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隽啊——是他——
是他——为什么会——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界隽看着沙弄溪,一种熟悉的温暖在心里漾开。
这么纯澈的眼睛——这么绚烂的笑容——就像那个女人——让他多年不曾动过的心弦攸地被她灿烂的笑容振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界隽戈尔塞微眯双眼,冷光锐利地看着这个瞬间苍白了脸的女人,自从天上死了之后,他对笑得一脸灿烂如花的女子有了偏执的嗜好,他身边有很多阳光笑脸的女子,却没有一个能进得了他的心。
沙弄溪紧咬下唇,手心沁出汗来,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迎上那双冰冷的紫瞳,扬起一个绚烂天真的笑容。“阿弄。”她笑眯眯地说。
界隽没有说话,眼睛看住沙弄溪,似乎想从她如琉璃般的眼睛中看住些曾经熟悉的身影,周围的气氛似乎也凝结了,空气因为他的沉默变得稀薄起来。这个天生就有王者气势的男子眼里似乎只剩下沙弄溪了。
“阿弄,要不我们去日本吧。”香漂奈说。她想将沙弄溪远远带离这个全身泛着冷光诡异带着毒一般的男子。
“咦?”幻儿和阿弄同时狐疑地看着香漂奈。
“我们先陪幻儿回家,再回秋那橦森林。”香漂奈僵了一下,她感到那个男子冷冷扫了她一眼。
“嗯——我很讨厌日本的说。”沙弄溪为难地嘟起红唇,忘记了眼前那个依旧在研究她的界隽。
“但是——很好玩,也有很多吃的。”含烟妍轻笑,用诱惑的口气说。
“好吧,立刻去。”沙弄溪一拍掌,拉起幻儿就要往外冲。
“等等,我们会有专机可以送主事到日本。”刁亦邀拦住他们,眼睛看着幻儿。
“幻儿?”含烟妍看向幻儿,等她的决定。
贝幻儿看着刁亦邀,眼睛平静无波,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般,“也好,我们省一些钱买东西回去给小镇的村民。”她跟他们关系可是很好的,这次出来答应了他们要带礼物回去的。
“那好吧,什么时候启程?”沙弄溪问,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刑氏的事情刚刚解决,对方应该很快知道天上没有死的事,这个界隽——和贝氏有什么关系?
而那个刁亦邀,看幻儿的眼神不止是下属和上司那么简单,幻儿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要消除记忆?
哎——好像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她好想念秋那橦森林啊。
“明天下午。”刁亦邀道。
“那明天在机场见。”幻儿挥手说再见。
“我叫界隽——你一辈子都要记住的名字,记得吗?”在门边的时候,沙弄溪被圈如一个怀抱中,界隽用柔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际,沙弄溪顿时觉得背脊寒意骤起,忍不住哆嗦起来。
“我不要。”她挣脱开他,拉起幻儿她们,冲了出去。
她不要——
她绝对不要记住这个像罂粟花般的男子,他太危险了,像美丽的罂粟花却带着致命的毒,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是高高在上的散发无比尊贵的王者,每时每刻都犹如蓄满力量的黑豹,随时会伸出爪子将你撕成两半。
界隽眼睛闪了一下,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所有所思地敛下眼睛,一股诡魅的气息压入了他四周围,令人心生敬意和惧意不敢靠近他。
天上——
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天上的气息,界隽淡淡柔柔地笑了,眼底闪过一丝急流,随即有淡了下来,和刁亦邀点过头之后,便离开了。
刁亦邀面无表情地站着,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闹剧,让人捉摸不清的是什么戏码,可是,他心里却深刻印上那个娇小玲珑羞涩可爱的身影。
他再一次看到十岁时第一眼见到的那个洋娃娃般晶莹剔透的小女孩。
幻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