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久,他就彻底迷失了方向。
他找不到客栈了。
哑巴急得都快哭了,掌心里全都是汗,只觉得自己背上的人,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突然,远处一点火光一闪,哑巴就像一只飞蛾般,迈开双腿飞快地扑过去。走近了,才发现火光是从一个桥洞下发出来的。
桥是石桥,桥洞不大,而发出光亮的则是一个火堆,上头还架着一只剥了毛的鸡,有人正跷着二郎腿,靠在桥梁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时不时抬起腿丫子夹住叉着鸡的树枝翻个面。
哑巴的出现吓了那人一跳,蹭的一声抢过叉着鸡的树枝,警戒道:「什么人,快走快走,这是我的鸡,别想抢。」
敢情,这人把哑巴当成来抢食物的了,而且这鸡还是他刚偷来的,难免心虚。
哑巴连忙腾出一只手,正要比划,突然看到那人身边还放着一张白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八个字:「祖传医术,起死回生。」
是个大夫?哑巴顿时惊喜万分,小心地把谷少华放下来,对着那人焦急地比划起来。
纵然不知道哑巴在比划什么,那人也瞧出谷少华奄奄一息离死不远了,顿时松一口气,不是来抢食的就好。当下眼珠子一转,道:「你是个哑巴,来求医的?」
哑巴连连点头。
那人摸摸下巴上的一缕山羊胡,摇头晃脑道:「这个嘛……老夫胡半仙,人称阎王怕,只要老夫出手,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休想勾走半条命去。」
牛皮就是用来吹的,那人口气之大,若是让给燕青侠治伤的那位薛神医听去,怕是要笑掉大牙,但哑巴偏偏就吃这一套,听那人这么一说,眼睛都瞪大了,一副敬畏之色。
那人更是神气了,装模作样给谷少华搭了搭脉,然后「哎呀」一声,大惊失色道:「不妙、不妙,此人已去半条命,再不救治,怕是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
哑巴大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别急别急。」那人扶起哑巴,「医者,救死扶伤也。老夫有祖传神丹一枚,可起死回生,只是……那价格嘛……」
典型的江湖骗子。
可惜哑巴阅历不深,更为了谷少华而心慌意乱,哪里分辨得出来?听出那人的意思,他连忙在身上摸来摸去,连谷少华身上也摸了,却是半文钱也没有。
晦气,竟是个穷鬼。那人看着哑巴的动作,暗骂一声,目光落到谷少华身上,倒是一亮,连忙轻咳一声,缓慢道:「这衣服料子倒是不错……」
哑巴顿时反应过来,把谷少华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那人递过去。
那人心里乐滋滋的接过衣服,脸上还要做勉强状,道:「我那神丹,千金不换,罢了罢了,看你也可怜,老夫又是仁心仁术,就给你吧。」
说着说着,他从坏里摸出一粒蜡封的药丸来,递给哑巴,又道:「这药需用温水服下,服用之后,万万不可随意移动,须待药力化开,病人出一身汗,方才见好。」
说完,那人就一手拿着烤鸡,一手拿着白帆,摇头晃脑地走出桥洞,待走到哑巴看不见的地方,才毫无形象的咬了一口烤鸡,摸着怀里的衣服两眼发亮:「这衣服至少能当个几十文,哈哈,哪来的笨蛋,也不想想老子要是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还会在桥洞里过夜……」
走了几步,摸摸怀里又嘿嘿笑道:「面粉加蜂蜜,吃不死人,也救不了命,可不是老子误你性命,实在是……哎呀!不好,给错药了。算了,反正吃不死人……嘿嘿……便宜那小子了……」
原来这个江湖骗子,其实也是有一手绝活的,平时除了用面粉加蜂蜜做成大力丸骗骗人之外,就是做春药。他常年在花街柳巷走动,靠卖春药,勉强也能维持生计,只是前些日子得罪了几个地痞,被赶出来,不得已才暂时在桥洞底下混日子。于是他特地花心思做了几粒强力春药,准备拿去讨好那几个地痞,谁料到居然错拿了一粒给哑巴。
反正春药也吃不死人,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个江湖骗子干脆拍拍屁股,赶紧溜了。
可怜哑巴哪里知道自己遇上的是个江湖骗子,还真以为自己碰上神医了。眼看着谷少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身体也越来越烫,他慌乱地捏开药丸,可急切间到哪里去找温水,只得先含到自己口中,用唾液把药化开了,然后对着谷少华的嘴巴,一点一点喂了进去。
一颗强力春药,结果谷少华吞下了大部分,而哑巴在药化开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咽了一些下去,这对两个从来没有什么性经验的雏儿来说,是什么样的刺激,哪怕是十分之一的药效,也足够他们天雷勾动地火。
当干柴碰上烈火,啪的一声,就熊熊燃烧起来。
从某方面来说,这春药还真是一颗神丹,强劲的药力一冲,居然把体内乱窜的内力给冲得一缓,于是谷少华手能动了,脚能动了,舌头也能动了,紧紧抱住哑巴,一边亲吻,一边扯着他的衣服。
衣服很容易就扯下来了,因为在这之前,哑巴自己就耐不住全身燥热解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谷少华只轻轻一拉,就全部脱下来了。
谷少华眼里闪动着欲望,不由自主地在哑巴的身上磨蹭着。
哑巴扭动着身体,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他也热呀!而且谷少华蹭来蹭去,越蹭他就越热,肌肤也开始渗出一抹淡淡的粉色。
蓦然间,他倒抽了一口气,却是下身要害处被谷少华一把握住,磨磨搓搓。一股强烈的快感瞬间弥漫开来,哑巴几乎连呼吸都凝滞了,嘴唇颤抖着张开,想要呼喊出来,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的喘息。
正在哑巴快要高潮时,谷少华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他的眼神被欲望所占据,再也不复以往的清冷,深深凝视着哑巴,带着隐约不可察觉的一点疑惑。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重要,重要到即使是再强劲的春药,也无法让他继续刚才的动作。
到底是什么?谷少华拼命地想着,他刚刚想到了什么,竟让他感觉如此重要?
可是哑巴已经忍受不住了。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喷发出来,可偏偏这个当头,谷少华居然不动了,被春药冲昏头脑的哑巴,恶狠狠地一口咬在谷少华肩膀上。
谷少华吃痛,目光落在哑巴脸上,那张小小的,布满烧灼痕迹地脸孔上,升腾着一抹艶丽的红色,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一双眼睛布满了朦朦的水雾,在火光下晶莹莹,散发着诱人的光彩。
好美!
谷少华瞬间冲昏了头,迷失了自己,忍不住对着哑巴不停喘息的嘴唇吻了下去,用力的,深深的索取。
不管了,不管刚才自己想到了什么,现在,他只想要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