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母亲去世不到一年,这二夫人就常常的挑事为难于她,不就是想让她放权么?
只是,这贺兰府的家是好当的?
懒的再看唐氏那愚蠢的嘴脸,
贺兰雪眼帘轻抬,朝地上跪着的沈氏母女瞟了去,“说说吧,要本小姐如何做主?”
“大小姐。”跪了好半天,大小姐终于问了,沈姨娘连忙就要哭诉今天的冤情。
哪知,她才一开口,二夫人就嘴快的抢了话去。
“哎,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寻常爱戴的一支金簪前几天不见了,可巧昨儿有人说似乎在二小姐房里瞧见过,我便过来问问。谁知这一问倒惹了麻烦,她们偏要说我冤枉她们是贼。”
说着,二夫人还一手指天,做发誓状,“老天作证,我可是从头到尾,也没说她们是贼呢。”
“可你带人在我房里一通乱搜,分明是当我是贼。”贺兰芝哭着说。
二夫人一耸眉,满不在意,“你不交,本夫人不就只能搜了。”
贺兰雪接了碧纹递来的新茶,浅浅抿了一小口,才问,“那二婶娘可搜到了?”
“诺,这不是?”二夫人忙从发间拔下一枚金簪来,说,“要说别的也就算了,这支金簪可是你二叔给我置办的,我怎么舍得丢?”
“不是的,分明是你陷害我的,我根本不知道枕头下会有这簪子。”贺兰芝泪眼婆娑的瞪着二夫人。
沈氏也道,“是啊,大小姐,冤枉啊,芝儿是不会偷东西的。”
不会吗?那前世南宫契不是她偷的?
☆、第二十章双簧
贺兰雪俏丽的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视线在这双方之间来回游移了两圈,方道,“姨娘一口咬定不是二妹妹偷的,可二婶娘分明又是在二妹妹的枕头底下搜到的。这可让我怎么断?或者,二妹妹你也拿点证据出来,证明不是你所为,如何?”
“啊?”贺兰芝愣住,“这却让我如何证明?”
“是啊,大小姐,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们若知道这枕头下有东西,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么?”沈氏眼圈红红的,委屈的看着贺兰雪。
“是吗?”贺兰雪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眼神忽地犀利的盯向沈氏,缓缓开口,“这西苑除了你们母女,便是这几个丫头,外人岂能随便出入,并且能将金簪放到二妹妹的枕头底下?”
沈氏被问住,瞪大着眼睛,一副茫然不知错的样子。
“大小姐,难道你也认为是芝儿偷的?”
“大姐姐,芝儿没有偷东西。”贺兰芝愕然了一瞬,便就是哭,哭的几乎要晕倒在沈氏怀里。
然后,喃喃低泣,“姨娘,你为何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呢?呜呜。”
“傻孩子,你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种事上头,何况,还有你大姐姐在呢,她定然能给你做主,为你讨回公道。”沈氏连忙哄着女儿,一面哀求的看着贺兰雪。
贺兰雪目光沉沉,忽地,扭脸问二夫人唐氏,“二婶娘,你觉得,这簪子是芝儿妹妹偷的吗?”
“啊?”皮球踢给自己了?唐氏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大小姐这话问的,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这簪子是她偷的。”
“哦,这便是了。”贺兰雪轻轻点头,也道,“我也不信芝儿妹妹会是这样眼皮子浅的人,不过一根金簪而已,她若想要,跟姐姐我说一声,我能送她一箩筐,她又何须下作的去偷别人的?”
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原本是为了洗脱贺兰芝的偷名,可在场的人听了,却个个变了脸色。
尤其贺兰芝,倚在沈氏怀里的清丽面容明显僵住,那含泪的眸中一闪而逝阴毒的寒芒。
“不过。”见没人说话,贺兰雪突然话锋一转,神色冷冽,“如果不是芝儿偷的,那么必然是有人陷害,二婶娘,你觉得谁会陷害芝儿妹妹呢?”
“啊?”唐氏神色一变,气着嚷道,“大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陷害她不成?”
“我倒没这个意思。不过,好好的簪子,总不会自己长了脚跑到芝儿妹妹的枕头底下的吧?”贺兰雪微微挑眉,问。
“这?”唐氏语塞,好一会,气嚷道,“本夫人好端端的为何要陷害她?”
“是啊,大小姐,我们也不信二夫人会陷害,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沈氏这时却态度转变,竟向着了唐氏。
☆、第二十一章玩笑
贺兰雪微微翘唇,好一出双簧啊,她们联手闹出这场戏,无非是想将她置于是非不分、亲情不顾的恶人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