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也乐了,生活还得继续。
王老板有自己的事业要做,刘晓涛也就只好重回昌岗路自己的位置。
公司的帐户给查封了,胡德的手头也非常紧。
晓涛要他支一些钱给自己维持生活,胡德让他暂时找朋友借一点。
晓涛感觉事情不那么严重,他相信这点事对胡德来说不算一回事,等胡德还了钱,对方撤了诉,就可以继续编辑《全国不锈钢供求指南》商情杂志了。
事情会有那么糟吗?不可能那么糟!
晓涛心想,借钱总要还的,也就不想借。
胡德看他挺要面的样子,就说:“不借可以,我只有一点。”说着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拿出钱包,又从中取给晓涛二百元。
晓涛说:“太少了吧。”胡德说:“你先想办法。”
晓涛想起了过去从职的那家杂志社,想起了江西人老尹。
虽然离开杂志社了,过去多少有些私交。
晓涛和老尹,曾经有些日子在一起合作写稿,赚钱。也有过他向晓涛借多次钱的记录。
最搞笑的一次,他刚向晓涛借了二千元。那天晚上就在麻将桌上全输掉。第二天一早又借走一千五。
既然有过这样的故事,晓涛向他借点钱应当没问题了。
晓涛拿起电话,就打了老尹的手机。同他说明当前情况,借二千元。
他告诉晓涛说:“自己在北京,明天回来再说。
二天后,晓涛再给他打电话,手机打不通。打他家没人接,打杂志社,说他还没回来。
晓涛心里已经明白他的心思,但不愿意相信。
晚上,晓涛打电话给杂志社另一个旧同事,得到的结果是:这几天他都和老尹在一起打乒乓球。他在个屁的北京!
晓涛不信自己就借不到钱。
他想起了一个老乡。但他知道这个人不太好借钱。有一次,他的一个员工无钱吃饭。晓涛亲眼看到他只给了那个员工50元。晓涛当时说他不对,这点钱怎么解决问题呀。他立即将责任推到员工身上对晓涛说:“这人呀,一点也不上进。否则,怎么会借钱?”
老乡是这么样的一种理论,你敢开口借钱么?
不过,晓涛听说他今年赚了不少钱,但还是不敢开口向他借。只把希望寄托在借过自己钱的老尹那边。现在,老尹是这么个情况,晓涛自然有点急了。便对这老乡说了。
对方说:“你实在不行时,到我这拿几百元钱去花吧。”
晓涛心想,几百元钱有什么用呢?反正都是借,索性开口借二千。
被晓涛这么缠着,他就说回家看看他妈妈存折上有没有活钱。
第二天,他打电话来了,晓涛以为是让他去拿钱。
结果借钱一事只字没提,只是说:“你可以向王老板或者其它人借呀?”
晓涛确实不想让王老板知道自己如此惨淡。所以,根本不敢向王老板提。
向其它人借?李玲?翠这样的女人?
那怎么可以呢?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向女人借钱?
晓涛想了想说:“你不是说向你妈妈拿点吗?”
他说:“我妈回湖南了。过几天才回来。”
晓涛想,他父亲去世了,他母亲在此帮他带孩子,怎么可能去湖南?
晓涛有了怀疑,放下电话,立即打他家电话。
没想到,接电话的正是那可爱的老太太!
晓涛心绪万千。
完了。什么朋友?什么老乡?这世界上有朋友有老乡吗?
那时正是午睡起来的时分。
胡德恰好下楼来到房间,晓涛无奈地对他说:“你看到了,借不到钱。”
胡德穿着一件睡衣,如此懒惰的模样,晓涛是第一次看到。
胡德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跟王老板开口,借5万元钱,钱由我来还。我给利息,月息2分。到时候,你可以多拿点去花。公司是有钱的,你也知道,只是暂时取不出来。”
晓涛说:“我不借这么多。借这么多,只有你开口了。还不知道,王老板同意不同意?”
胡德说:“是借,又不是不还,真是的。”
晓涛说:“还是你开口吧。”
胡德说:“那好吧。”接着他又说:“你们俩个准备一下,四点我们外出。波仔呢?”
晓涛指了指床。波仔近来情绪很不好,只要不出车,成天在床上睡觉,不是亲眼所见,都不相信他有那么多觉,象上辈子没睡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