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还在思索,本是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
艳骨艳骨,以媚为态,以艳为骨。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仙?按照人间的时间算起来,流景与月华相识,不过是人间短短一年,而他却在这一年里变了又变。
流景向来觉得穿红衣的男人,要么骚气,要么俗气,可月华穿起红衣时,艳如残阳,光辉其身,耀耀其人,他本生的无双,如今这身红衣衬托下,竟将他眉间清冷抹去,以艳媚取代,而流景这抬眼望去的动作,也将他看呆了!
月华进来时,也没想着会是这情形,见他露出上身,长发披散,眉间慵懒。
流景总觉得哪里不对,直直盯着他看:“月华你...”
月华扬唇微笑,如腊月梅开:“艳骨。”
流景一怔,万花竞放时,看见月华迈开双腿,一步一步靠近:“艳骨,以媚为态,以惑为形,以邪为血,以艳为骨。”
流景全然不知如何应答,只能看着艳骨在身侧坐下,怔怔的看着时,心中不知是个何种滋味。
艳骨抬手去撩他的长发,柔声问他:“要吃些东西吗?”
流景摇摇头,这是仙体,又有仙法护持,便是一夜狂欢又如何,全然没影响!流景侧目将他上下打量,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这衣裳哪来的?”
艳骨往自身看了下,去挽他的手道:“这是迷画缝的。”
流景点点头:“速度倒是快。”
艳骨又道:“本是打算缝了给醉玉,碰巧我那身破了,迷画便大方送我了。”
流景又点头,可点了后才知道不对:“昨晚不还好好的,怎么破的这般快?”
艳骨将脸凑近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坏笑的道:“你向来聪慧,不如猜猜是怎么破的?”
流景也不知自己脸红了没,只是脸上忽然蔓延了热气,流景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艳骨反手,欺身靠近,被他压到了床上。
“猜个问题的答案想来是不需要这种姿势的。”
艳骨义正言辞道:“是你先勾引的我。”
这勾引一词让流景心惊,心想他莫非是知道了他与白宇景池之间的秘密?但又不想就这么认了:“你这强安罪名,让我如何担当。”
艳骨眉眼弯起,修长指尖在他□□的上身徐徐划过,流景就跟身上被电击过,又酥又麻,艳骨的脸就在流景上方,说话时,热气喷洒:“衣服都没穿,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简直是冤了:“你倒是把衣服给我。”
流景羞红了脸,艳骨却看得挪不开眼,他干脆了点,自己挪上了床,将流景抱着,上下其手:“流景,我想我是醉了。”
流景想那都是狗屁,慌乱抓他手时,却不知抓到了什么,又被艳骨按压住:“大白日的你醉什么?”
“迷画是醉了醉玉,我是醉了你,流景,你便不是酒,也能让我醉生梦死。”
“别闹了月华。”
“叫我艳骨,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流景咬着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手缠着他的手臂:“艳骨...唔...”
“呵...”月华忍不住轻声笑:“原来你叫我名字时,我也会醉。”
流景最后一个念想是,这都哪码子跟哪码子的事,为何一夜过去,月华成了艳骨,艳骨却是扯起慌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昆仑山上过去了几个日夜,月华以艳骨的身份在昆仑山受遍众弟子的膜拜与倾慕,自从知道迷画心意,又在醉玉眼前演过一出戏后,月华白日便和迷画腻在一起,看似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流景自从知道月华就是个衣冠禽兽后,一有机会就离他远远地,要知月华白日里有多斯文,夜里就有多败类!
月华与迷画腻在一起整整半个月后,醉玉的脸色越发不佳,流景白日大多时候还是跟醉玉待在一块,一是为了观察醉玉,二是为了煽风点火。
要怎么说?以流景的经验看来,这醉玉是个闷葫芦,明明喜欢迷画却拉不下脸,知道迷画沉迷月华后又百般不愿,可死活不肯说出口,憋自己一身内伤!
流景第一百一十一次看见醉玉偷瞄月华与迷画后,终于失去了耐心!
要知道月华与迷画就在他们眼前腻歪!
“醉玉,陪我喝酒。”
流景将手忽然搭在醉玉肩上,醉玉本在偷看迷画,这一拍生生吓到了他:“仙君。”
流景注视他的双眼,本晶亮的眼经过这半个月却是布满血丝!“酒瘾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