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色女子香
泪断剑情多长
有多痛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随风荡
谁去想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谁敢闯
望明月心悲凉
千古恨轮回尝
眼一闭谁最狂
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天籁般的童音,清脆娇嫩又字正腔圆。沧桑悲怆的词曲非但未被唱的走形,不合曲艺的童音反而好似纯白如纸的仙童以第三者的姿态在对凡尘娓娓倾诉一般,代人进入清幽雅致的情苦愁镜,闻者在被触动心底的软肋痛到心颤之余,只觉得此音只应天上有非人间所能闻,终于知道什么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曲终,让人情难自禁,心生无限留恋。
华山思过崖之巅,一老一少遥遥相对,那青年嘴角挂着恬淡的轻笑,但一明目却包含着无尽的沧桑,然而这却并不让人觉得他那笑不到心底的背后的虚假有多讨厌,好似他就是该悲的……就仿若天要下雨、地便好长庄稼一样的天经地义。而他对面的须发皆白的老者面现肃颜,手中长剑轻颤不已,洞察世事的双眸尽是掩藏不住的惊愕。
…………
莫大先生抱着怀中的二胡,与林震南师徒错身后,行路之间一张愁苦的脸上不易察觉的荡着丝丝涟漪,不久,却不想竟多遇到成群结队的武林同道,邹邹眉身入松林,于暗处审视着成对的人马,不解之余略一思考,恍然大悟:这些人在这个时候赶往华山难道都是去赴左冷禅的邀约?微微驻足,回首望向华山,几番沉思,终凝了凝眉,低低叹一声继续行路,留给路人一阵吱吱呀呀的二胡悲怆之声,似是感叹、似是劝阻。
这次令众人群聚华山的请帖乃是左冷禅临时所发,但发的皆是无名之贴,贴上洋洋洒洒道尽林震南一路行来抢尽别派武学典籍等行迹却不署宾客姓名,见者有份,只要是武林中人,一概欢迎。接到请贴之人无不身形巨震,嘴上满是江湖道义的同时心下无不对那帖子上“别派武学”暗做打算,但是看过请帖之人没有人会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独吞林震南这个移动典籍宝库,于是收到之人连夜快马转邀同道,一个转一个,皆抱着混水摸鱼,水越混越好之心。因此日夜之间,贴子也已传得极远。虽然时间迫促且不确定,但是这日收到消息的武林知名之士,尽皆来会,人数也实着不少。倒是少林、武当唯独暗中不动,只派来门下三四代弟子前来,敷衍之意尤甚。“震山兄、解兄二位大驾光降,当真另五岳剑派蓬荜生辉,左某人代五岳剑派众感激之至,哈哈。”昆仑派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连忙答礼,笑道:“左掌门客气,既见招,震山便是大病在身卧床不起,也要叫人抬了来。”。丐帮帮主解风笑道:“你若当真病得卧床不起,还来做甚,岂不白白给左掌门添乱!”旁边的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震山子摸摸鼻子,对身边老友的取笑极尽无奈。岳不群走上前,轻笑道:“二位路上辛苦,请到厅内稍作休息。”时间不久,越来越多的武林同道齐聚华山,其中包括亦诸如长江双飞鱼、桐柏双奇等一类人,一时间好不热闹。
各人分宾主坐下。百毒门诸某言道:“左掌门,岳掌门诸位五岳掌门,今日邀集各路英雄在此,可是为了昔年福威镖局主人、新近崛起的高人林震南么?”群雄听他称武学典籍移动宝库的林震南为“高人”,大家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皆怔了怔。岳不群与左冷禅对视一眼,开口答道:“正是为此。诸掌门和百毒门诸位长老一齐驾临,确是武林大幸。我等想要要替武林同道向林震南讨个说法,务须得到贵帮诸长老的大力相助,否则动起手来,怕是有一场武林浩劫。”诸某闻言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不再言语。司马大长叹一声,接话道:“此人抢人门派武学典籍、迫人封兵归隐不可谓不丧心病狂,行止乖张。本来嘛,昔年长鲸岛曾他福威镖局有过往来,交情可谓甚佳,便在最近,咱们也曾受过他林家小辈的照拂。可是大丈夫立身处世,总当以大节为重,一些小恩小惠,也只好置之脑后了。哎!他是比魔教更加肆无忌惮残害我武林同道,敝岛虽都受过他的好处,却不能以私恩而废公义。常言道大义灭亲,便是如此。”他此言一出,群雄纷纷鼓掌喝采。一时间大厅内讨伐声连续不断,好不热烈。突然厅外传来通报之声:“术门六派之花间派林掌门、术门六派之移花宫秋四掌门、术门六派之情花宗郑掌门、术门六派之天医阁苗掌门前来拜山,日月神教圣姑拜山。”
这一声传来,顷刻之间,嘈杂喧哗的大厅中寂然无声。除了少数人,诸人心中皆惊愕于近来风头正紧的四个门派的名称的术门的前坠,便是日月神教圣姑拜访都自动忽略过去。
…………
华山后山思过崖,令狐聪双目圆睁,目光紧紧锁定山巅上对战之二人,紧张、错愕、惊骇等等不一而足神情于其面上一一而过。他不远处一个小童席地而坐,一张古琴横卧身前,一边轻抚琴弦、口中随唱,一边神色平静的望着山巅的对战之人。一首曲目翻来覆去演绎数遍,随着对战时间的增长,偶尔不期然歇止,待对战之人中的中年轻者便相应的换另一种兵器,战起,琴歌又起,只不过这秦歌却也跟着换了另一首。
在乳青袍男子继掌、剑、刀、枪、鞭、索、之后,一掌逼退对方,退后余步,扭身望向下方小童,见小童点头后洒然一笑,身型一阵恍惚,刹那间竟一份为二。一身依旧立于原地,挥挥手现出九只银丝线团于悬浮于其身前,指间银针映衬残阳流光莹传;另一身手握玉箫立于小童身旁,抖手间将不远处令狐聪拉到小童另一边,静观其变。
无论是令狐聪抑或对战中的老者,见状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还要烦请风老演绎破解箭、气之技,震南得罪了。”
呜……铮……琴箫起,歌声至。
望尽天涯,远山如画,曾相伴仙影觅琼华。舒卷云霞,看漫天烟花,而今红尘遍踏,天意浓,添伤恸,千焰灼目贯长虹。河山重,何为勇,逆天一箭碎苍穹。紫衫匆,自心空,去处无痕去无踪。英姿送,划破飞雪几万重,谁与共。义眷天下,何处是归家,怎抛却凡世牵挂。和风青崖,霜肩背白发,阅尽千变浮华。菱风慧,陵中对,可叹星眸笑颜美。纱衣璀,沙漫飞,尤见摇曳铃双坠。梦可追,朦柳薇,挚守人间曲又回。璃光泪,箜篌声消莫言悲。情难住,情已诉,愿教此生不相负。留恋处,更还顾,浅语依稀别江湖。仙音慕,旧时赋,鸾翔凌云凤飞舞。剑如初,三千弱水繁华路,君如故。伴随着歌声那飘渺的身影,仿若能割破时空的避隔,又仿若偶尔能够化身为九。九只银丝线团不经意间落至九宫方位,将老者团团围在内围,那飘渺的白影总是能够从各个方位正面对上缩在原地企图破掉线团的老者。米粒大小却刺目的光滑,托着长长的尾巴中横交错,天上地下无门无路、四散纷飞,淘气的于手执玉箫的身影前弹起一道道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