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唱的蒙古长调如此有韵味?让我也来欣赏欣赏成吗?”一个清丽动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王安琪穿着一身粉红色缎子蒙古长袍,头上扎着一条金黄色束发带子,腰间系着宽宽的丝织腰带,聘聘婷婷的走进了包间。
吴猛楞了楞才回过神来,鼓掌道:
“欢迎,欢迎,请都请不到呢。快过来坐下,喝酒!”
王安琪走到石铁身后,对戴丽丽笑着说道:
“我能坐在石铁同学旁边吗?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
戴丽丽极不情愿的挪了挪身子,倒出一个地方。王安琪大大方方在女服务员拿来的坐垫上落坐,将服务员刚放下的餐具整理了一下,双手优雅的端着酒碗向大家扫视一下:
“各位同学,我听到这里长调唱的太动人了,忍不住来看看听听,没想到是你们,真是太巧了,我也正在隔壁包房里。打断你们的酒兴,很抱歉,我自罚一碗。”说完动作缓慢优雅,却非常坚决的把碗中的马奶酒喝了下去。然后将碗底向大家一亮,小舌头舔了下曲线柔和的嘴唇,微微一笑。仿佛鲜花绽放,包房里尽是春天。
“刚才是石头唱的长调吧?唱的真好,专业演员也唱不出这样的长调来。”王安琪由衷的赞叹。
石铁右手揉了揉鼻子,左手却仍然没有从吴刚细腰上移开:
“我从小在狼群里长大,这学狼嚎是我的强项,倒让王同学见笑了。”石铁这话倒没有说谎。说完眼中流露出些许忧伤,但很快就过去了。
大家哄堂大笑,没人相信他的话,觉得石铁说话确实幽默。
“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石头同学不要太放在心上。来,我们喝酒。”王安琪说完从戴丽丽手中接过酒壶,为石铁和自己都满上,端起酒碗向大家微一示意,举碗和石铁一碰,喝了下去。
石铁见王安琪眼中也尽是强做欢笑的神情,见她逃席而来,知道那边包房的气氛一定也好不到那里去。也举碗深深的看了王安琪一眼,理解的与她举碗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再将酒碗倒满。
“我们欢迎王安琪同学也给我们唱首歌好不好?”吴钢见王安琪跟石铁言笑嫣然的样子,心中醋潮泛滥,给她出个难题,看她有没有本事接。
“好,我也唱一首蒙古民歌‘牧歌’,但我可没有石头那样长的气息,大家将就听吧。”
蓝蓝的天空上飘着那白云
白云的下面走着雪白的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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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群好象那斑斑的白云
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这首“牧歌”歌词很少,曲调婉转曲折,没有一定歌唱功底是唱不好的,在王安琪唱来却是那样自然悠扬,歌喉婉转动人,虽然没有石铁那样的高亢,但女中音唱出的调子却像一道潺潺流水,那样清纯优美。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王浩鼓掌赞叹。
众人又是一阵热烈掌声,彼此间再也没有什么拘束,尽兴的喝着唱着,整个二楼走廊里都可以听的到这里的欢笑声和歌声。
吴钢见王安琪老微笑着拿眼睛看自己,便悄悄把石铁的左手从自己腰间移开,问石铁道:
“石头,如果我要是管你叫‘铁蛋’,你会怎么称呼我?”
石铁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道:
“我已经认你为姐姐,不能再改辈分,那就叫‘大姐头’怎么样?现在很流行这个耶!”
“去你的大姐头,我又不是黑社会老大,叫什么‘大姐头’?!”拳头没有轻重的在石铁背上“嗵”的猛敲一记。
“我的大姐头可就是你的头呀,到底要不要去,你自己说了算。”石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睛盯着吴钢的头看。
王安琪看得两人有趣,小嘴一抿,几乎笑出声音来,又强自忍住了。
王安琪也问道:
“是啊,石头,要是我叫了你‘铁蛋’你会怎样编排我?”
“你们不要老用这样伤脑筋的问题来难为我好不好?”石铁头又大了起来。
“不行,这个问题非得回答不可!”王安琪紧追不舍。
“我只被允许认三个姨娘亲,名额都用完了,只能在姑表亲上做文章了。对了,我就叫你‘姑奶奶’如何?我天天把你捧着供着,风刮不着,雨淋不着,吃烤全羊,喝马奶酒。你看怎么样?”石铁信誓旦旦指天发誓。油嘴滑舌的本性又露出来了――天生长尾巴滴,夹是夹不住滴!
“你这风流倜傥处处留情的风格倒很像一个人。”王安琪脸带嘲讽的对石铁说道。
“什么人?”石铁不解。
“一个叫石老桂,外号‘老鬼’的人。”王安琪继续调侃。
“哎呦,不好!我老妈的头上开始绿油油起来了,这老鬼竟然敢给我老妈戴绿帽子?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他!”石铁大声嚷嚷起来,恨恨的灌了一碗马奶酒,将酒碗使劲墩在桌子上。
王安琪还是头一次听说男人给女人戴绿帽子的说法,终于忍不住乐出声来。
“对了,石头,你是鬼医门的人吧?”王安琪突然用只有石铁才能听的到的声音问石铁。
石铁一惊,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安琪低声道“
“刚才我进门的时候,突然有一股灵力向我探测,好像是鬼灵气,在座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石铁刚才见王安琪刚进门时,好像在身体上布下了护身灵力,便用了几分鬼灵气去试探,竟然发觉王安琪的灵力指数达到了二级六阶,与张超相比,强了何止十倍?如此年轻竟然有这么深的修为,当真是难能可贵。当下也不声张,仍旧打着哈哈唱歌喝酒,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
“你知道就行了,我不想声张的。”
“我会的。”王安琪与石铁相视一笑,意会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