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问个问题吧。
这么想着,动作却顿住了。
容嗣的座位上空空地。
他并没有在座位上。
单手写政治作业的彭子歌奇怪地抬头看李二勤:“你干嘛?”
李二勤还没缓过神来:“容嗣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今天检查啊……”
李二勤愣:“哦。”
彭子歌放下笔:“你干嘛呢?”李二勤晃晃书本:“问容嗣问题。”
彭子歌定睛一看:“政治?”
“怎么?”
“你政治就比阿嗣少几分,需要问他?”
李二勤没表情:“几分也是分。”
“一分也算?”
“对。”
彭子歌得意:“上次政治我比你高一分。”
李二勤眼睛直直看着他,“啪”地单手合上书。
彭子歌瞪大眼:“诶嘿?你这是鄙视我的意思?”
李二勤面色如常:“对。”
“你刚不是说一分也算?”
李二勤撇嘴,突然说:“你看,外面在下雪。”
彭子歌:“?”
李二期看着他。
彭子歌:“我知道。”
李二勤:“你看。”
彭子歌听话地去看,再把视线撤回来的时候,李二勤已经回到自己位置上,埋下头看书。
彭子歌气到胸闷,去戳李二勤:“我说,二勤。”
李二勤没反应。
“二勤。”
还是没反应。
“李二勤。”
李二勤终于回头,迷茫:“什么事?”
彭子歌想炸毛:“你说呢?”
李二勤仍旧一脸疑惑。
彭子歌指她桌上的书:“你这是鄙视我?比你高一分,难道不是高?”
李二勤真诚地点头:“是啊。”
“那为什么不能问我问题?”
李二勤还是那副无辜的表情:“你看雪。”
彭子歌想捏死她:“李二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