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甄惜,他开心得眼睛都亮了,他正指望着他们部门唯一的美女,来给他撑撑场面呢。
甄惜因为急跑,脸上泛着红光,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原本整齐绑起的马尾,现在也乱作了一团。
微微抬眸,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圆桌前,除了秦经理以外,皆是她不认识的人,并且全是男性,只是,不知为何中间空出了一个座位,摆好了碗筷,却没见其人。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秦经理解释道,“先和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即将和我们公司合作的元盛集团股东,那边空出的位置,就是元盛集团总裁的座位,他刚巧临时有事,会晚点到。”
元盛集团?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倏地,她灵光一闪,脸色惨白,僵硬着身子,木讷地抬头,硬着头皮,垂死挣扎一般地反问,“秦经理,元盛集团总裁的全名叫什么?”
秦经理一听,立马皱眉,“哎呀,你怎么连钟总都不认识,你平时不看电视的吗?”
钟总……呵……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两人刚提到钟励炎,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推门而入,身旁还跟着两名黑衣保镖。
甄惜几乎是同时间轻嗤一声,心道:这男人还真是变态至极,不仅手段卑鄙,树敌众多,连吃个饭都要带着保镖,生怕有人会就此找他寻仇。
钟励炎的眼皮,只轻微抬了一下,落在甄惜身上的视线,却犹如看着陌生人一般,冷漠得仿佛昨晚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她一人幻想出来的的噩梦。
秦经理见状,激动地扯着甄惜的手臂,疾声说道,“钟总来了,快快快!小惜,你其他人都可以不敬,钟总的这一杯,一定得满上啊!”
谁知,平常那个无论如何都不会忤逆领导意见的甄惜,对于秦经理所说的话竟是充耳未闻,双手搭在膝盖上,连动都没动一下。
这样的尴尬,秦经理还是头一次遇上,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绷不住了,“甄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甄惜将头埋得更低,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闷闷地道了一声,“秦经理,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让我先回去?”
的一把手秦立坤虽说算不上公司这样的待遇是白痴吗?但好歹也是一个部门的经理,被人当众拂了面子不说,,平时也习惯了别人的阿谈奉承,哪里受到过还编出了这么个整脚的借口来搪塞他,真当他他当即就怒了,涨红了脸,直接呵斥道,”这杯酒你今夭要是不给我喝完了,那你明夭也不必来上班了!〃
第3章逼迫
若是换做平常,甄惜还有可能据理力争,摆出一身傲骨,潇洒转身,但是一想到父亲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没还,她就不得不硬着头皮,赔着笑脸,强撑着站了起来。
她握住杯身的手,骨节泛白,一根根青筋凸起,咬着下唇,她沉默了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了一声,“钟总,这杯我敬您,预祝我们两家公司合作愉快!”
钟励炎好整以暇地抬眸,黑如深潭的眼里,倒映出甄惜的身影——那含带着不甘、委屈、不耐、愤恨……的情绪,尽显他眼底。
从甄惜这个角度望过去,男人修长的十指,轻叩着桌面,泼墨般的眼里,渲染的全是漫不经心的懒散,合着这一室或明或暗的光亮,倾洒在他的身上,竟是说不出的性感。
只是,这男人的无耻作风,真是可惜了他这副好皮囊!
钟励炎当然猜不透甄惜此刻的内心变化,就连她自己也有些惊叹,自己究竟是何时培养出了这种本领——明明经历着悲惨到不能再悲惨的遭遇,却仍旧还有心情在心中腹诽这个男人所有的不是。
他不说话,只是微仰着头,眼睁睁地看着她由故作镇定,变为了脸颊涨红,连带着握着杯身的双手,也开始发颤了……
直到甄惜感觉,再这么端着酒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她的手就要废了的同时,那个男人才好似突然间良心发现一般,轻吐了一句让甄惜恨不得带着菜刀,杀到他家里去的回应,“我不喝酒。”
这不是摆明了整她吗?如果他真的不喝酒,刚刚她举杯的时候,他就可以明说,她也不必跟罚站一般地举着酒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弄得她的整双手全部都僵硬了。
秦经理倒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日这番田地,心中大骇,焦虑地想着:难道我今天让甄惜来,真的是决定错误了?
时钟一分一秒地滴答走过,包间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够听得到,在这样死寂般的沉默中,甄惜猛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开了口,“行,钟总要是不能喝酒,那便我干杯,您随意。”
语毕,甄惜仰头,一饮而尽。
似是要众人检验她是否喝干净了,她赌气般地反手将杯口扣在桌面上,顿时间,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静谧的空间里。
“好了,好了,我们小惜也喝完了,大家吃菜吃菜,再不吃就算是山珍海味,也全凉了。”秦经理扯着老脸,也在一旁帮着腔。
毕竟,他们此次饭局的主要目的便是拿下元盛集团和景旺公司的合作案。
“是啊,吃,吃。”元盛集团的股东们,也各个心思透亮,随声附和着。
钟励炎没有回话,放在桌面的双手,仍旧是一下下地敲击着,这样不算大的声响,却是令甄惜莫名的烦躁,恨不得下一秒便摔门而去。
见领导不说话,元盛集团的其他股东也不便再说什么。
途中,甄惜借机酒喝多了,想去趟洗手间,便准备尿遁,谁知,就在她离酒店大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的右手腕被人猛地拽住,一阵拉力,让她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