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赈粥的事,石铁心情大好,和许帆她们逛街兴致勃勃,陪四个女生进了一个铺子又一个铺子,最后在一个卖珠宝的店铺停了下来。
这家珠宝店里的东西不像其他店铺卖的都是金镯子银镯子那样的俗不可耐,不但首饰做工讲究,工艺精湛,而且匠心独具,将金银等贵金属与宝石玉器相结合,华贵中见清雅,很合许帆安琪的审美情趣。
许帆买了件金凤展翅头饰,在一只凤凰的尾部镶嵌着一串红蓝宝石,凤凰的嘴里衔着一条金链,金链上吊着一颗大东珠,东珠足有小指肚大小,圆润光泽,非常难得。店主要价八千两,石铁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当即为许帆戴在头上。
安琪则看中了一对翡翠手镯,那镯子翠滴滴的,没有半点杂色,戴在安琪的皓腕上更加显得安琪象牙色的皮肤洁白无瑕。石铁没有跟店主还价――九千两。
胡玲见清心平日只在脖子上挂半块玉牌,说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平时不佩带任何饰物;便为清心选了块羊脂白玉玉配和一串田黄石手串,花了五百两。
胡玲又为石铁选了两块玉配和一把象牙骨的描金折扇,说穿明朝的衣服没有玉配就显不出身份,尤其是穿书生式长袍的时候,有玉配和折扇陪衬才显得风流倜傥。
引起石铁注意的却是一个不起眼的扇缀,一个用金丝镙包起来的暗紫色珠子。珠子外表蒙着一层班驳的白翳样的杂色,就像从紫晶上剥离下来的满是瑕疵废料,顺手制成了这样一个普通扇缀,能卖几个钱就卖几个钱,总比白扔了好。
胡玲也看到了那个扇缀,却连眼角都不看,对店掌柜说道:
“结帐。”
店主用颤抖的右手在算盘上拨弄了几下,飞快的算出来:
“一共一万九千二百两,您给一万九千两就行了。”
胡玲大拉拉的说道:
“谁图你那点小便宜?我家老爷的折扇上还差一只扇缀,在你这随便挑一个就行了。我们就两不相欠。”
掌柜的一下子做成了这么大一笔生意,那里在乎一件小小的扇缀?这些扇缀加起来也不值二百两银子,连连答应,让石铁随便挑。
石铁在那堆扇缀中挑来选去,选中了那只像患了白内障的紫晶扇缀。店铺掌柜暗中窃笑:这小子有钱却没眼力,选了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
石铁将那只扇缀用丝绦系在扇子上,哗的将折扇打开,扇了几下,假装斯文的背手捋着下巴上刚长出来的绒毛走了出去。
胡玲付了银票,和许帆安琪清心嘻嘻哈哈的都走了。
到了街上,胡玲神秘的对石铁说道:
“老爷,我们发财了,发大财了。你知道这个扇缀上的珠子是什么东西吗?告诉你吧,这只扇缀比起我们买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值钱。”
许帆和安琪都惊讶的问道:
“就这么个像白内障的东西,有这么值钱?”
石铁也说道:
“我只觉得这个珠子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向我呼唤一般,所以我就喜欢上了它,倒没有觉得它有什么宝贵的地方。”
胡玲说道:
“外行了不是?这个珠子叫做‘紫晶之魄’,外面的那层白翳是经过了上万年的侵蚀形成的,把它的内在精华都遮掩了起来,看起来如同一个不值钱的石子,如果将外面的这层白翳磨掉,才会露出里面的精美紫魄来。‘紫晶之魄’不但是天下最美的宝石,而且里面蕴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如果得到它的力量…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见胡玲说的郑重,石铁谨慎的把折扇收在了怀里。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住干道上,看着街道上的人们无精打采的为了生活奔波劳碌着,石铁的心里充满了同情和悲悯,他明白:自己即使运送再多的粮食,给他们再多的银两也都是徒劳的,李自成解救不了他们,张献忠解救不了他们,自己也不能。
时已近午,洛阳城钟鼓楼上忽然响起了钟声,石铁感到奇怪。胡玲告诉他:这并不是钟鼓楼的钟响,而是白马寺在撞钟,即是洛阳八景之一的“马寺钟声”。
石铁猛然想起:白马寺方丈说过,五六年来,白马寺的僧众已经不吃午饭了。这时候敲钟那一定是赈济的粥棚开始施粥了。
果然,街道两旁的乞丐们发疯似的向城东北的白马寺方向跑去,这施舍赈济粥的消息传播的还真快!
石铁心情舒畅起来,对胡玲说道:
“午饭去‘洛阳楼’吃!我们住在人家的连锁客栈里,还没有在那里认真吃过一顿饭呢。”
午饭后,石铁和四女兴致勃勃的骑马去龙门石窟游览了一番,还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从张可钦道长那里学来的武当剑法教给了安琪和许帆。清心的茅山剑法另成一派,剑术造诣不凡,也在一旁做些指点,安琪和许帆的进步很快,已经大致记住了剑法的招式,需要的是熟练和实战经验而已。
石铁见安琪和许帆的剑法学的很好,心中非常高兴,遗憾的是二人还没有称手的宝剑。有了宝剑,加上高明的剑法,那才叫联袂仗剑行走江湖嘛!
