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们是来追犯人的,本来吧有个警官是和我们一起……”泽仁这边端端正正汇报着。一旁林海微眯起眼,车上警察胸前的制服编号吸引了他的注意。
“李……佳?”
李佳抬眼看向林海,“你认识我?”
“不,认识穿你制服那小子罢了。”
李佳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甩掉他们的就是陈落石。
“……上来吧,我带你们去找车。”
边星云提着一口袋的药,着急忙慌地往旅店跑。到门口被人堵着了。
“边星云,你让老子好找。”埋着脑袋狂奔的人先闻着声,站定了,光盯着台阶上对方的鞋。他失望了,“啧,我还以为……会是佳爷先找着我呢。”
“哼。”陈落石一把提起边星云的领口,好让对方看清楚自个儿现在是怎么个生气的脸,“给老子打电话借了钱就想跑?你他妈有没有良心啊。”
边星云看对方咬着牙缝说话的,可偏偏红着鼻头红着眼。于是他笑,“对不起了,你别哭啊。”
“去你妈的。”
边星云屁股着地,被狠狠推倒。真疼,他“后劲儿”本来就还没缓过来呢。
之后领着人进了房间,边星云很是轻手轻脚,“他高反得厉害,你动静轻点。”
“哦。”陈落石答应着,狠狠拍上了身后的门。
一个飞刀眼过来,陈落石摸摸鼻子装没看见。
“让你先在下面等着你不肯,这会儿闹什么?”
“嘁,信不过你,怕你跑了。”
边星云懒得和他辩,翻出景天胶囊,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了床前。
“明天,明天?起来吃药了。”那声音又轻又柔,听得陈落石心里又是恶寒又觉胆战心惊。
明天哼哼着没有醒来,边星云接着诓他,直到把人扶起喂了药,又接着给人扶着躺下。
看着两人这相依为命的凄惨样儿,陈落石是真觉得心酸了。
“星云你信不信,我从小时候起就总觉得你俩有一天会害死对方的。别说,真灵。你现在如果不管他,他就能无人问津地死在这宾馆里。你悄摸咪儿地跑了,谁知道?可以逍遥自在地活下去……”
这话里的深意,边星云听在耳里,收拾东西的动作都乱了,“陈落石你到底来干嘛的?”
对方义正言辞,“找你还钱。”
边星云眼也不抬,“我家床头柜里有张卡,密码是我生日,你看着取。”
“……操!你还有没有救了边星云!”
“我他妈叫你小声点你没听到吗!”
说是让对方小点声,可边星云自己也是吼着嗓子说话的。就这么看着对方生气的两人,等听到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边星云先妥协了,“吃饭了吗?我们出去说。”
还是那家胡子壮汉的饭馆儿。
菜要得不少,最后一大盘手抓羊肉占据桌上最后的空间。
边星云蹙眉,“你吃得完吗?”
“你管老子,谁付钱啊。”陈落石又朝着大胡子招手,“唉,哥们,你们这儿有白酒吗?给我来上两斤。”
“你要死?”
陈落石一个眼神也不带给边星云的,见大胡子点头,倒是喜笑颜开。
白色塑料酒壶拿上来了。陈落石接过就前后转动着打量起来,“嘿,记得不,我爷以前也用这种塑料壶装酒的。”
边星云当然记得,他们曾经被陈老爷子用这种酒壶一口口灌到大。人没有活了多大年纪,酒却喝了百来斤。不过酒量这东西,该没有它还是没有。陈落石酒量三两,跟谁喝都舍命。
给自己跟前的酒杯斟满,陈落石起身绕过边星云跟前的杯子,白酒直接倒在了碗里。
边星云哭笑不得,“我疯了?”
提着酒壶的人眨眨眼,很是诚恳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