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素女干脆的回应。

“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一次是在他死之前，另一次就是这回了。原本我以为在看见你后心里肯定会恨不得你快点死，但事实是，我现在一点想法也没有，没有怨也没有恨。有的只是对他更深的思念，哈哈，真是孽啊。”

素女听了她的话，心里头浮现出了那个男人的影子，不由自主的为眼前这个女人感到悲哀。从他死后到现在都有两年了，她因为有暗影在身边，所以心里的伤已经慢慢平息。但这个女人不一样，她从始至终都爱着那个男人，爱着她的夫，即使他不爱她，即使他一直都在利用她。但那男的死了，那么强烈的爱却并没有因男人的消失而消失，反而更加猛烈。而且，她心里还有深深的自责，深深地懊恼，因为是她间接的害死了他。自己真的比她幸运很多。虽然当时没有听清是谁把公主手里的药换成了回天，但不管怎样，卫无涵确实是死在她手里。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目视浑身笼罩着名为悲哀情绪的女人，问道：“龙素心，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要对付她，但这也是最不可能的事，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么客人拟订，因为直觉就是这么说的。

龙素女看着素女，慢慢的端坐好，清冷的说：“你真狠心，我从你身上看不到哪怕只有一点的伤心，无涵知道了肯定得难过。应该让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他明白，他爱错人了。”

“心里想着就行了，不需要表现出来，而且我知道卫无涵不舍的爱他的人难过（，虽然她不爱他，虽然让她难过的一直都是卫无涵本人），为了已逝的人，我们也应该让自己过得更好。”

龙素心一震，转而自嘲的道：“他是不舍得你难过吧，至于我，如果不是后面还有点势力，那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人是最感性的动物，卫无涵虽然死了，但肯定一直在天上看着，看到你这样为他难过自责，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更何况，他除了有点疯狂，常常发一下神经质以外，并不是个真正狠心的人。其实我有时候还会有卫无涵真是个好人的想法。”素女淡淡的把一直藏在自己心里的关于卫无涵的话说了出来，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龙素心，就没有其他人能和她聊他了。

“好人？卫无涵？”如果不是现在心里正难过着，龙素心相信自己肯定会抽了的。

不过素女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话的杀伤性，她说卫无涵是好人，是以为直到最后他还在叮嘱她以后的日子要小心，并且告诉她，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虽然某女一直都不这么认为。试问一个在死之前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人在你看来能不是好人吗？

龙素心一阵恍惚，心情奇迹般的好多了。看着自顾自坐下了的素女，幽幽的说：“他爱你，你不爱他，我爱他，他不爱我，唉，他可真够蠢的，除了样貌，我有哪点比不上你的，选我多划算啊。”

某女抽搐，你当是在做生意吗？

“你爱过他吗？”龙素心突然这么问。

素女好奇，“为什么问这个？”

“这肯定是他最想知道的答案，虽然人不在了，但我还是想帮他弄明白。”其实她自己也想知道。

素女摇头，在龙素心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中说道：“我不爱他，但我曾经喜欢过他。”是曾经，在暗影突然死了的时候，她明白到，她爱这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男人。

“听到这个答案，他心里应该会很开心吧，他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如果一个对自己毫无感情得人终于喜欢上他了，他会满足，然后再进一步的让这喜欢变成爱，到时候会更满足，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想到卫无涵的这种步步为营，渐渐逼近的性格，龙素心的心里不由感到好笑。

两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慢慢的开始交谈起来，当然主要是龙素心在讲，素女在听，而聊的话题就是那个卫无涵。不得不感叹，女人真是神奇的动物。看着龙素女一喜一怒，有时腼腆有时怀念的表情，素女知道，她肯定一直压抑着自己，因为没人能陪她聊这些，貌似和为无涵有直接关系的就三个女人，她，龙素心，还有玉荷。不知道是卫无涵把她藏得太好还是怎么的，素女这1年来走走停停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貌似龙素心也没有任何消息，就怕龙素心有消息了也装作不知道，然后背后下手。虽然她现在能心平气和的和她这个情敌讲话，但不知道看到了那个和卫无涵孕育了一个孩子的玉荷会是什么想法，多半是孩子保住了，母亲却消失。

‘滴滴滴滴’耳边提示有短信消息，素女一看，汗，想来是待得太久了，外面那群人很担心，怕她出事。看盗遍天下的短信：素素啊，你咋还不出来，不会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吧？千万不要，不然我们就不知道怎么向暗影老大交代了。没事吱一声让我们知道你还活着就好。

素女微微一笑，还真的回了个‘吱’，抬头看着在喝茶的某女，问道：“聊了这么久也该到正题了，找我来主要是什么事？”她可不认为龙素心找她来就是为了叙旧。

果然，话一出口，龙素心眼睛里的身材都不一样了，原本柔和的目光迅速变得凌厉起来。“我希望你能帮我对付一个人。”

“连你这堂堂的公主都对付不了的人，我小小一个异人又怎么可能办到。”素女有点好奇是谁让这个女人这么上心。

“并不是我对付不了那个人，而是皇兄有令，警告我不得为难他。”

“谁？”虽然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办法，但还是问问先。

龙素心注视着素女的眼睛，只见她的眼睛都能把人冰冻了，三个字慢慢的从嘴里吐了出来：“卫、无、耀。”

素女默。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和卫无涵有关系。

龙素心慢悠悠的开口道：“卫无耀，无涵的哥哥，不过两人一点也不亲，甚还好互相仇视。你大概知道那天是我给无涵下了‘回天’，所以才害他死去的。但是，我这么爱无涵，又怎么会想杀了他。这一切全要怪卫无耀，是他把国师给我的药换成了回天，是他害死了无涵。”说到最后已经是怒不可泄了。

原来是这个人啊。素女摸着披在胸前的头发，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