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仿佛被谁拉了一下似的,狼脚下一滑,一头撞到床脚上。全身仿佛脱了力一般,伸直了脊背,狼就那样躺在那儿不动了。
充斥在他没有焦距的视野里的、是这样的东西:
天花板——铁门——铁门——天花板。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那整个晚上他一直直直地看着、一次也没想到过要去打开。
“狼,我虽然不太明白。但这就是所谓的‘傲慢’吧。虽然你要坚持说是我的错我也没法说什么……但难道不是因为你对‘鸟已经死了’的判断深信不疑——所以才害死了那女孩吗?”
对——就是这样。
这样就可以了。我脑子没那么好,没办法一一破案。不过,没法破别人的案的话,自己去制造案子就行了——我有能复述准自己手法的自信。
唯有一点——这个游戏的规则对此是有所限制的——在最后的最后之前,这样自犯自白的方法是不被允许的。因此从一开始、我在这个实验中的身份就已经确定了。我才不是“要破案”的那个呢——想尽办法设下线索引导别人做出错误的推理——我是“阻止别人破案的侦探”。
?
☆、19
?没有。
没有。
七猫着腰,面冲着冰箱内部。
“喂。”
啊——啊,说了一上午肚子都饿到不饿了。
没有薯片也没有巧克力,这个天堂一样的冰箱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垃圾食品,这些天吃得都健康得像神,活着的意义都找不到了……
“喂!”
终于把头从冰箱里抽了出来。
“……要动手就赶快动手吧。”狼不看他,低头,弯曲着自己的手指。
“这种垃圾一样的地方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还有你,猴。”一把拉住猴的后领,刺——啦。对方连人带椅子都到了他脚边。“和我联手吧。那边那个,”他抬抬下巴指七:“差不多也该动手了。以为我没注意到吗?”
“什么啊到底?”揉着后脖梗的猴带着脾气问。
七看看狼,简直哑然失笑了。
真服了你——他真想说。——在那种精神状况下还能琢么这种事情。
狗的刑期是106年。
杀掉貂和羊时因为还没分组不具备“杀手”身份,所以不能减刑。即是:106+50+50=206,之后:
杀鱼案:(206+50)/2=128
破羊案:128/2=64
破鱼案:64/2=32
破牛案:32/2=16
啫喱案:16/2=8
破鸟案:8/2=4
然后,规则里是这样说的:实验进行中刑期不满(≤)一年者随时可获得“无罪释放”
“——那家伙得再破两次案那只狗才够得上无罪释放——算上你我们正好两人。”
“狼,算你赢了。”七叹了一口气。我的确还差两个除数,所以不好意思了,第一个我就要耍点小手段来拿了——“杀死貂的是狗,所用的手法是圆珠笔直接捅破喉咙。”他一本正经地说。
“——别那么看着我嘛,狗杀貂的时候虽然还不是‘杀手’不能减刑,但规则里并没说‘侦探’要破的案子一定是要由‘杀手’犯的。”——对、也没说案子不可以“显而易见”。
那么现在狗余下的刑期是:4/2=2
“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两位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七笑得诚实又驯良。真是,我不是已经说了嘛,我不打算对在座的两位出手。而且,接下来的这个除数才是重头戏啊:
——对、这个实验还没有结束,还剩一位“真凶”没有被指证。然后、实验的真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