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司机,是乘客;但后来车开走了,我也没法细看了,”她说,“但愿是我看错了...”
我知道她对苏明煜的态度与我相较可以说是冷漠,比起我对他的冷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气氛再度冷下来了。我岔开话题:“你知道"四月流裳抵不过十月烟火"是谁么?”
“陶淳。”她淡淡道。
我愕然:“你怎么知道!”
“除了他还会有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问了。”她不以为然。
我默然。
她见我半晌未回话,转过头看我:“你不会还在犹豫不决吧?”
“什么?”
“你和我在一起后悔了么?还是看到陶淳这么投其所好的卖力讨好你,你觉得对不住他了?”
“瞎说什么呢,”我反驳道,“我看是你春心荡漾了吧。”
“嘿,你这丫头,”她翻身起来,把我扑倒,“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吧?”
“哼,你能把我怎么的!”我不以为然。
“看我把你衣服扒光,扔到外面游街示众~”
“你个老巫婆,嘴毒心也毒啊,”我奋起“反抗”,“看谁先把谁扒光~”
“你敢说我老?活得不耐烦了吧你;”她手脚并用的样子。
“怎么的,老巫婆,老巫婆~”我故意气她。
我清楚的记得,这是我们在再次同住后的第二次玩笑嘻闹。
她忽然咬住我的唇,狠狠地咬,我的话都被堵住了;于是我伸出手,在她的臀部狠狠的捏了一把,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握住了我的胸前!
“苏茶,你个女色狼!”我大叫。
“小样,和我斗,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到床上去还五花大绑的?”她洋洋得意。
“毒妇,才上一天班就变得如此邪恶,都和谁学的!”
“根本不用和谁学,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
“哼,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话音未落,她再度封住我的唇,同时一只手就伸到衣服里面去了...
苏茶的猜测是正确的。第二天中午,房门敲响了。
门外的男人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眉眼间的神态还如以前无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明煜。他也很快认出了我,眼角堆起笑意:“小沫,我是爸爸。”
我没有理他,转身进屋了。此时我的情绪并不高涨,反而有些低落。离开了十多年,到底还是回来了。
他也跟进来,还不忘关上门;进来后在我对面的单人椅上坐下,有稍许的局促。
大概是多年未进这个门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看我没有太大反应,过了一会自己也慢慢适应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我看了他半晌,淡淡开口:“听说你出国了,怎么回来了。”
“其实我在去年就回国了,只是没有马上过来看你们,怕显得太突然了。”
“现在也挺突然;”我毫不避讳地打了个哈欠,起身来到冰箱前,“喝可乐么。”
“哦,都行。”
我拿了两听可乐,放在他面前一听。回到原位,惬意地将两腿放平。
“既然已经回国一年了,现在怎么想起来找我们了?”
按理说,这个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他的名字,这套房子是他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们只把他当成不速之客。
“你们是我女儿,我是你们的爸爸,爸看女儿不是很正常么,”他未觉不妥,“我知道多年前我的离开让你们很不理解,也让你们受了不少苦,现在我回来了我有责任补偿你们,让你们过得更好。”
“责任?”我冷哼一声,“你现在知道自己的责任了?早干嘛去了,补偿,说得容易,你拿什么补偿,钱?我们不稀罕。”
“我知道你们在生我的气,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好好弥补我过去不负责任的行为对你们造成的伤害;但我毕竟是你爸爸,你对我的态度就不能好点么。”