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妮一顿心虚,默默垂下了头。
赵晴说道,“爷爷,你就饶了她吧。遥遥昨天才刚搬进来,什么规矩都不懂,您不要对她太过苛刻。爱夹答列每个人对新环境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犯小错误是难免的,回头我和妮姨会将萧家的规矩好好跟她说说。”
“今天爷爷罚她修剪花圃,也算罚过了,我刚刚去看了花圃,感觉造型挺独特的,经过遥遥这么一打点,庭园有焕然一新的感觉。至于那两个字母,意思有很多种,除了骂人傻之外,还有其他的意思。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出来的涵义也不一样。”
赵晴替萧老爷子倒了杯茶,继续说道,“晴晴觉得那两个字母是‘散步’的意思,在花圃里散步、赏花,爷爷,您不觉得很贴切吗?”
经赵晴这么一解释,萧老爷子紧皱的眉头舒缓,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张妮也在一旁向她竖起大拇指。
个乐缘浑被。偏偏,这个时候有个二货幽幽插了句,“不是的,那两个字母就是傻。逼的意思——”乐遥遥不会说慌,有一句说一句。相当的坦荡荡!
张妮、赵晴顿时石化!
尼玛!这丫头的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猪拱了,大家费尽口水的替她求情,眼看老爷子都要被说动了,她出来插什么话!真恨不得把她那张嘴巴给缝起来!
“哼!”萧老爷子嗤了一声,茶杯被重重搁放在桌上,霍然起身,厉喝了句,“好好在这儿跪着!”然后生气的打算上楼。
乐遥遥撇撇嘴,抬起头,傲骨凌然的问,“老头,到底要跪多久啊?”
“老实跪着,我让你起来你才准起来。”忽然见乐遥遥拿出手机,萧老爷子以为她准备打给萧赫人告状、诉苦,神色一沉,口吻严厉,“你打给赫儿也没用,他来了我连他一块儿罚。”
他说这话听起来是很有气势,很有权威,可老爷子心里明白,如今的他治不了那个孙子,自己的气势早被孙子给反超了。不过,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他很骄傲有这么个优秀的孙子。
乐遥遥没好气的瞪了那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一眼,语气特别猖狂,“这点小事,用得着劳烦我老公吗?我是在更新我乐遥遥的‘磨难史’,我有个习惯,别人对我的不好我会一笔一笔的记下来,以后慢慢的还回去。你今天又罚我修剪花圃,又罚我跪寒凉的地板,我肯定得记下来的。”
磨难史?
这、这丫头还真记仇啊!老爷子眼角直抽!愤愤的冷哼一声,想冲着乐遥遥出口骂两句的,一想到她手机里记录的磨难史,终究没开口。
这口气便撒在了其他人身上,厉眸朝张妮、赵晴还有后面的佣人们一一扫过去,警告道,“你们都听好了,谁都不许给萧赫人打电话,倘若被我知道有人偷偷打电话,我定不轻饶。”
“林嫂,把少夫人的手机收起来,罚跪就要有罚跪的样儿!”
下一刻,乐遥遥的手机被收,然后在她不满的瞪视和碎碎念中,萧老爷子拄着手杖上了楼,荷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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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的晚饭时间固定在晚上七点。
六点四十五分,一辆彪悍的兰博基尼缓缓驶进萧家大宅!萧家佣人认出是萧赫人的座驾,吃了一惊,见萧少突然回来,大家都吓得惊慌失措!也不知道是谁把老爷子的话当耳边风,偷偷把萧少叫回来的。
少夫人还在客厅里跪着,萧少这一回来,恐怕又要掀起一场狂风骇浪啊!
暮色下的萧家大宅,灯火辉煌,犹如一座恢宏大气的宫殿,身处其中,感觉自己渺小如蚁。
兰博基尼径直开进粉白色小洋楼前面,车子一熄火,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钻了出来,闪躲一旁的佣人们立马感觉一股浑然天成的迎面扑过来,萧少一出现,他们便会没来由的畏惧、害怕,然后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19tjf。
张妮在里头听见骚动,走了出来,看见萧赫人亦是吓了一跳,“赫、赫儿,你都知道了?”
别看张妮平时风风火火的,可在萧老爷子面前,她乖顺得像一只小白兔,她是真的怕老爷子,从来不敢忤逆他老人家。
这次老爷子有严令,她不敢违背,拿着手机干着急了一个下午,就是没胆子拨出去。看着乐遥遥受罚,她可心疼了,无奈她这个婆婆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能眼睁睁看着乐遥遥受苦。
这句没头没脑又充满内涵的话,顿时让萧赫人神色一凛,内心的不安越发膨胀,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开口便问,“妖妖出了什么事?”
阒黑的眸,浓如重墨,比外面的夜色更黑、更浓,有一道冷光似是紧紧吸附在他的瞳眸里,寒凉一片。
张妮一懵,有点结巴,“你、你不是知道妖妖被罚跪在客厅才赶回来的吗?”她以为是谁偷偷将事情告诉他,所以他才回来的。
不过,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
萧赫人俊脸阴沉,目光晦暗如深潭,蒙上一层幽光,如暗夜中独行的鬼魅,“你说、罚跪?”这几个字从他薄唇里迸裂出来,低沉暗哑的音节一个一个的破碎在空气中,周遭的气温顿时降至冰点。
怪不得他一整个下午都打不通妖妖的手机,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连打了几十个电话,依然没人接听,萧赫人坐不住了,二话不说将事情丢下,自己飙车赶回来探个究竟。
张妮将下午发生的事简单述了一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道挺拔伟岸的身躯已大步往主屋方向而去,身后好似带了一团火。张妮一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