鬼灵精的胡玲早就注意到了石铁的心思,只是在一旁狡黠的一笑。
住在五星级的“洛阳大客栈”里,石铁和许帆安琪胡玲每天夜里都兴致高昂,雨露均沾。但今天石铁最后来到胡玲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空着,这个小妮子不知道去那里疯去了。
石铁躺在胡玲的大床上,眼睛看着天棚,等胡玲回来好就地正法。
天将明的时候,胡玲穿着一身夜行服满脸兴奋的回来了。
见到石铁还在屋子里等着她,胡玲一个猫跳扑在石铁怀里,嘻嘻坏笑着在石铁耳边说道:
“老爷,你猜我晚上去那里了?”
石铁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懵然说道:
“你不是出去采花作案去了吧!”
“去你的!告诉你吧,我去福王府里逛了逛。”
“就是那个胖得跟猪似的福王?噢――你又去顺人家什么东西了吧?”
“进了宝山哪里有空手而归的道理?老爷请看。”胡玲将从张超手里夺过来的乾坤袋从怀里取了出来,口中喃喃念了句咒语,喝了声“变!”,呼啦一声,从口袋里倒出来一大堆东西来,把宽敞的客厅都塞得满满的,几乎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胡玲已经把这只乾坤袋使唤的极为熟练,咒语也改变成自己的,只是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以跟杀神鬼王相比,装的东西没有鬼王多。
石铁见那堆东西里有首饰匣子,有金银器物,有青铜古玩,有官窑瓷器,有名家字画,有西洋钟表,有玉器陈设,最变态的还有两个紫檀木做成的博古架。以石铁看来,这些东西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胡玲将这些东西又都收进袋子,重新念动咒语,呼的变出两把宝剑,一把小腰刀来。显摆似的在石铁眼前一亮,放在紫檀八仙桌子上。
石铁惊喜的拿过一把宝剑,把宝剑从缀满红蓝宝石的剑鞘里拔出来,见那剑身蓝汪汪的如同一潭秋水,冷森森的泛着彩虹般的寒光,果然是一把宝剑,剑身上镌刻着“青虹”两个篆字;再将第二把宝剑从白花蛇皮做成的剑鞘中抽出来,却见那宝剑剑身刃薄如纸,剑身白蒙蒙的,剑身上还镌刻着“裁云”两个篆字。
石铁不住口赞道:
“好剑!真是宝剑!‘青虹’给许姐,‘裁云’给安琪最合适。”
胡玲又说道:
“老爷,这把小腰刀是送给你的。你拿来看看满意不满意。”
石铁见那把小腰刀刀鞘上珠光宝气的全都是猫眼钻石红蓝宝石,样式也与中原的不同,倒像是波斯及阿拉伯那边的产物,光是刀鞘上的宝石就价值连城。再将一尺多长的刀子从弯弯的刀鞘里拔出来,只见那刀子如同一弯新月,照得人纤毫毕现,显然硬度极高,锋利程度丝毫不亚于“青虹”和“裁云”。如果自己的那把小蒙古刀还在的话,也会在这把弯刀面前失色的。
石铁用刀锋在胳膊上刮了刮,手臂上的汗毛应手而落,比刮脸刀还锋利。
石铁将宝剑和腰刀收进乾坤袋,喜不自胜的把胡玲抱了起来,在她的小脸上猛的亲了一口,说道:
“好玲儿,你才是我的宝贝,我们做点爱做的事吧!”一把将玲玲放倒在床上,大手在胡玲身上熟练的旅游起来…胡玲动情的在石铁身下呻吟娇喘,到达颠峰处则轻呼小叫,完全不顾及旁边房子里清心的感受。
清心被他们搅得一夜未眠,清晨很早就起来了,拿了宝剑走到院子里时还在脸热心跳。她暗自感到奇怪:许姐安琪两人与自己同时服用的碧血舍利子,也没有见她们刻意修炼,而且从仙界来明朝时还被封闭了经脉,但她们两个的道行修炼得比自己要快了许多,许姐说她和安琪被封闭的经脉已经解开,而且新炼出的经脉也修到了六级以上。难道他们做那事也在练功?真是匪夷所思。
清心收敛万般思绪,再把师门的茅山剑法练了两遍,才将烦乱的心情压制下去。
许帆和安琪起身较早,见清心在院子里练剑,也过来向清心请教,三人在院子里练了好一会,才各自回房间梳洗。
吃过了客栈送来的早点,众人刚要上街,小二带了一群官军衙役闯了进来。衙役说王府丢了大批珍宝,要挨个房间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