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饶雪撅着嘴,不满地道。
“没什么啦,我自己洗好了。”我说。
“还是我帮你洗吧,你可以趁机烤干内裤——”饶雪说着,脸上飞上了一层红霞,怪难为情的。
“那,你也不许偷看!”我嘻嘻地笑,其实,我心里倒巴不得她多看几眼,似乎让她看一看,我就占了老大的便宜。
“就你这五短身材,还让我偷看?切!”饶雪再次表示着不屑,真伤自尊。
饶雪背过身去,我利索地脱了裤子,把皮带褪下来,把裤兜里不多的一点钞票摸出来,又摸出打火机,这才递给她道:“洗敬业一点,我的裤子可比较脏!”
“知道你这条裤子已经穿了整整三天没换了!”饶雪嘻嘻地道,再次无情地伤着我的面子。
饶雪洗裤子去了,我围着火堆,扭着pp,将裹住宝贝的裤头凑近火焰,前边烤了后边烤,左边烤了右边烤,好不容易才烤得裤裆里升起云烟。烟雾缭绕中,经过焰火热力烘烤的我的宝贝,蠢然昂首,大有蛙然而怒的感觉。
我心里大叫不妙,这高高耸起的裤头让人看了可有些不雅,要是被不良女人看了,引起她的谋色之心,我的处男之身可就保不住了!
当然,饶雪要是稀罕我的处男身,我还是比较乐意奉献的……
我想得美,可饶雪却不领情,她洗净了裤子,背对着我道:“洗好了,拿去烤!”
“怎么拿?难道叫我到你身后来拿?”我心里似乎害怕她回转身,因为害怕她看见我两腿间这顶小小的帐篷,但我又确乎渴望她能回过头来,渴望能从她的眼里捕捉到一种兴奋。
但我失望得很,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一手将拧干了水的裤子托着,远远地伸向身后,等候我去取。
我叹了口气,上去取了裤子,嘴里咕哝道:“晕,你就当看十米跳台啊,什么了不起!”
“呸,是你自己不让看的,怪谁啊?”饶雪嗔道。
“嘿嘿,刚才戒严,现在解禁。”我笑着,接过裤子,转身到火堆前去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饶雪说着,跟在我身后到了火堆前,蹲到了我的旁边。
“好看吗?”我放肆地盯着饶雪的眼睛,而且任由裆里那玩意儿挺拔昂扬。我有些豁出去拼掉小命的卑鄙心理。
“好看个屁!”饶雪脸红了,嗔骂道,“色鬼!不要脸!”
我明白她一定是看见了我高搭的帐篷,而且我分明发觉,她看我的帐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入神而痴迷!
靠!谁说只有男人色?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饶雪似乎很快就发现了她自己的失态,立即低下了头,自顾自脸红去了。
我自以为看破了她的心思,心里窃笑不已。但窃笑归窃笑,我可不敢再进一步有所动作,害怕画虎不成反类犬,而且我毕竟还是个童子,挑逗之类的,还没操练到家。
“志祥,外面怎么暗下来了?”饶雪低了一会儿头,抬起头时,却说了这么句话。
我看了看洞外,淡淡地道:“天快黑了,当然就暗下来了。”
“天快黑了?”饶雪有些慌张,“我们不是得在野外过夜了?”
“不!”我笑道,“是在山洞里。”
“呸!你知道人家的意思!”饶雪心情急迫,仿佛想一下子就回到旅馆去。
“饶雪,今晚肯定是回不了旅馆的了,你就放心在这山洞里过一夜吧。有火烤着,冷不着你;有干粮备着,也饿不着你;有我陪着,也寂寞不了你。你就知足吧!”我玩笑道。
“吴志祥!人家都伤心了,你还有心情玩笑!”饶雪气恼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饶雪,我说的是真的!”我淡淡地一笑,又道,“饶雪,外面是一条峡谷,这你也看见了,两边都是那么陡、那么高的悬崖,鬼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一天两天哪能回得了旅馆?而且我估计非非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俩已经死了,早该退了房间回去了。我们就算现在能上去,也住不成旅馆。因为住旅馆需要钱,我没钱,你估计有钱,但肯定没带在身上。”
“志祥,我还以为、以为我们很快就能回到上面去呢——”饶雪显得柔弱了起来,女人,面对无奈总喜欢充当弱者。
其实,我总是面对种种无奈,早当惯了弱者,早习惯了顺从,对饶雪表现出的柔弱,一点也没感觉自己应该在此时充当强者。
毕竟,保护女人,怜香惜玉,是男人的本性。
但我不,因为我很多时候表现得很不男人!
“饶雪,回到上面有什么好?这里呆着也不错啊,为什么一定要回到上面去呢?”望着穹隆形的洞顶,我心里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就如这地穴一般。
我一直在逃避着残酷的现实,企望有朝一日能遁入一个与世隔绝的异世界,那里只有自然的和平与安宁,没有人类的你争我夺,只有无为,没有奋斗,既不需要找工作、也不需要买房子,更不需要娶老婆生孩子……
这个地穴貌似就是我期盼已久的家园!
但饶雪显然和我的想法不同,她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尖叫了起来:“不!我要回到上面去!我不要永远呆在地洞里!我不要!”
“饶雪,我说着玩的,你别当真!”我见饶雪尖叫,近乎疯狂了,连忙改了口。
“志祥,你一定得带我回到上面去,一定啊,你是男人!”饶雪眼巴巴地看着我,哀求的眼神满是对现世生活的渴望。
我不知道现世生活这么无聊而冷漠,为什么她和其他人都那么热衷于置身其中?每次看见柳非非尽情地享受生活,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出这样的疑问。
“放心吧,饶雪,会带你上去的!”我嘻嘻地笑道,“我是男人,你是美人,咱们配成一对,一定能上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