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便将车停在菊城宾馆。

俩人一起下车，步行上街。

他们找到一家名叫“小湖北”的饭店。

俩人上了二楼，找到临窗的座位坐下来。

餐馆的人比较多。到处洋溢着喜庆气氛。

餐桌的台布都换成了新的。

所有的食物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还摆着花。

服务员们都穿着整洁的衣裳。女工头上还带着美丽的头饰。

王老板让服务生拿来菜单，问晓涛想吃点什么？

晓涛说：“你看着办吧。”

服务生紧忙自己给俩人读菜单。

王老板就点头相中了三个菜，青椒肉丝，清蒸桂鱼，南乳青豆，一个汤。

晓涛想喝酒，没有开口。

王老板好象知道了，又让服务生上了两瓶珠江纯生啤酒。

男人上了席，除了女人，多爱聊政治或与政治有关的事。

王老板问：“晓涛，你做过记者。你认为现在是什么社会？”

晓涛低头答道：“不知道该不该说，能不能说。其实，要我说，现在就是人吃人的社会。官员吃百姓，医生吃患者，商家吃消费者。”

王老板立即笑了。晓涛知道他不是笑晓涛哗众，晓涛知道他有些认同。

紧接王老板又问：“社会出了什么问题？”

晓涛说：“问题太多了。主要问题在于整个社会变成崇拜金钱。社会的道德评判标准，社会的评价体系好象都在向钱抛媚眼。”

王老板就说：“你得举例吧？”

学理科的人，都喜欢这样。

晓涛接着说：“你没发现吗？做“二奶”的女人开“宝马”车，杀人的魔鬼带劳力士表，也会让人羡慕。什么世道呀！”

晓涛一时兴起，滔滔不绝地说：“财富本来不为男人所耻谈。所以，陶朱公后来富可敌国，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成就他万世英名的，是与西施联手灭了吴国。可是，当代之中国，财富却成了衡量男人的另一把尺了。你没有财，你富也行？没有富，你有财也行。即使是从政当官，没带来财富，都不足谈。贪官为什么这么多，这也是原因之一。假若一个男人不幸，什么都没有，别说旁人看你，就是你身边的女人，都有可能弃你而去。有个朋友说的很悲愤。现在的男人如果没有钱，你就只能将脑袋夹在裤裆过日子。哦！你看胡德，华女才多大，为什么嫁他，不就一个钱作怪吗？公司的司机想找老婆，却活生生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给胡德泡去，为什么？不都是没钱吗？”

王老板笑着说：“呵呵，还是读文科的人会说话呀，说起来一套套的。胡老板的老婆年纪很小吗？他又找个了情人？”

晓涛点点头说：“什么小？简直就是个少女。什么情人，我看是爱人。”

晓涛不管王老板是恭维还是真诚赞叹，一个劲地说：“最不可思议的是，现在给男人定的财富标准居然是没有标准。只要你有钱，不管你怎么来的，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是不为人耻的罪犯，都可以得到别人的羡慕和崇拜。难怪男人赚起钱来那么狠。动杀机的都有，更别说动脑筋搞人一点钱了。说一定就是逼出来的。”

王老板喝了一口酒说：“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人揭竿而起？”

晓涛说：“比较难，国家打击颠覆国家行为的行政效率并不低，执行力非常强。况且，一直奉行的为民精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呀。”

俩人说话的声音可能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