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晚报》的广告刊载出来了。
隔一天登一期,原来计划连登6天,现在改为隔天刊一次,于12天内见报完毕。
见报第三天,晓涛就接到了几个电话,全是咨询入会一事的事。
有一家远在新疆的不锈钢公司电话都没打,就直接给银晶公司寄款,并将汇款单底单传真过来了;江苏的一家公司则从邮局汇款来。
卖广告的成本虽然不低,效果看来还不错。
《江门晚报》的广告,不知是什么原因,却没有登出来。
晓涛将广告的效果情况向胡德说。
胡德“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本来这事应当让他十分高兴,无奈法院的传票弄得他十分不开心。
没想到公司的情况,由此开始急转直下。
这天早上,晓涛要去上班时,波仔说:“算了吧,刘老板。不用去了。”
晓涛不解地问:“怎么了?”
波仔有气无力地说:“法院贴封条了,银行封了公司帐户。”
天啊!晓涛象掉进冰窖一样浑身发冷。
这怎么可能?这又怎么办?
《全国不锈钢供求指南》怎么办?进了帐的钱怎么办?自己投进去的钱怎么办?
他打电话给胡德。胡德说:“今天开始,暂时在家上班。解封后,大家再回公司。”
公司其它人全作鸟兽散。跟着胡德的就只有晓涛和波仔。波仔是他的司机,胡德手残,自己不能开车,自然离不开波仔。晓涛本来犯不着跟胡德,但他离开不是,不离开也不是。
因为承包《全国不锈钢供求指南》,他与胡德之间已经有一笔较大的糊涂帐。
胡德安慰他说:“情况是暂时的。什么也别担心,过些日子,公司解封就继续。”
晓涛就信了。不信又怎么办呢?所以只能信。
波仔哪天没出车,晓涛就知道胡德没出去。波仔不见了,晓波就知道,他们外出公关或公干了。
晓涛烦恼极了。他决定去王老板公司看看。
晓涛给王老板打了个电话。王老板那边说:“我挺忙,你自己过来就行呀。你不会说棠溪货场也找不到吧?”
晓涛回答道:“好,我自己过来,找得到的,找不到,就给你打电话。路在人嘴上,这个难不住我。”
晓涛就出了胡德家的门。在昌岗路随意找了一路公共车。
他想,过了河南,在哪下车,就在哪再转车去棠溪。
走了很久很久,仿佛有一个世纪一样,才到了。
棠溪是广州铁路的大型货场。在广州西南角。
如果说别处都有现代都市气息,在此处你便会发觉,都市也有非都市化的地方。它到处是低矮的房屋和灰色的地盘。
王老板的公司在棠溪货场里面的一幢平房里,租有三间房。二间办公室刚刚简单装修过。后据王老板说,他本来也不想装修,因为某客户老说怎么不装修,怎么不装修,就只好装修了。装修不算豪华,也不算漂亮,却简洁光亮。另一间房则在办公室隔壁,用来住宿。
公司包括他本人有6人。1个女士做财务,4个业务员。公司虽小,业务繁忙。
公司的前坪是个似已弃用又没弃用的球场。停有好几台摩托车,公司的几个业务员随时都会骑上它去货场。货场上全是火车皮,一列列的,一节节的。
王老板直到快吃中饭的时候才给公司员工打来电话,问晓涛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