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5,4回:白发义母

“孢齿？碧眼孢齿？川海经中记载的碧眼孢齿真的存在吗？”川海经记录很多古往今来的传神事件以及很多奇珍异兽，多为洪荒神兽，云晨熙自小熟读四书五经自然是看过的，但却从来都是认为不存在的，问道：“可是老师，据川海经描述孢齿体形庞大，全身金鳞，即使那只‘野猪’还未成年，可身上可是光滑的很，哪里有什么金鳞覆身哦。”

“孢齿的成年犹如我们习武练功，除非任督并通，不然难登武学登峰，未成年的孢齿如果没有机缘领悟天道便永远是你口中的‘野猪’一只，即使生活一千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有对天道有所领悟才会金鳞覆身，迈入成年。”

“哦，原来如此，可是老师，它跑的太快了，而且跳一下更是有丈许远，我追不上它。”云晨熙有些泄气似的说道。

尧姬拍了拍额头，有些伤脑筋的道：“你得到我几十年功力，只是从未设计武学内功，故不懂如何运用而已，从明天开始，我会连带教你轻功了，还有，今天开始你晚上不用再睡觉了。”

“啊？不睡觉？可是老师，您的身体状况――”

云晨熙自知打断老师说话时一件极不礼貌的事，却是自小好学多问使然，小时候趴在村学堂偷偷学习也经常忍不住出声打断人家上课，为此挨过不少讲学先生的白眼，此时话说一半见尧姬已板着脸盯着自己不由赶紧收声，脑中不禁想起尧姬之前暴怒的情景：你再可是一个我看看？！

“老师，我重新去抓几条鱼回来吧，很快的，您先做会。”云晨熙改口道。

尧姬说道：“从这里到湖边如果是以前的你，估摸需要奔行半个时辰左右，我要你往返加上捉鱼的时间，半个时辰内站回到我面前。”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尧姬怒道。

云晨熙回过神来，转身撒腿就跑，全力奔行，但闻耳边风声大作，木林中的树藤横枝不断的在身边呼啸而过，云晨熙害怕像先前一样稳不住身体而撞在巨树上，没有办法，这里的树木实在密集的紧，云晨熙一路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捉鱼倒是没花多少时间，之前那根磨尖过用来叉鱼的木棒还在那河边上放着，知道回来的时候，云晨熙才渐渐有些适应自己的速度，喊道：“老师，我回来啦。”

“恩~这次勉强算是在半个时辰以内了，以后，每天早上你便给我捉鱼，如果达不到我所要求的时辰你便要多跑二十个来回，明天，你不仅要将捉回来，还要将鱼煮好了，时间还是半个时辰，听明白没有？”尧姬看了看满头大汗的云晨熙语气故意有些冷冷的说道。

“呃，啊？哦哦是的老师。”云晨熙发现尽管自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有没有脚软啊头晕目眩等情况出现，要换了以前这样的剧烈奔跑只怕不知晕了几回了，暗想这武学内功就是好啊。

――

终于烧开了，这还哪里是什么早饭啊，分明是中午正餐嘛，云晨熙想着揭开盖在锅上的盖子，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好香啊，味道应该也不会差了，老师，给您。”云晨熙端了一碗过去，尧姬也不说话，接过来便先喝了一口鱼汤，云晨熙筹措不安的看着自己的老师，这可是他第一次做东西吃，因为身体极差，云晨熙的母亲王玉凤从来不要云晨熙做这些挑水做饭之类的家务。

“噗~~这你煮的东西？”尧姬皱着眉头道：“这什么东西，这什么东西？这简直就是杀人的毒药！”云晨熙被吓了一跳，也试着用调羹在锅里勺了一点放在嘴里一尝，入口就极咸，更为厉害的是其中还夹杂着苦涩，哪里能吃，也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想毒死老娘啊，还不快去里面拿两个番薯出来。”

“老师，番薯在哪里――”

“山洞就那么大，自己找，赶快！！”

云晨熙跑进山洞，扫了一眼周围嘀咕道：“哪里有什么番薯啊？”他可不敢说出来让尧姬听到，尧姬的脾气可是挺大的，左翻右找之下，终于在山洞内的石壁上找到了，这石壁也是尧姬为了放东西用内力打出来的一个凹遭，番薯就放在那，还不少，应该是老师之前练功带下来的吧，云晨熙这样想道。

“番薯，先给它洗干净，用东西包起。多包两层。然後沾点水，如此可确保不会沾到灰土，放在火堆里面，里面虽然燃尽却很热，不多久便可以吃了――”尧姬边说边做着，云晨熙就这么看着尧姬柔弱的背影，想到了自己母亲，整整二十年，母亲为了什么？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自己，但自己到现在为止却什么都没有做过，面前这个女人现在是自己的老师，她苦练一辈子的武学内功还没有给自己的儿子报仇却莫名其妙到了自己身上，她的一生这样凄苦也难怪她的性格这样，她其实是个可怜的人，甚至比自己的母亲还可怜，母亲至少还有我，而她却...

尧姬见云晨熙也不说话便回头看了看，见一副痴呆相不由怒道：“臭小子，你傻在那干嘛？”

“娘――”云晨熙有些目光有些朦胧的叫道。

尧姬全身一震，喃喃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老师，我...”

“还不能吃，先去那边蹲马步吧，这是你每天要做的，马步，是练功夫最重要的基础，各种拳术对马步的动作要求有所不同，作用也不相同。我懒得理，不过除了这些对掌握内功却是非常有力的。每天至少一个时辰。”尧姬把上面两句话省略过去道。

“是，老师。”云晨熙说着就站向一边便要依言蹲马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具体怎么蹲，问道：“老师，马步――”

“两脚站好不丁不八后关节向内扭钳，髋关节向外旋开右膝关节向内钳靠，形成两膝相夹相合的力，髋关节的力相反成相互拉开，左脚占七分力，右脚占三分力。身体前扑，吞腰松胯――”尧姬不等云晨熙说完便不耐地打断道。

云晨熙依言而做，不过盏茶功夫便感到双脚发麻打颤，哪里还能坚持下去，“哎呦”一声坐倒在地。尧姬也不说他，径自拿出两个已经烤熟的番薯，丢了一个向云晨熙而来，这烤熟的番薯香的两人腹中咕咕声大作，云晨熙见番薯飞来，一阵欣喜，正欲接住，蓦地――

“呱呱~”声中，云晨熙只觉面前黑影一闪，再看自己双手哪里有接到番薯？地下瞧了瞧还是没有，“呱~呱呱~~”云晨熙抬眼瞧向身旁，却不是那未成年的碧眼孢齿还能是谁什么。

“又是你~小畜生~”云晨熙气的牙齿打颤。只见那只野猪样的孢齿嘴里咬着香喷喷的番薯‘猪’头一仰，装出一副我看不见的表情，“咕咚”一声就将偌大一个番薯囫囵吞枣般的吃了下去，那双碧蓝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就盯上了尧姬手里拿的番薯，朝云晨熙撅起它那肥溜溜的屁股甩了甩就从原地弹起，落向尧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