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往香港的专机上,石铁听张叔叔详细介绍了林先生和秃子副局长的病状,想不出个头绪,只有见到病人后才能下结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豪华庞大的波音737客机在香港国际机场刚停稳,一辆加长林肯大轿车便飞驰到飞机舷梯边。下了飞机,张叔叔向石铁介绍迎过来的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这位是林先生的长子林木森,是专门来接你过去的。”
林木森见石铁只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看了看张叔叔,好像有几丝不快。石铁见了心中有气,连手都不跟林木森握,转身向飞机走去,说道:
“张叔叔,我们回去吧,他家老爷子的病我是治不了的。”
张叔叔严厉的看了林木森一眼,说道:
“林公子,我张某人七十岁的人了,做事不至于孟浪,我千万里的专门跑回去请石先生为你家老爷子治病,不会拿你家老爷子的生命开玩笑。你要是不信任我和石先生,我们马上就回去,你另请高明。”
林木森见这个姓石的小伙子架子比姓张的还要来的大,毕竟姓张的以前还是中将军衔。这个年轻人这么傲,没准真的有本事,大陆上能人辈出,自己不经意间已经得罪了这个傲气冲天的年轻人。不管怎么说,这是大陆安全局特意为自己家老爷子请来的专家,礼节上不能不对人家客气些。
林木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赶紧上前拉住石铁的双手一阵摇晃,显得热情极了,口中的话也很客气:
“没想到石先生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哪,林某专门来迎请石先生,那里有不相信的道理。我是没有想到石先生如此年轻,本以为是个耋耄老人呢。失礼之处请海涵。”
石铁见林木森说得也在理,便也打着哈哈,说道:
“中医越老越医术高明,这也是常理。”
张成忠见石铁不再计较林木森的失礼,便上了那辆大林肯,在前后各两辆同样牌子轿车的夹护下,一路飙飞向香港岛浅水湾驶去。
林家的豪宅在香港富豪集中地“浅水湾”,汽车在香港岛绕了个大圈子才到了林家。
进门前林木森叮嘱石铁和张成忠换上防护服装,免得被毒虫毒蛇咬伤。
石铁见林宅四周戒备森严,有很多荷抢实弹的武装警察在站岗,还有几个穿着消防队员才穿的那种防护服,手拿喷雾器在喷洒药剂,便笑着对林木森说道:
“你们家以前也有这么多毒蛇什么的活动吗?”
林木森说道:
“以前根本没有这么多的毒蛇毒虫,即使有也很少见到,自打老爷子病后,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这么多的毒蛇毒虫,驱散一批又来一批,驱不胜驱,还有好几个警卫和下人被咬伤住院了。”
石铁笑道:
“你们跟在我身边,那些毒蛇毒虫不会靠近的。”
大家跟在石铁身后向别墅走去,一路上果然没有遇到毒蛇毒虫什么的。血灵子和血缨子站在石铁肩膀上,机警的四下观察,数次三番想要飞出去,都被石铁制止了。
林兆成和秃子副局长分别住在两个间房间,房间都是紧闭门窗,里面的医生护士也都穿着防护服装,脸上还戴着护罩。
石铁在林公子的带领下,在两间屋子的窗子上隔着玻璃看了看,石铁说道:
“你们都离这两间房间远一些,都穿戴好防护服装才可以进来。”等众人都退到另外的房间换防护服装时,石铁推开秃子的房间进入病房。
刚刚进屋,石铁就闻到一股腐尸般的恶臭,石铁将两个站在一旁的医生挥出房去,关好房门,回到秃子副局长床边,掀开盖在他身上的白床单,见到秃子副局长全身赤裸,浑身浮肿,皮肤亮晶晶的闪着一种诡异的赤黄色,脸上也肿胀得分不清五官了。石铁叫了几声,秃子副局长哼了哼,却说不出话来。
石铁右手搭在秃子的右手腕脉上,用鬼灵气在他全身探察了一番。除了肝肾肿大,功能有些衰竭外,还在腹静脉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黄色亮点,那个黄色亮点还在不住蠕动,随着血液的循环流动在身体里移动着。
石铁心下了然,看了看输液瓶子上的药品,走出病房,对林木森和张叔叔说道:
“快告诉医生将他身上的输液针头都拔掉,再这样输液会死人的。真是胡闹!肝肾衰竭的人再给他输送那么多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加抗生素,不是要他命吗?”
