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楼服务员推开的门。
只听她对后面进来的人说:"是不是这间?”
后面跟进的人探头看了看,发现不是,急忙退走了。
紧接着,波仔同华女一块进来了。
胡德高兴说:"终于来了!”
莫老板对华女说:"华女,你要是再不来,胡老板要上电视台卖广告找你了。”
在坐的就笑着附和道:"是这样是这样。”
波仔,华女问候似地与大家点点头打招呼,表示忙不过来。
胡德对那女秘书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
莫老板抬头看了华女,说:"我就不用介绍了。大家这么熟。"显然,莫老板并不想让胡德告知大家他身边那女秘书的身份。
华女算是机灵,算是巧合地说:"那是,胡生在江门出差多了,上次我随他一同去你处,还见到你。最近又赚大钱了吧?莫大老板。”
波仔,晓涛、老吴几人起了一下身,挪挪桌椅,又重新坐下。
胡德对华女说:"大家在讨论政治。”
华女说:"那我可不懂。我只知道种好自家三分地。”
大家都笑了。老吴说:"没想到,华女出口就成章呀。”
胡德讥讽老吴说:"你是不出口?一出口便是大文章。”
老吴笑说:"谁给你讲的,我真有这么个本事?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波仔说:"那还用讲吗?老吴,有才!”
这些话,晓涛自然不知道当中意义。
胡德跟老吴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一个人走了红道,一个人走了非红道。胡德过去做企业小官,老吴却从来都没有正经在单位呆过一天。
波仔与他们常来常往,也就知道他是开得起玩笑的主。开心时自然也要涮涮他。
桌上一桌人,什么话也不话,你还有什么份量?这是波仔常在酒桌上开口说上一句两句的原因之一。
晓涛是第一次见胡德与华女同时出席这样的酒宴。
心想,他们毕竟是夫妻。胡德将公司从纺织路搬东风西广场后,华女一天都没有来上过班。如果不是她先生胡德说服她,谁又能说服呢?
或许胡德与华女达成了一个协议也有可能。那就是,公司搬到东风西广场,远离"佛跳墙酒楼",远离阿春;华女则在家好好带孩子,不来公司。
呵呵,这都是他们家的事,与晓涛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晓涛不由冷冷地对自己笑了笑。
华女这样的孩子,虽然自己生了孩子,本质上还是没有长大多少。她在餐桌上要喝的饮料,都是孩子们喝的牛奶。
华女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会说普通话。晓涛想起她过去那么漠然对自己,漠然对楼下租她家房住的几个杂志社同事。现在方知道,也许就有她不会说普通话这个原因。
胡德让波仔给大家倒满白酒。
吃饭开始了,胡德夹菜给自已的太太,并对大家说:“你们不要吃醋啊,这是我亲爱的。”
华女嘴上嘟呶:“瞧,这人。”心里却十分有感觉,并幸福着。
大家就一哄而笑,谁不知道是你的夫人。
老吴将自己的杯捂住,对莫老板表示今天自己不喝白酒。
莫老板只说:"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