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妮也极力反对,“是吧,老爷子,这跟您无关,您不要把事情揽在自个身上。如果真的要有人负责的话,那个人也应该是我,整件投标案是由我全权负责的,案子失败,又没察觉出内鬼,都是我的疏忽大意所致。我愿意离开萧氏集团——”
萧老爷子打断她的话,“够了!都不必多说。我又不一定会退下来,你们就对我那么没信心吗?”1apyi。
陈厉默默垂下头,想着,我们是对乐遥遥没信心啊!
“老爷子,真的要叫警察吗?这对我们公司的声誉不好吧?”对萧青言而言,摆在他心上第一位的永远都是萧氏集团,一切对集团声誉不利的举动他都要思量再三。
这事,一旦警方介入,那公司出现内鬼的消息便会不胫而走,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萧青言担心媒体会大肆渲染,影响不好,其他竞争对手听到风声,一定会见缝插针的抹黑萧氏集团。他考虑再三,觉得此事不宜外扬的好。
萧老爷子睨了萧青言一眼,“你以为我们不请警方协助调查,公司内鬼的事就不会传出去吗?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我们纵使掩盖得再好,也会被人给挖出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马上请警方过来一趟。”
乐遥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两个便衣警察带回警局协助调查,整个萧氏集团的人都惊呆了,大家不是惊讶于乐遥遥被警方带走,而是惊讶于她的真实身份。
天哪!乐乐居然就是乐遥遥,萧少的新婚妻子。所以,少夫人这段时间是潜伏在办公室“体察民情”吗?可为什么少夫人又会跟皇甫集团的安总扯上关系呢?难道少夫人真的是公司内鬼?少夫人被警察带走,萧少会有什么反应呢?警察局会不会被萧少给拆了?
当其他人都在纠结于这些问题的时候,财务部那几个成天欺负乐遥遥的女人已是被这个消息震得体无完肤、面色惨白,半晌回不过神来,那期间,什么想法都冒了出来,害怕、恐惧、后悔……连死的心都有。一想起她们欺负、虐待的人竟然是萧少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小妻子,她们吓到连哭都哭不出来,身体颤抖个不停,恐惧将她们重重包围。
果然如萧老爷子预想的那样,警察局那帮人待乐遥遥如同贵宾一样,连盘问都在会客室里进行,而不敢安排在审讯室。怕审讯室那个阳光不充足的小房间把这位小姑奶奶给吓坏,估计她是警局史上最尊贵的“客人”。
魏局长亲自过来接待,他四十出头的样子,个子不高,有些微胖,一脸笑意盈盈,笑中又带着点惶恐,“额,少夫人,你别害怕,我们只是请你回来协助调查,职责所在,还请乐小姐在警局委屈两天,等事情调查清楚,我们立刻送你回去。”
“了解了解,我会尽力配合的。”乐遥遥大喇喇的盘腿坐在凳子上,不咸不淡的应着。
本来老头说要将她交给警察的时候,她是很生气的,心里头偷偷将老头定义成一个霸道、野蛮、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后来听见老头不惜拿董事长之位替她担责,说明老头心里是相信她的。
哎,这可爱的老头,相信她用说的就好了嘛,非得用这种婉转又感人的方式来表达,真是麻烦。这一点,萧赫人还跟老头真像!果然是爷孙俩!
魏局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乐遥遥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少夫人,请问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
见魏局长对她客客气气,比酒店的服务生还要和颜悦色,乐遥遥突然来了兴致,甜笑着问,“我想吃冰淇淋,可以吗?”
这一笑,将魏局长内心的忐忑迅速降了一般,说实话,这活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吃力不讨好。萧氏集团报了案,说公司有内鬼,要他们警方协助调查,这案子不能不接,谁能想到要调查的对象竟是这位小姑奶奶呢,哎,推又不是,接又不是,只能怪萧氏集团为何偏偏在他们警局所管辖的范围里边。
比调查更重要的事,是将这小祖宗供奉得开开心心,萧氏集团他们得罪不起,萧少他们更加不敢惹!为什么偏偏是萧少最宠爱的小妻子呢,哎,魏局长欲哭无泪!
“可以,当然可以。少夫人想吃什么尽管吩咐,我们警局会尽量满足你的需求。”魏局长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真的吗?我想吃什么都可以?”乐遥遥倾了倾身子,两眼发亮,嘴巴立刻馋了起来。
她真的有好多想吃但平时绝对吃不到的东西,比如冰淇淋,薯条,炸鸡腿,可乐,麻辣烫……这些都被赫赫归入垃圾食品,平日里不许她沾,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偷偷出去买,都会被他发现,然后会招来一顿暴吼痛骂。每次都被他抓包!邪得不得了!
魏局长拼命点头,“当然可以。少夫人请说,我让人去买回来。”
“哇!魏局长你真是太好了,原来警局待遇这么好的呀!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两桶哈根达斯的冰淇淋,一桶香草味,一桶草莓味;还要两份薯条,要大份的,顺便给我买个鸡腿、汉堡、可乐……额,如果记不住,就买个全家桶吧——”
乐遥遥满脸是幸福的表情,一想起那两桶美味的冰淇淋,她的心都甜得要融化了。正在她兴奋“点餐”的时候,一道低沉内敛的愠怒声打破了她全部的美食幻想,“这些垃圾食品,一个都不许吃!”
甜美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个熟悉霸道的声音将乐遥遥脸上的幸福表情一点一点击碎,完了!她的冰淇淋,她的薯条,她的鸡腿……统统化成了泡影。呜呜,他要不要来得这么快啊,她屁股还没坐热呢。
看见萧赫人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信步走进来,魏局长感觉整个会客室的气场顿时变了,心里不由得咯噔跳了一下,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