些。”
这一刻,时空仿佛被神奇的力量卷起,让远在地球两极的两个人贴近再贴近,
虽然隔着一个屏幕,但是我的手指可以帖上你的手指,我的唇也可以对上你的唇,
原谅你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因为我了解你!
第六十七章
瑞德沃克
三亚的会议顺利的开完了。
一切都似乎进展得很顺利,这让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觉得好似松了一口气。可是项响却感觉不到一点轻松。
老妈动用所有社会关系终于帮韩静找到了两家愿意收留她的收容机构,可是她都不肯去。任老妈说破了嘴皮子她一点都听不进去,她就是死活要待在大宁的小屋里,让大宁陪着她。
老总提议想把她的家里人弄来陪陪她,结果一联系才知道,她的父母早就先后被她的事气得生病死去了。而她家别的亲戚多年没有来往,一谈起她都是谈虎色变,根本不能指望有人会愿意来帮她料理后事。
更糟糕的是,听老妈说,大宁的精神状态也是非常地差。艾滋病的潜伏期有可能长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