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走到水田边,将原来的田埂用铁锨重新培好,用镐头在水田和小溪间挖条沟,将溪水引到田里,等坚硬板结的田土泡软,气候变暖,就可以平整后插秧了。
娘俩一边干活,一边说话。
“我家老鬼还有红颜知己?怎么没听他说过?”
“我索性把这段往事对你说了吧,以后你也可以作为借鉴,不要为情所累。”
花盈盈理了理思路,说道:
“你知道我们济世道一共有三个门派,就是神医门,鬼医门和巫医门。老鬼是鬼医门,我是巫医门,沈城的那位叫程芳,是神医门掌门程万里的独生女儿。长的脸如银盆,面似梨花。”
“老妈,你嫉妒人家也不用这样形容人家吧?脸如银盆那还有人样吗?”石铁指出老妈的语病。
“扑哧!”老妈也忍不住乐了,继续道:
“你没看过西厢记吗?书里面形容崔莺莺漂亮就是这么形容的。”
“那程芳出身中医世家,饱读中医典籍,医术高明,尤其对中药学尤其精通,人又聪明伶俐,很得同门师兄的爱护。但是这位神医门的掌珠却不喜欢学本门气功,觉得枯燥无味,浪费青春,从不修炼。神医门大师兄王梦溪也是一时翘楚,长的面如敷粉,眼若点漆。”
“老妈,你又来了,人眼要是点了漆,还不给弄瞎了?一个瞎子有什么好看的?”石铁又讥讽妈妈不怀好意的褒贬人家。
“你不要老打岔,古人形容男人俊美都是这两句,那是一句都少不了的。”
“大师兄王梦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对小师妹情有独钟。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程芳却偏偏爱上了鬼医门的石老桂,就是咱家的老鬼,两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私定终身。”
“他们的恋情被掌门程万里知晓后,程万里大发雷霆,坚决反对。程大掌门根本看不起我们家老鬼,说鬼医门旁门左道,不登大雅之堂。并把程芳关起来,对老鬼也及尽侮辱,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老鬼性格孤傲,那里受的了这样的欺侮?一气之下,离开了程家,远走四乡。”
“后来,老鬼听说程芳已经嫁人,便逐渐淡忘了这事。再后来又遇到了我,那时我才十七岁,长的闭月羞花什么的。人也单纯善良,还是巫医门的内定继任掌门人。经过一段接触,我们相爱了。按照门规,我们巫医门的掌门是不能结婚生子的,但是在现代社会里,这种门规也不再那么严格遵守了,当时的掌门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但就在我们准备结婚的时候,却被人举报:老鬼停妻再娶,掌门一气之下暗中给我喝下绝育药水,将老鬼赶出巫医门。”
“老鬼百口莫辩,到处寻找举报人,打算弄清真相。但是始终没有线索,事情就搁下了。当我知道自己已经被执行门规后,宁死不当掌门,偷偷逃出师门,天涯海角寻找老鬼。老天有眼,随后终于被我找到了他,我们结合在一起,共同甜蜜生活了很长一段时期。”
“后来,老鬼在沈城的一家中药房里碰到了程芳,知道程芳根本没有结婚,还在苦苦等着他。老鬼愧悔莫及,恨自己一时激动,丢下程芳,让她受到如此大的委屈和痛苦。老鬼本来就是个情种,毫不犹豫的跟程芳走了在一起。我们就这样过着,老鬼对我们一样好,我们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这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老鬼纳闷:程芳为什么不要孩子?她又没有我这样的经历。后来,程芳终于向老鬼坦白了:是她向巫医门举报的,没想到使我受到如此巨大的伤害。愧悔之下,她决定也终身不生育,还我一个公平。”
“那么你们一直没有见过面吗?”石铁问道。
“我们一直没有见面,全当没有对方存在一般。有时候明知道老鬼去她那里了,也装做不知道。老鬼也不点破,在我们两人之间跑来跑去的。唉,老鬼也挺不容易的。“
没想到老鬼还有这么一段感情纠葛,石铁也对老鬼对妈妈二人的情谊所感动,觉得老鬼敢爱,也敢做――既然对两人都割舍不下,那就都一般爱着,爱谁谁去,让他们说去吧,走自己的路。不,是在两个妈妈之间跑自己的路。
两亩水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母子二人一上午就干完了。正在她们准备回家时,有辆小卡车从崎岖的山路开了上来。石铁一看,原来是齐雯雯带着人来拉野猪了。
“铁子,野猪准备好了没有?我带爸爸来拉了。”话说的还是不清不楚,到底是谁的爸爸呀?齐雯雯总是喜欢把水搅的混浆浆的浑水摸鱼。石铁也懒得纠正她,带着她们父女和妈妈见过了,就直接到院子里去看野猪,如果看好了,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齐雯雯爸爸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看到石铁妈妈长的这么年轻美貌,眼睛骨碌骨碌的不住盯着花盈盈看,连齐雯雯都觉得不好意思,拉了爸爸一下,说道:
“爸爸,赶快去看看野猪,你要是觉得满意就付钱走吧。”
“啊,好好,我来看看。”眼睛还是盯在花盈盈身上。
花盈盈这样的男人见多了,也不觉得厌烦,笑道:
“雯雯爸爸,请进院子来看吧,这里可没有野猪。”石铁喝住狂叫不止的大黑和小虎,把齐雯雯他们让进院子。
雯雯爸爸进到院子,见到三头公野猪长得修长健壮,感到很满意。
“不错,很好,我都要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三沓子钞票,递给石铁。
石铁拿过钞票,想了想又从里面取了一沓递还给雯雯爸爸,说道:
“以前在学校我没少吃雯雯同学带的红烧肉,今天就算我还个人情吧,我只收两头猪的钱,另一头免费。”
雯雯爸爸惊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