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的驼队赶到凉州的时候,天色尚早,他们找了个大客栈落脚。
石铁要去找个药材铺子为受伤的趟子手买些治伤的药材,自己也想买些今后常用的药物,进入仙界的时候也没有打算给仙人们治病啊。
胡大海经常在这条道上走镖,对凉州非常熟悉,带领着石铁到几个药铺买了些药物和两身明朝的武士服装。石铁尤其喜欢那件滩羊小羔皮大披风,弯弯曲曲的羔皮绒毛又轻软又压风,藏蓝色的缎子面显得既华贵又美观,在寒风里骑马披上它最合适。
随后几人到骡马集市上去看看马匹的行情。
凉州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也是比较富庶的地方,牛羊成群,羌活、秦艽、冬虫夏草、鹿茸、麝香、牛黄、甘草、麻黄草、锁阳等中药材也很有名。中部平原绿洲区,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日照充足,农业发达。北部长城外是荒漠区,滩羊、骆驼、红柳、发菜、沙米等几十种沙生动植物众多。也是牛羊马匹的贸易中心。骡马集市是每天都开放的,这里有从蒙古赶着蒙古马来的蒙古汉子,有从西边赶来的伊犁骏马,也有从南边藏区赶来的高原神骏,其它如骆驼,牦牛,健骡,毛驴数不胜数。但来这里的人多半是为买马匹来的,尤其是能上得战场的良马更加受欢迎。
胡大海和胡二海都是非常精明的人,见到那些昂头腆肚军官打扮的人,便躲的远远的,不愿意搭讪他们。这些人买东西向来不讲理,看中的马匹拉了就走,给几个钱是看得起你,要是惹火了他们,不但不给钱,闹不好还得挨他们一顿揍。
胡大海在骡马市里走了一圈,有个牙行的三十多岁的牙子凑上来问道:
“掌柜的是买牲口还是卖牲口啊?”
胡大海答道:
“有几匹口外的好马想出手,不知什么价,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在这里卖。”说完看了看那些买马的军官。
牙子见了把胡大海拉了拉,说道:
“我们借一步说话。”
胡大海三人跟着牙子走出骡马市,来到一个小茶馆落座,牙子叫了一壶奶茶,殷勤的为三人砌上茶水,悄悄问道:
“掌柜的一共有多少牲口?”
“不多,三十匹吧。”
“我有个可靠的主顾,经常过来买马,价钱给的公道,口风也很紧,从来不胡乱打听卖主的闲事。我们也从来不在集市上交易,都是私下看货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成功各走各的,从来没有出过事。交易的过手费也都有他出。你老看如何?”
“你把他叫过来,我们见个面再说。”
“好,我马上就去叫他过来见您。”牙子从茶馆后门溜了出去。
时候不长,门帘一挑,跟在牙子身后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瘦削高挑的个子,眼神灵动机警,显然是个精明的家伙。
高个子见了胡大海,双手一抱拳,道了声:
“老大辛苦,我们什么时候看看牲口?”
胡大海道:
“不忙,天黑前你到高升客栈找姓胡的就行了。”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抱拳举了举,不再说别的,径自走出茶馆。
石铁在旁边看得怎么跟买卖毒品似的这么神秘。
胡大海告诉石铁:
“这些马匹虽然是从马贼手里缴获的,但谁能给你证明呢?自己是干镖行的,说是买来贩运的也不合情理。这里是大城镇,官府的捕快衙役都精明着哪,要是被他们瞧出破绽来就麻烦了。即使能够证明这些马匹是缴获马贼的,那也得充公,我们就白忙活一场了。”
石铁跟着胡大海胡二海在城里闲逛了一圈,就像到了仿古街上旅游一般,但这里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明朝风貌。三人随便买了些炒栗子,胡麻烧饼,边走边品尝。石铁吃东西是海量,见到新奇的点心小吃便买来吃,一路上嘴就没有闲过。
回到客栈后,石铁回自己的房间配了些药,过去为受伤的趟子手换过药,回房间用买来的活食喂过血灵子和血缨子,便到胡大海屋子里等那个买马的上门。
天刚刚放黑的时候,那个买马的高个子和牙行的牙子果然按时到了高升客栈,找到胡大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