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摸到的是什么。
可是,他的手突然这么一松,云清浅失去了支撑力,身子猛的往下一沉。
公子炔没有犹豫,再次出手。
眼看着那狼爪就要再次触到自己的身体,云清浅嘴巴都要气歪了。
这个登徒子,还来?
“下流!”
云清浅回眸看去,眸中浮现森冷寒霜。
气怒之下突然发力,猛地挣脱了那男子的牵制。
她一手撑着横杆,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着地,双眼冒火,“啪”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公子炔利索的往后一让,漂亮的避开了那一巴掌。
那车夫早就在云清浅甩出车厢的时候,就溜之大吉了。
还好刚才这一幕没被人看见,否则她云清浅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刚才只是权宜之计,是个意外!”
公子炔淡定的从马车上跃了下来,转身就走。
却不知那泛起红晕的耳根,早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而跟在他身后的云清浅差点没气背过气去。
无奈她身上穿的衣袍实在太大,不然她一定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才罢休!
盛怒之下的云清浅瞪着公子炔,一路跟着他直到进了前厅才发现不对劲。
“这里——不是靖远侯府?”
她的话才刚刚落音,前面的公子炔就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眉心微蹙:“谁告诉你要回靖远侯府的了?”
“你——”
云清浅转身就要走。
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你现在穿成这个样子,确定要一个人走回去?”
云清浅回头,发现外面黑漆漆一片。
刚才的马车早就已经被拉走了,现在要走的话,她连个火折子都没有。
粉拳在广袖下面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她面无表情的转身,越过公子炔走了过去。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上回自己待过的那个小竹阁。
她才刚刚坐定,一扭头,就看到公子炔也跟了进来。
“今晚我睡这,你进来做什么?”
云清浅皱起眉头,清冷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公子炔也是一脸淡泊的坐下: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说我进来坐什么?当然是睡觉。”
云清浅才不管这些,她眼珠子一转,干脆起身坐到了里间的软床之上。
小腿一撩,露出半截雪白的腿却浑然不知。
“今个儿,这床就归我了。我这个人呢,睡不好就身体不好,身体不好就脾气不好,脾气不好的话,谁也别想放我的血!”
气势汹汹的说完这话,云清浅一个翻身夹着被子自顾自的睡大觉去了。
哼!
反正这个混蛋把自己弄过来,无非就是为了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