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儿子心甘情愿的!当年我若不是心甘情愿娶你,你觉得你现在会是相府的夫人吗?怎么现在面对自己儿子的事情,你就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进的我们南府的门了?当初你的身份还不如吉和兰,你忘了吗?”南相爷开口说道。
马氏一脸惊讶的望着南相爷,“你说我不如那个女人?”
南相爷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和老四都是心甘情愿的,当初我娶你,和现在老四坚持要吉和兰的原因都是一样,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马氏终于明白了南相爷的意思,虽然有些委屈,却没有再坚持了,脸上的表情也软了下来,嘟嘟囔囔的道:“我就是心疼我的儿子,为何要把自己伤成那个样子。”
“你心疼我就不心疼了吗?最主要是还有一个人心疼了不是?”南相爷拍了拍马氏的肩膀,道:“好了,回去吧,给我泡杯珍珠末子来,年纪大了,真是禁不住吓了!”
“我也是……”马氏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跟着南相爷朝主院走去。
再说这边吉和兰进了南浩江的屋子,又把丫鬟们都赶了出去后,才走到南浩江的*边,只见他静静的躺在*上,脸色苍白的吓人,双眼紧紧的闭着,与平日喜笑颜开的样子判若两人,以前吉和兰还觉得南浩江嬉皮笑脸的样子格外的招人讨厌,可是却有些怀念他的笑容了,心也隐隐的痛了起来。
南浩江身上被鲜血染红的衣裳已经被脱下扔在一旁,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全部包扎上,已经凝固在身上的血渍也没有来得及清晰,吉和兰响度没想便在旁边赶紧的水盆里投了一块帕子帮他擦拭起来,擦着擦着眼睛像是进了灰一样,有些发酸,接着鼻子也酸酸的,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滴在南浩江的身上,又被她用帕子擦去,反复几次,直到南浩江身上的血渍被擦干净的时候,她的眼泪还在止不住的往外流。
“做什么为这个笨蛋哭,蠢死了,打不过不晓得逃吗?搬救兵总会吧,为什么非要在那里死撑着啊,真是蠢死了,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呜……”吉和兰一边说一边哭,一边说一边哭的更加伤心,真恨不得张口在南浩江的身上再咬一口,可是又下不了口,看着他满身的伤痕,虽然都被包扎上了,可是血还是隐隐的往外渗,大大小小的伤口竟然有时机处之多,就连额头上也被利刃划了一道,心疼的她忍不住骂道:“笨蛋,长的已经这么臭了,还破了相,看你的新媳妇还要你不!”
“她不要我,你要我不就得了!”
吉和兰的话音刚落,南浩江虚弱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一脸惊讶的望着他问道:“你……你这么醒来了?”
“我又没死,为什么不能醒来?给我倒杯水来,我快渴死了……”南浩江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偏头正想让吉和兰给自己倒杯水,却见她脸上湿湿的,眼睛一瞠,笑了起来道:“你这么哭了,该不会是以为我快死了,舍不得我死了吧!”
“谁舍不得你死了,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干系!”吉和兰张口说道,飞快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狠狠的瞪着南浩江道:“我是在可怜我的湛蓝,你若是死了她不久没有父亲了吗?没有父亲的孩子多可怜啊,还不行我哭一下了!”
“你是在哭湛蓝没有父亲,还是在哭你没有相公啊!”南浩江忍不住笑着说道,一笑却又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笑脸很快就变成了哭脸。
“活该!”吉和兰幸灾乐祸的说道,还是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见没有裂开的样子,才去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扶着他坐了起来喂到了他的嘴边,见他只顾着望着自己,眼神闪烁了一下,故意瞪着他道:“看什么看,不是说要喝水吗?怎么不喝了?”
“我只是没想到还能有让你伺候的一天!”南浩江嘿嘿的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你不用亲自伺候我的,让丫鬟们来便是了!”
“你当我愿意伺候你呢,若不是看在你是为了保护我和湛蓝才受的伤,而你又是湛蓝的亲爹,我才不会在这里伺候你呢!”吉和兰一脸傲气的说道,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吴太医说的话,怕丫鬟们伺候不好他,让伤口发炎导致病情加重,才亲自伺候他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南浩江有些无奈的说道,没等吉和兰再问,就这她的手和了几口水,便让她把杯子拿开了。
吉和兰放下茶碗又让丫鬟们把屋子里的血衣和血水都拿出去后,转身再看南浩江便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脸色依然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一样,恍惚之间,她觉得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好像都是她的幻觉一眼,南浩江并没有醒来过,也没有跟她说过话,更没有管她要水喝,一种莫名的恐慌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忍不住走到*边,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南浩江的鼻息,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边方凳上。
南浩江和吉和兰的番外不会很长,还有几天就能写完了,接下来还想看谁的,哦,对了白小六的!
