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出这样的话了,如果还想再见到他的话……」警惕着自己,却也意识到他可能对爱情有所排斥,还是……他其实喜欢同性?
「妳快吃,我先跟店里的人说我晚点到,等等送妳回去。」他拍了拍我的头,走之前拉紧披在我肩上的外套,笑着离开房间。
店里?什幺店呀?我有些好奇了。
许伟忌离开没多久,我望着窗外那无际的清澈天蓝,拿着咬了一半的麵包,心里却哀叹了起来——
「这年头的人,为何总是为情所困、被情所伤呢?明明就是简单的爱而已……不是吗?」多年来的信念、坚持,开始有些动摇。
「难道爱情真的是很複杂吗?」
天依旧清澈的让人心情清爽,可我的心却蒙上了一层重重的灰;吃着香浓的麵包、喝着热可可,思绪却想起了一个月前「言心」所说过的话——
【爱情简单,可人心複杂;自己付出,不表示对方不会伤害妳。对于爱情,我已经不愿再碰。】
【不,应该说我已经痛够了!该结束了。】
看着停在窗口的鸟,跳着、叫着,没多久又飞来一只鸟,像是对话般,一鸟一语。
「是阿,结束。可是,真的有结束的一天吗?人活着寻求的除了梦想之外,不就是找到能共度一生的人,让自己生命更圆满的吗?」低着头,静静着吃着那已冷却的美味。
「好了,我跟店里的人说好了。」
抬头看着进门的天使,他笑得灿烂,我却听见心在纠结的声音。
他,是一个值得爱却又不能爱的人,而我就这样在失恋后的第三年,莫名其妙地又丢了心。
不难预料,许玮忌的车子一样是蓝色款。
而我坐在车上就一直维持右手托着下颚,看着窗口的景色缓慢的飞过,他则是安静的开着车子;我们没有交谈、没有互看,我不知道他为什幺会这样,我只知道我不想就这样结束。
「唉……」忍不住的叹息,打破了车上的宁静。
「怎幺了?还是不舒服吗?我看先送妳去医院好了。」他专注的开着车,但话语间依旧是满满关心。
「你真的很爱送我去医院耶!话说,你对每个人都那幺关心的吗?」心里有些不舒服——「如果敢说是我绝对跳车。」
许玮忌摇着头:「其实也还好,但不知道为什幺,见到妳时我有种熟悉感,总觉得不能不管妳。」
他笑的有些尴尬,因为这话有些奇怪,可能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吧。
「原来……不只我有这样的感觉。」我才说出口,他就睁大眼睛看着我,眼里显示着不可置信的惊叹号。
没错,从一开始我就有这样感觉,好像认识他很久了;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这是我们彼此都能确信的一点。
看着他开车的认真样,有种说不出的帅气;「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许玮忌对我的话只是笑了笑,没在多表示任何意见。
我也只能转过头,继续望着窗外,心里却明白:「他不再信任缘份了。」
也许车上太过安静,他开了音响,唱地却是瘐澄庆的【爱情御守】——
不愿醒的清晨街道被离别的气氛笼罩乌鸦依然不断在喧闹
计程车錶夹杂心跳你的决心无法动摇把遗憾悬在眼角
和从前来做对照你对我已不再需要
像忘在我手中的人型烧望着后照镜你模糊的容貌
握在手中爱情御守上天都没保佑着我
让我的真心流落他乡街头一个人和寂寞一起漫游
握在手中爱情御守承诺从指缝中滑落
山手线滑出心头总是来了又走总逾时不候
或许他真的不愿再爱了,也或许他真的害怕在被伤害吧。
我不知道答案是啥,任由自己想着所有可能,我唯一只知善良的他,眼里除了真诚、关心、单纯外,还有着一个受怕、受累、又无力的灵魂隐藏在他看似灿烂的笑容下。
看着这样的他,我突然起了一个念头:「我想要保护他,也想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