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涛在经营《全国不锈钢供求指南》的同时,没有忘记与翠约会。
这天,翠要问晓涛的初恋故事。
晓涛笑说:“初恋我是没有,初吻的故事倒是有一个。”
翠笑说:“这样的事也有?”完了,就缠着晓涛说来听听。
晓涛说:那年上大学。《古代汉语》单元考试前,我的一个女学递来纸条问:“去哪复习?”我在信笺上夸张地只写下二个大字:公园。让传过去。女同学笑的不行。于是,我们俩人无视其它同学,双双离座,款款而去。携手到了公园,在山坡发出嫩芽的草地坐下。依题互相考问。那时春光澄明,心却潮湿般一样。我轻轻问道:“可以吻你吗?”她没听见似的,低头不语。春风掼来几绺发丝,少女气息让我更加不安。仿佛已久,她翻开书页写下:“我们女人都是被进攻的。我立即温柔地抱住了她。初吻就这样诞生了。
翠笑得前仰后翻的,连说:“哪有这样的事,哪有这样的事。你们没有谈爱吗?不是谈爱吗?不是谈爱,怎么可能。“接着又说:“吻了就吻了呀?”
晓涛说:“还要怎么样?”
翠在心里想的是,春天花开了,春天就有了吻;春天花开了,春天的花也会落吗?
晓涛问翠说:“你有没有浪漫故事说一个来听听。”
翠说:“其实我很想来一次浪漫。只是没有机会。”
晓涛对翠说:“怎么会没有机会,身边大把吧。”
翠对晓涛说:“我说的是真话。”
晓涛对翠说:“知道你说的是真话。你不说真话,我也不与你说。”
翠说:“一般的男人我看不起。”
晓涛说:“哦,是吗?这么说,我特优秀?好荣幸哦。”
翠笑对晓涛说:“你不要笑我。”
晓涛对翠说:“是不是因为你本人特不错,有优越感?还是心理有障碍?”
翠说:“我以为,人生的浪漫不是设计的。”
晓涛同意翠说的,点点头:“是。可遇不可求。”
翠又问晓涛说:“你后来有过浪漫的事吗?”晓涛说:“没有了。”
晓涛接着说:“我感觉那一次太让我后怕了。”翠对晓涛说:“你怕啥呀?”
晓涛说:“如果她当时骂我,怎么办?。”
翠说:“哦,一般不会的。最多她走人。她骂你,她就不会同你出来了。”
晓涛说:“从此以后,我对女人,最多开开玩笑,再不敢来真的。”
翠对晓涛说:“女人是感情动物。”
晓涛对翠说:“也不一定吧,有的女人不是挺烈的么?”
翠立即对晓涛笑着说:“我就是。开开玩笑还可以。来真的就烈。”
晓涛哈哈笑起来。
翠对晓涛说:“你是个感情细腻的人。”
晓涛反诘:“是吗?你怎么可以看出来。”
翠对晓涛说:“从你讲的故事里呀。对了,你办的杂志怎么样了?”
晓涛说:“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很有喜色的。”
翠说:“这些我不懂,只是希望,也相信你办的很好。你们那个老板,我看很色的。”
晓涛说:“怎么了,你怎么会有这个看法呢?”
翠说:“上次喝早茶,他总是看到我不放。眼晴眨都没眨。”
晓涛第一次听翠这样说胡德。
翠又说:“男人欣赏女人,要有距离。不欣赏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盯着女人欣赏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了。”
晓涛感觉她话中有话一样。忙说:“你不是说我吧?”
翠笑着说:“不是啦。”
就是,说你怎么还会与你走的这么近呢?
当然,他们的约会大多还是在教室中进行。翠做安利,说服人们去做安利,就得租教室开小会。
去就去吧,反正能有机会看到翠。
晓涛试图让翠再去跳舞,不必做这种大家不喜欢的安利。
翠说在顺德歌厅跳舞时,被有钱的烂仔用枪逼过,不肯再跳。
晓涛与翠约会时,她脚步轻快,目光向前,仿佛身边无晓涛似的,这使得晓涛极不开心。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任何暧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