对了有件事要跟大家说,素素的新房子六月四号交房了,O(∩_∩)O然后就是看材料装修,一大摊子的事,要开始头疼了⊙﹏⊙b汗?
☆、白小六与靖漱番外一
?“哇……”一声惊恐万状的叫声在漆黑的夜里响起,格外的凄厉,客栈里的人都浅眠,听见动静有的被吓的弹跳了起来,有些脾气差一点的,破口大骂了起来,可是发出叫声的人只当作没有听见,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
三年,全家被退出午门斩首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可是每每到了下雪的时候,靖漱都会做恶梦,梦到疼爱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在自己面前身首分离,任凭她怎么痛苦呐喊也没有人搭理她半分,而且那些周围的百姓还用嘴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哭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曾经搅的她夜夜不得安宁,现在她已经好了许多,可是每到下雪的夜晚,她还是会做梦,然后从梦中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六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外面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清凉婉约,带着被人娇惯的骄傲,就像当初的她一样。“我晓得了,你也是被那叫声吵醒的吧,真是的,也不晓得是谁,半夜三更的乱嚷嚷,吓死人了!”女子好像很爱说话,叽叽喳喳的说着,倒是忘记了自己在这样的夜晚大声说话,也吵的别人没法睡觉了。
“回去睡吧,明日还有事忙!”一个年轻男子开口说道,话音一落,便响起了脚步声。
年轻的女子也跟了上去,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远去,四周又恢复了夜晚应有的安静,靖漱紧了紧抱着膝盖的手,寒气从四周侵袭了过来,客栈略显潮湿的被子看着厚实,却根本抵挡不了寒气的侵入,已经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却还是冷的不住的颤抖,今夜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疲惫终于战胜了寒冷,靖漱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可就在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门就被用力的踢了开来,一个丫鬟打扮,看上去已经有二十来岁的女子嚣张的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一脸鄙夷的望着*上蜷曲着身子的靖漱喝道:“果真还在睡呢,真是个懒猪,你当主子买你回来是让你回来享福的吗,昨晚有事你在鬼吼鬼叫的吧,以前都算了,现在主子家里开了客栈,你再这样鬼吼鬼叫的,吓着了客人,你看老爷夫人不打你!真是贱骨头!赶紧起来,客人都起来了,你个伺候人的丫头还睡!”
女子喋喋不休的骂着,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伺候人的丫头罢了,只一脸凶狠的瞪着靖漱,像是要把她吃了才甘心一般。
靖漱在女子醒来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看了来人一眼,慢慢的坐了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穿上衣裳,也不去打热水,就着屋角水盆里已经放了*,冰冷刺骨的水洗了一把脸,正要去整理头发,一转身,那一盆子冷水就打翻在她的脚边,濡湿了她半身衣裙。
“什么东西,一副倒霉样子还洗什么洗啊,洗干净还想*少爷,争个姨娘做做吗?哼!”门口的女子甩了甩手上的水,又妒又恨的说道。
靖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从*上拿出自己的包袱翻出一身衣裳,门口的女子像是也觉得没趣了,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动作快些,磨磨蹭蹭的,还当自己是管家千金呢!”话音一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靖漱看了一眼敞开的门,放下手中的衣裳走了过去,正要关门却被人伸手挡了门扇。
“靖漱?”白小六望着门内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迟疑了一下唤了一声。
靖漱的心猛然一跳,面上却没有露出半点痕迹,淡淡的道:“你认错人了。”说着便要关门。
白小六却依然用力挡着门,笑道:“若是你不开口的话,我还真以为是认错人了,可是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是靖漱是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靖漱。”靖漱抬头冷冷的看了白小六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用力的关上门,用后背紧紧的抵在门上,心情却有些难以平复,手紧紧的拽着胸口的衣裳,眼神闪烁着像是要逃避什么一样。
白小六,是白小六,他怎么会在这里,昨晚那个声音她只觉得耳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过去的一幕幕仿佛又浮现在眼前,那些曾经跟着白小六跑的日子,那些不顾一切只为了喜欢二字的日子,还有全家被斩,被白小六就出来的日子,一点点又扑了过来,让靖漱自认为已经渐渐平静的心又泛起了点点涟漪,可是她现在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白小六,她是罪臣之女,若不是皇帝的仁慈,她现在连个官婢都做不了,除了死就只能东躲西臧,不能被人发现,要不最后的结果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