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涛已经将那两年走得近，相处好的所有熟人回忆个遍，还是不能准确判断是哪个打来的神秘电话。

就在不打算再去想它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而且吓了他一大跳。

这天下午，晓涛在办公室接到一个电话。

“刘晓涛先生吗？”那边传来象是压抑着的声音。

晓涛说：“是的，我是刘晓涛。你好！”

“你好！请你速来一躺市委宣传部吧。”

虽然晓涛判定是个玩笑，可对方这么认真，他又有些愣了。便小心地说：“你是在开玩笑吧？”

对方显然再也压不住了，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晓涛知道是别人在开玩笑了。就大声斥道“是哪条小狗，出来吧，缴枪不杀。”

只听那边笑着说：“呵呵，你等等。”随后，他象是将电话给了另外一个人。

接着，那边就传来一个新的男人声音。“喟，老刘（流），忙（氓）吗？”

老天啊，这不是失踪了好几年的胡德吗？如此与晓涛说话调侃的只有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晓涛激动起来，生怕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一样，大声叫道：“胡总！忙（氓）吗？你还活着？”

“当然活着。滋润着呢。”

“你怎么找到我了？”

“我是谁？我是胡德。”

“是的，你是胡德。胡德，无德！”

“什么，你无德？！要有德哟，老刘(氓)。”

“你这个老流氓，为什么昨天让别人打电话给我？为什么后来又不来电话了？”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刘老板。”

“什么老板，混碗饭吃。”

“发大财了吧？”

“没发。你在哪里？快过来坐坐，让兄弟看看你是不是过去那个风流样？”

“我现在山西太原。”太原？晓涛一下子想到了那个西安电话。

“是不是昨天从西安跑去的？”

“就是。我在西安给你打过电话后不久，就上飞机了。一直没开机。晚上到了太原，给你小子打电话，你又不开机了。想给你发个短信吧，想了想，不会打字。就没发了。”

晓涛笑了笑，说：“这些年都跑哪里去了？波仔呢？老吴呢？他们是不是一直与你在一起？你们太坏了！把莫老板害惨了。”

胡德说：“电话里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过几天回去了。”

晓涛大笑说：“鸟人，赚大了吧？奶油的，早点回来，快快向我汇报。”

胡德笑道：“你就准备好茅台酒吧，让我好好地宰你，象宰猪一样。”

“行，猪来了，我出刀！”俩人在电话里掐来掐去的。

最后定下，胡德一回来，就先给晓涛来电话，哪都不准去。

关于胡德，关于自己，抑或世上所有的人，走的是这条路，而不是那条路，瞑暝中上帝早规划好了。

否则，为什么一个人的一生是这样的，而不是那样的呢？如果是那样的，为什么又不会是这样的呢？

为什么胡德要失踪？为什么一失踪就是好几年？为什么失踪了，一点声讯都没有？他藏在哪里，怎么样躲过牢狱之灾？

他的第一个太太怎么样了？大女儿怎么样了？与第二个太太华女生的孩子怎么样了？

那个死心蹋地跟着他的阿春又怎么样了？可怜又可爱的阿春，为什么会跟胡德那么多年？她图他什么？钱？他那时哪里还有钱！人？她才十几岁，他却结过两次婚。

还有一心想在都市混出人样，来自山区县城的波仔，结局为什么那样惨？

难道这一切不是上帝的旨意？

晓涛并不相信上帝，甚至命运也不相信。

但是，一切都解释不清楚的时候，只好这样作个解释。

胡德的电话来了，晓涛的思绪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