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贱婢,竟敢拦路!”
领头的男人厉眸一眯,里面划过一抹嗜血。
只见他用力一夹马肚,身下的骏马更是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直直的朝着云清浅冲了过来。
眼看着那马蹄就要踩到云清浅身上,那人更是变本加厉的将手里的长鞭扬起,照着她身上抽了过去。
手里的长鞭还没有落下,便被人一个绕臂给缠住了。
男人一惊,发现云清浅的身后竟然窜出一个十来岁的单薄少女,正死死的拽住自己的长鞭。
四目相对之间,云清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也就在这一瞬,幽若手上一个用力,方才那个嚣张跋扈的男人连人带马居然就被这么掀翻在地。
其他人见状更是犹如惊弓之鸟,一个个迅速拔剑,直直的指向云清浅,“你是什么人?”
熟料云清浅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男人,轻轻扯了嘴角:“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
说完这话,她才扭头看着一脸轻松的幽若:
“刚才一时兴起想练练你的反应能力,还不错。”
幽若得了云清浅的夸奖,一双俏脸瞬间涨红,脸上露出憨笑,好不开心。
倒是面前那一行男人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女人也太嚣张跋扈了吧?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有眼无珠。你知不知道这马车里面坐的是……”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温醇浓厚的声音给打断了:“靖远侯府嫡出四小姐云清浅……”
云清浅抬眼,发现从马车后面一匹黑马缓缓的踢着步子走了出来。
马背上,一个身材歆长的紫衣男子正悠闲的望着自己。
那如玉般俊美的容貌,浓黑的剑眉下是深邃的黑眸,。
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瓣,形成一张
俊逸的容颜。
衬着颀长挺拔的身形,而眉宇间那尊贵狂妄的姿态,让他看来像个王者般。
他慵懒而高贵,眼神弥散着冬雪般纯粹的精魂,目光清冷,仿佛乌黑的眸子覆上了一层薄冰,冷然,透彻。
不同于容澈的阴郁妖异,这个男人美则美矣,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野性,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一双眸子扫了一眼地上瘫倒的男人,接着说道,“看来跟传闻中有所不同!”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云清浅向来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多谢夸奖!”
既然东陵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个软弱可欺的,那自己不好好发挥一下,也对不起他们这一番苦心了。
周遭开路的壮汉脸上不虞,正要跟云清浅动手,却见紫衣男子扬手:“不要耽误正事,即刻启程。”
被幽若撂倒的那匹马是如何也站不起来了。
那几个壮汉搀扶着仅剩一丝意识的男子,恨恨的上了马。
前行时,也不忘绕过云清浅的马车。
只是在那紫衣男子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云清浅明显的感受到他打量的眼神,还有眼中浓厚的兴致。
云清浅重新上了马车,也没有多说。
倒是碧儿跟了她这么久,对于她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
知道自己家的小姐不是这种没事惹事的人,不由开口问道:“小姐,那群人凶神恶煞的,你没事干嘛去招惹他们呀?”
云清浅也不抬头,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谁说没事?”
碧儿和幽若好奇的对视一眼,这才发现云清浅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琉璃玉的令牌。
“这是……”碧儿诧异的瞪圆了双眼。
云清浅嘴角一勾,“这是圣象国贵族才有的琉璃盏,你说我们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