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子觉得李斌母亲的病好像与他有什么关联似的,总是觉得心里不太得劲。才子喃喃的说:“没成想,不可一世,风光一时的李斌家现在落到了这步田地!”
所长问:“才子,这案子,你作为被害人,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
此时,才子也没了什么主意,他说:“本来嘛,事情都过去这些年了,我早已经把仇恨忘了大半。只是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加之李斌这个人,当时确实不地道,依仗老子是副局长就横行乡里,我当时就想一定得出这口恶气。当听说,李斌被抓,回想当年自己被折磨,我的那股仇恨又一次加剧了。可是看到他母亲的这种状态,我的心就软了。”
所长说:“这小子跑到新疆这些年,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跑出去那年,在新疆差点把命丢了。当年和人打架被人砍了三刀,现在左腿还有点瘸呢?”
才子说:“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这是他应该得到的报应。”
所长笑了说:“年轻轻的,你还挺迷信呢。”
才子说:“我不迷信,倒是我有这个信条。”
所长说:“你好赖给我们拿一个意见吧?比如赔偿什么的,你的意见将来在法院量刑时,也许是一个参考。”
才子思索着,他一时又没了主意。考虑了一会,才子说:“要是他有悔改的表现,我建议还是从轻吧!赔偿就不要了,反正现在我也不差他那几个钱。还有啊!那个和李斌同案有个挺傲气的那个小子,当时是他说了好话,我才少糟了不少的罪,你看看到时候起诉时最好能从轻发落吧!”
所长说:“到底是大城市人,有气量!”
才子说:“你错了,我只是个小山村的孩子,也啥没气量!只是骨子里存着善良罢了!”
稍缓一会,所长接着说:“至于怎么从轻是法院的事,不过我们可以把你的意见形成材料,法院会考虑的。”
才子说:“所长,真是谢谢你了,这些年了。只有你抓到了李斌这几个小子,你这所长当得听够格啊!说句心里话,我真的很感激你。”
所长说:“打击犯罪使我们的职责,以前呢!我们的同志也许没重视,我代表他们向你赔礼道歉了!”
才子说:“所长,我没有埋怨你们的意思,不用了。”
才子又做了一份有关自己意见的材料,从派出所回到哈顺格日丽家,才子在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和哈顺格日丽商量什么时间回去。哈顺格日丽也很郁闷,哈顺格日丽也同意回去。
当哈顺格日丽决定第二天返回沈阳后,才子又后悔了,他觉得还有啥事没办似的。
才子一想,是有件事没办,他觉得应该再看看老丫那石碑。
因为这些年,才子已经形成了习惯和规律,只要来赤山,他必须要看看那块石碑,看不见那石碑就像缺了点啥。
想到这,嗨——!才子叹口气,思索一下说:“挺累的,还是再呆一天吧!来赤山一趟不容易。”
哈顺格日丽妈也说:“才子说的对,哈顺格日丽啊!再呆几天吧。”
哈顺格日丽是个没主见的女人,他看看才子,说:“才子,我听你的,那就在呆上一天。”
才子说:“我想去趟丫丫宾馆,看看经营情况。你在家等我,估计我和老海晚上就能回来。”
哈顺格日丽笑了一下说:“你去吧,让老海开车慢点,不用着急。”
才子会心一笑,点点头。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才子算计一下往返诺尔沙沟子需要的时间,估计得半夜才能返回。
才子起身对哈顺格日丽说:“那我俩现在就走,也许回来会晚一点。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哈顺格日丽点头,才子和岳父岳母打过招呼,下楼。叫上老海,车子直奔左旗诺尔沙沟子而去。
车子到了左旗,两人吃口饭,买了一些干粮和水,车子加满油。
下午三点多车子已经驶入沙沟子,可是才子和老海却无法找到立碑的那个地方了,这地方到处是沙子,地形一时一变。
转了几圈,才子看见了那个大树,石碑就立在那个大树下。
到了树下,那可大杨树,摇摆着身姿,像欢迎才子的到来一般。
才子蹲下,摸摸已经被沙子埋了半截身子的石碑,伸手一点一点的扒开沙子,又一次仔细的看着这碑文:
忆老丫张薇薇(小名老丫);生息十六;失息十载;亲朋苦寻至今无果;母思女失神。
初爱才子踏遍诺尔;决一生苦寻,誓不忘怀。痛哭吾爱、泪如泉涌、难舍初爱;弥补歉疚、立碑永纪。
1994年元月立看完这碑文,老丫带着那蓝色纱巾的朦胧的脸又一次从他的心底飘了出来。
这时的那双眼睛好像带了一丝笑意,照比先前那郁闷和悲凉感好看多了。
此时,才子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暖手轻轻地抚摸着一样,感觉到很舒服。他也向那张戴着蓝色纱巾的脸笑了一下。
老海走了过来,看到了才子的神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