张叔叔急道:
“石头,秃子还有救吗?”
石铁轻蔑的笑了笑,说道:
“小小的蛊虫之毒,好治。”
林木森听石铁这样说,赶紧说道:
“我家老爷子跟陈副局长的病况一模一样,也不难治好吧?”林公子这时对石铁满怀希望,觉得他就像神通广大,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石铁说道:
“陈副局长的病是令尊传染的是可以肯定的,也可以救治,但令尊的病就不好说了。等我看看才能够下结论。”边说边跟在林木森身后,向另一间病房走去。
“还有其他人中毒吗?”石铁问林公子。
“哦,还有两个医生和一个护士也得了同样的病,都住在香港一家大医院里抢救呢。他们都是第一时间为我父亲治疗后得病的,被传染后,我们将病房完全按照治疗‘刹斯’的措施进行了严格的隔离。后来就再没有人被传染。”林木森说道。
“还好,措施得力,不然还要有更多的人被感染。”
石铁和林木森、张叔叔进入了林兆成的病房,随手关紧了房门。血灵子和血缨子忽的嘎嘎欢叫几声,石铁说道:
“你们先别动手,我捉几个虫子给他们看过,你们再消灭它们。”
石铁右手在空中飞速的划了几下,再将手掌张开给林木森和张叔叔看:只见石铁手中有两条肉眼几乎看不清的小小金黄透明,长着一对同样透明小翅膀的虫子在爬动着。
林木森和张叔叔都惊愕万分的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石铁将小虫子喂给血灵子和血缨子,说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蚕蛊的幼虫,母体还在林先生体内。”说话间给血灵子和血缨子一个手势,两只灵鸟呼啦啦飞在空中,像燕子捕食般的飞舞着,好一会又在地上,床下搜索了一番,最后对石铁嘎嘎叫了几声,双双落在石铁肩膀上,满足的梳理着身上的血色翎毛。
石铁说道:
“散布在房间里的幼虫都被它们吃掉了,再看看林先生体内的那只母蛊藏在那里,把它除掉,再将身体里的毒素清除,林老爷子就会痊愈。”然后要医生将林先生身上的输液针头全都拔掉。右手搭在林先生的腕脉上探察许久,摇了摇头。林木森见了万分紧张的说道:
“石先生,求你一定想办法把我父亲治好啊!”双膝扑通跪在了石铁跟前。
石铁赶紧将林公子拉起来,说道:
“林公子,你先别紧张。令尊身上的毒蛊不难驱除,难的是令尊年事已高,身体抵抗力不如轻壮年,中毒时间也长,病况要严重得多。中医讲究的是以毒攻毒,再次在老先生身上使毒,我怕他会受不了。我有一个法子,就是我先服用剧毒药酒,在自己身上先产生抗体,再用我身上的血液提取血清为老先生驱毒。这样一来时间会长一些,大约得三天时间。在这三天里,只能用一些驱毒的常用中药来维持,不至于病情继续加重。但就是怕令尊坚持不到三天以后。”
林木森又跪在了石铁面前,磕头如捣蒜,涕泪交流的说道:
“求石先生多想法子救治吧,我们都相信您。”
石铁将林公子扶起来,说道:
“解这种蛊毒的最好药物是产自大雪山上的雪蟾酥,但现去捉时间来不及,我们还是利用身边现有的东西抢救老先生的生命吧。如果你们能找到犀牛角和羚羊角最好,找不到的话,我这里有代用品。”
林木森说道:
“代用品不知道效果能不能比得上犀牛角羚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