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他们搜身也不一定能翻到。
叶幸指了指衣领,又指了指腰后。
“我可都是放在了方便取又不会经常作为受力面积的这些地方哦,我还算聪明吧?”
常旗继续冷冷的盯着他。
“呵呵,当然啦,因为高度预估有些出入,所以时机把控上出了点失误,幸好只是骨折,嘿嘿,额头出了点血而已。”
常旗抄起手,抵在下巴上,看着抚摸着撕破了衣领,扯烂了后腰衣角的牛仔外套的叶幸。
“对不起。”
叶幸嗨了一声。
“这是上天赐我的机会报答你不是,也就是遇着了这么个棘手的情况,也不是常态,你说啥对不起啊。”
常旗笑笑,伸手擦掉黏在叶幸脸上的一小块泥巴。
“你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我进来前就计划好了,跳出去时,你也是根本就确定不了自己是不是会死。”
叶幸胳膊打了夹板,抬不起来,他歪头在肩膀上蹭蹭,算是挠了挠头。
“说的哪里话,我能让那个王八蛋利用我掣肘你吗?必须不能啊,其实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其实第一想到的也是这样可以完全脱身,顺便替你解个围。呵呵呵。”
常旗忽的前倾,在低头傻笑的叶幸额头落下双唇。停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医生全都转过头。许是见得世面多了,并没诧异。
“叶幸,和许凌说的话,除了随便他处置你那段话,之外,都是我的心声,我无法言不由衷说是,也无法心口不一说不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可以说是。”
叶幸抬起头,啊啊的笑着。
“那个,那个,常旗,你挺好的,真的,作为哥们挺好的,这也是我一直觉得抱歉的地方,我真的觉得不该就这么当你只是哥们,但是,又真的无法做到果断的成为路人,哎!你说这事整的,你怪我,恨我吧,真的。”
常旗单手伏在还要说话的叶幸腿上,把他的脸抬起来。
“没事,我可以等,无论结果是什么。”
“律师大人,你别,别给这么个重包袱啊。”
叶幸无奈的苦笑。
常旗摇摇头。微笑着说
“你今天所做的,已经把我全部的心意都勾去了,只会更深了,叶幸,本就喜欢,又添了感动和内疚,你觉得我还拔得出来吗?只要你愿意给我时间在你身边等着,愿意给那么个位置就行。”
叶幸露出为难的神色,片刻后,小心翼翼的问
“那,要是我就是不想做你男人,你是不是就不认我了?”
常旗揉揉他的头发,全然不介意粘上一手的血。
“不会,这个承诺永远有效。”
叶幸深深地舒一口气,咧开嘴笑。
“谢谢你这么怂恿,不,不是,包容我的贪婪。”
常旗笑笑,闭闭眼摇头。
“我愿意。”
叶幸哈哈的干笑几声,声称自己好累,躺倒,歪头,闭上眼。
常旗并不戳穿他,接过医护人员手里的毯子,亲自给他盖上。
在医院综合治疗了之后,第二天,叶幸就要求回家。
常旗自然是不肯的。
“律师大人,把你的理智和聪慧叫出来,想一想,那个王八蛋许凌不像不严谨的人,虽然自大,但不代表他不小心,你敢保证他不会打探关于我死没死的消息?我得出去避避,做戏要做足嘛,呐,我用你的信用卡买了个骨灰盒,隔壁那家就要搬到国外去,刚好,养的一条狗生病快死了,还怀了小狗,我主动把安置狗狗的事儿揽下来了,麻烦你真实的办场简单的葬礼。这事儿就该齐了。你要小心啊,我,你不用担心了,我从你信用卡里取了几万块,存到了我爸妈账户,我拿着那几个存折了。就这么多。那什么,店里不是刚好接了业务吗?我借此出去一阵,过年探视爸妈,我记着呢,到时我和你联系。好了就这样。我得走了。”
叶幸巴拉巴拉的快速说了一大通,常旗拦在他面前。把一张信用卡塞在他手里。
“算作我出的营养费,你说的做戏要做足,我只出那点血根本不像。”
叶幸感动的热泪盈眶,热辣辣的目光投向常旗。
“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