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一进来就问我好点了没有,我点了点头,又故意动了动脚踝,表示基本没事了。因为我出了这档子事情,所以麻姑也没有心情继续购物了,催着阿桑一起告辞回家。小玲则趁机和麻姑套了几句近乎,了解了麻姑的一些情况。
从那天以后,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心也不再是一潭死水,无边黑暗中,我象是看见了点点星火,虽然不是指向光明,却也有希望能让我解脱。我每天都盼着小玲或许能带给我一些好消息,但是却始终没有等到,直到有一天,阿桑告诉我今天是商队住扎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清早,他们就走了。阿桑是有些失落,因为自从我们去的那次以后,麻姑再也没有允许她去商队。我也有些失落,这意味着这是宣公子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不知道小玲想到逃跑的办法没有?
晚上,我照例和阿桑躺在草地上看夜色。很晚了,阿桑有些倦了,想回去睡,我却心中极为不安,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一些事情,所以不肯进帐。
麻姑也出来唤了我们几次,见我望着天空呆呆地出神,也就没有在意。阿桑终于受不住了,在我身边沉沉地睡去,她倒底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啊。
我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老头,推着一辆草料车朝我这个方向走来,他走得很匆忙,有些怪异,才到面前,那老头突然对我说话了,那居然是熟悉的小玲的声音:“公主,快,躲到草里面来!”我一愣,有些不习惯这样一张脸居然是小玲易容的。但是情况也不容许我多想,因为阿桑随时会醒过来,麻姑也可能又要出帐催我了。
我爬上草料车,小玲又用枯草将我盖得严严的,推着我就往营口走去。我很紧张,来不及问小玲情况,难道她想了几天,就是用这个法子把我带走吗?这似乎也太冒险了,只要巡逻的卫兵问一下,小玲一出声回答,准保露馅。
但是奇怪地是,今天的卫兵似乎特别少,不象往常,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所以小玲居然顺利地将我带出了层层包围的军营。
又走了一里多路,我看见路中间停了一辆马车,有一个马车夫正坐在车上抽着草烟袋似是等人。小玲连忙闪在一边,扯了易容,把我从推车上扶起来,拍于净我身上的杂草,拉着我快步走到马车边,对着马车夫道:“是宣公子让你等人的吗?”
那马车夫上上下下打亮了我们一下,道:“小玲姑娘吧,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