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楼,二楼的景观让狩痕不敢承认,事实却是如此。
狩痕嘶哑,眼泪自觉的失去控制,心中不断涌出撕心的疼痛,从未有过这样的痛苦,这种痛苦让狩痕全身红胀,痛苦似乎要冲破这个身体。
突然,狩痕嚎啕大哭起来。
两具无头尸体出现在狩痕眼前,一男一女,狩痕不敢靠近,他恐惧,害怕,颤抖,肌肉开始僵硬,大脑空白,那两个人...正是狩痕的父母亲,狩天和倩云。
狩痕父母亲被杀,颈部焦黑,脑袋像是被烧掉的,恐怖之极。
狩痕无力的跪在地上,慢慢爬着来到这两具尸体面前,眼泪滴在地上被无情的火焰接受,狩痕抱住父母亲,痛苦愈加放肆,泪水冲开引力哗哗的流。
“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狩痕在抱怨,抱怨自己的父母亲,为什么就这么的去了,越是抱怨狩痕就越加痛苦,痛苦慢慢变成愤怒,仇恨,变成一把利剑。
“啊~我一定要杀了你,杀死你!杀~死~你~”
利剑指向凶手,狩痕立誓杀死‘独眼’!
“啊”狩痕咆哮!,这种声音撕心裂肺,穿肠破肚。
狩天,倩云死亡唤醒了狩痕内心沉睡的记忆,这些醒来的记忆一幕幕的冲击着狩痕的思想...记忆来至狩痕还在吃奶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那是最快乐的时候,至少,父母亲都在身边...这时,火焰竟有意的绕开狩痕,形成一个包围圈,狩痕在圈中安然无事。
火焰放出二氧化然,掠夺着氧气,狩痕呼气开始困难,意识开始模糊,最终在极度伤悲中昏了过去,躺在无头尸体旁。
那天,既是倩云的生日,又是她与狩天的祭日,同样是狩痕的灾难日。
xxxx年,建筑非常稳固的,火焰吃掉了所有能吃掉的东西,一座秃废黑黢黢的‘别墅’出现在平原之上,却没有倒塌,这也让狩痕活了下来,没有被压死在里面。
某某医院一间病房里,有鲜花,有水果,显然是有人来看望过,床头还睡着一个长头发女孩,女孩睡得很熟,手紧紧的握着病床上的男人。
“不要,不要,不要。”狩痕在梦中叫喊着,头在枕头上晃得很厉害,泪水沿着脸庞滑落滴在床单上,白色的床单变暗出现水迹。
晃动惊醒了这个女孩,女孩头有点昏痛,用手正轻轻的柔着额头,泪痕依然挂在眼下,显然之前哭过~。
“啊”狩痕猛的一下子坐起来,踹着粗气,表情狰狞,嘴里念叨着“怎么会消失?”“怎么会消失?”“怎么会消失?”
“痕,你不要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家里怎么会被烧掉!?”沄沁被狩痕的喝声完全震醒,声音哽咽的说道,看着狩痕无力的眼神,泪水又开始往外嘣。
狩痕没有丝毫回应,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医生?医生!”沄沁反应过来按动了通知铃,不一会,医生就赶到了,迅速的又给狩痕做了次全身检查。
半个月后...狩痕伤势全好,却仍然呆在医院里,嘴里依然念叨着“怎么会消失?”“怎么会消失?”“怎么会消失?”
“医生怎么会?狩痕怎么会这样?”沄沁可怜的说道,她恳求医生能救治好狩痕。
“狩痕,他的外伤已经痊愈了,而且还好得很快。”白衣眼睛医生说道。
“你的意思是内伤?”一个黄头发男子喝道,打断了医生的话。
“不是,根据这次意外可以判定狩痕是接受不了事实脑部受了刺激被重创!已经傻啦!”白衣眼镜医生感慨道。
“傻啦?判定?眼镜你是不是找死啊!”黄发男子继续喝道,已经发怒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听我说...”眼镜医生还没说完,黄发男子就已经开始殴打这名白衣医生。“啊~你干什么?我要告你殴打医生!啊”
“沁儿,不要相信他的话,医生的话都是假的哈!”安慰的声音对沄沁说起,是一个卷发女人的声音。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
“哈~哈~,我真是个笨蛋,天底下最大的笨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狩痕突然笑着喊道。
“痕!”沄沁情不自禁的抱住狩痕,“痕,你醒了吗?你终于醒了!医生说,医生说...”沄沁看着一个月来痴痴傻傻的狩痕,说不出的心酸,狩痕也紧紧的抱着沄沁,这个月来他完全是清醒的,沄沁一只陪伴在他身边,只是他一直在反复的思考一件事情,今天终于明白了。
“沁儿,对不起~”这一个月来沄沁的所作所为狩痕全看在眼里,不离不弃,医生都说狩痕傻了,沄沁死活不承认,她知道狩痕是不会就这么傻了的。
这对情侣抱在一起说了很多话,每句话都来自心灵深处的爱。
良久...两人平静下来。
狩痕拿着电话拨了一串数字。
“‘啊~’喂,‘啊’是哪个打扰老子好事!‘啊’”电话声中隐隐约约飘出女人‘啊’‘啊’的呻吟声。
“是我”狩痕声音低沉,暗道,“风,这小子白天又在干这档子事!”狩痕怕沄沁听见呻吟声,拿着电话走远了些。
“痕哥啊,你终于醒啦,等一哈!”电话里又隐隐传来,“好了,好了,不搞了,不搞了!把衣服穿起!”
“喂~痕哥啊,太好了,那鸟蛋医生说什么你醒不来了,我当场都给他打瘫了,打死我都不相信你会傻!”
狩痕嘴角露出笑容,这件事情他看见了的“嗯,你叫上竹子,晚上老地方见!”
“好,我现在就给竹子打电话,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